手,下手真狠,还好还好晚上的岗哨因他们二人在都未过来,不然他元帅的威信该如何是好啊!这么想着,唇角却不由勾起。
而孟茴檀下楼的脚步一顿,他站在台阶上,突然道:“渊逸,这仗你要怎么打?”
渊逸一愣,这人话题转得真快,他微微勾着唇角,“大约就在这几日,他们就该出兵了。”
“哦?”孟茴檀没有转过身,他就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漫不经心的道:“你怎么知道?”
“军中粮草将近,而新的一批又不知何时才到,恰是攻打的好时机。”
“原来如此,我就说就算没有这批粮草你也会赢,你会把粮草之事故意透露给敌军,想必是想好了万全之策了。”孟茴檀抬脚下楼。
渊逸跟上,在孟茴檀的身后,唇角含笑,“哪有什么什么万全之策,不过是无奈之法,今日孟相到来才使得渊逸无后顾之忧啊。”
孟茴檀斜眼看了眼身后的人,一勾唇角,“渊逸,和你做对手,有几分意思。”
渊逸淡淡笑着,“渊某深有同感。”
......
孟茴檀倚在窗框边,双眼看着天上的月,而眸里映的却是那一夜,大漠里的光华。
他转过头,看着对面房里那盏散发出淡黄色温暖光晕的孤灯。为什么会爱上他呢?孟茴檀问自己。想想又觉得好笑,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那里有什么理由,那里需要理由。
他关上窗户,步出绣房,低头一笑,渊逸,我们各取所需,做一场交易。我要,再赌一次。
第10章 第九章天涯海角
“叽叽,叽叽”
孟茴檀微微张开双眼,窗外的鸟雀真吵。他抬起衣袖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一场梦,真长。从边疆到皇城,从说不论为敌为友都是人生之幸,到说不论有没有剑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孟茴檀翻身落下,床上早没了那人的影子。孟茴檀愣了一愣,回过身,从窗见透出的光可知时辰不早。
第一次,睡了这么久。他依旧是嘲讽似的一笑,一把推开房门。只见白衣的人正坐在石凳上,擦着他的剑。孟茴檀倚在门框上看,这个人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风中传来点点桃花香,低头认真擦着剑的人抬起头,对着孟茴檀微微一笑,“茴檀,早啊。”
孟茴檀笑着,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拈了一块桌上的糕点,慢悠悠的道:“不早了。”他将糕点放入口中,细细一品,“桃花糕?你做的?”
渊逸放下剑,为他沏了杯茶,放至他面前,“你说的,桃花平白落了可惜。”
“呵呵,你可不是一个会有心情怜惜这些风花秋月的人。”孟茴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连眼光都懒得赏渊逸一个。
“那在下也不知道原来孟茴檀也有睡懒觉的时候,可是做了什么好梦了。”渊逸温文一笑,玩笑的道。
“好梦?”孟茴檀轻声喃喃,低眸盯着茶盏中涟漪圈圈,一笑,“你说的对,我确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好梦。”另一只手不由按住心口,“很长很长的一个,好梦。”
渊逸看着孟茴檀,似是知道了什么有似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双眸子深不见底,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把玩着指尖的杯子,“哦?那不知是如何的好梦,可否与我知晓。”
孟茴檀抬眼看了他一眼,眉眼艳丽如桃花,“你有兴致听?”
渊逸点头,“茴檀心中的美梦,在下自然想听。”好一双柔情似水的眉目。
“可惜我没兴趣讲。”孟茴檀懒懒的单手支着额头,嗤笑一声。
渊逸看着孟茴檀,眼中却是盛了笑意,“那我不听就是。”
孟茴檀瞟了眼渊逸,站起身,渊逸看着那衫红衣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啧,真好说话。渊逸,你一直是这样一个好说话的人吗?我问你,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
“在下可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渊逸早习惯了孟茴檀不时靠过来说话。唇边蓄着温文的笑,“我没有什么最想要的,人生在世总要给自己找一个目标,现在大约是想要那把椅子吧!”
“哦~”孟茴檀点头,半磕下眼帘,眸中神色不明,“那我问你,如果有一个谋士不肯为你所用,站在你对立面,与你为敌,又恰好可以对你构成威胁。那样的人你会怎么做。”
渊逸低头饮茶,“那样的人既不能为我所用,那自然是不能留的。”他说的语气好似只是在谈杯中茶水是否合口味。然,他放下杯子,转过头看着孟茴檀,孟茴檀猝防不及对上了那双如墨的眼,“当然,如果那个人是茴檀的话,便是无妨。”
孟茴檀看着他,却终是没有再问,为什么是我便无妨,是我便真的无妨吗?
他直起身,微风吹起红纱翩翩,“哦~那么,你该去练你的剑了。”说着走到院子里的榻上,懒懒的躺下,不再理会。
而渊逸只是低头将饮尽杯中的茶水,那句话像是没来得及告诉他,所以现在必须说一样。
摇头,此时心境如何却是他自己也分不明白,既然分不明白那便不去分了,想来也影响不到什么,他这样想着,唇边淡笑依然。偏头看了一旁闭目养神的孟茴檀,便抽出自己的剑,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孟茴檀听见剑锋猎猎破空之声,缓缓睁开双眼,又闭上,那个背对着自己舞剑的人呐。他想起那个说,要随他去天涯海角。
......
那个时候大越打退了北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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