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数。
“借故离开藏剑,借口是处理九天一事,但根本是为了躲避叶英吧。”
王遗风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吹起红尘曲,刺耳的笛音响彻烈风集上空,直到顾生玉收拾好表情出言制止他才停下。
顾生玉揉揉自己脸蛋,无悲无喜的说道:“我这情况有些复杂,不是我想躲着他,只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担心。”
王遗风不置可否,“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顾生玉抹把脸,用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回复了他。
“时机未到。”
王遗风懒得理他,就是在他离开前请他帮一个小忙。
“我徒儿叶凡好久没有来看我了,我想见见他。”
顾生玉顿时用看奇珍异兽的眼神凝视王遗风。
“你?会想徒弟?”
王遗风眯起眼睛,“不可以吗?”
语气淡然轻飘,顾生玉听的呲呲牙,啧啧有声道:“好,我会提醒他,但他来不来我不保证。”
王遗风好似也没有强迫叶凡来的意思,静静看天一会儿,他道:“藏剑那边儿来消息,悬赏名医救治他们家的大小姐,我相信这个消息你会感兴趣。”
顾生玉沉默片刻,起身揉揉头发。
“得,叙旧到此为止,我回藏剑一趟。”
“多嘴问一句,你自明教之后有多长时间没回杭州去了?”
顾生玉摸摸下颚,不假思索道:“三年。”
“……”
“呃……我中途是有回去几趟的,不过呆的时间不长。”
王遗风轻笑两声,随着时间愈发平静晦涩的恶人谷谷主,只让人想起无人能及的深海,任凭暴风骤雨,海下仍是静若深渊。
持起笛子放于嘴边,当王遗风摆开架势,顾生玉赶忙逃跑,背后红尘曲荡漾天际。
离开恶人谷的时候,知晓他走了的恶人们举杯欢庆,估摸他只要彻底走过三生路,这些压抑狠了的恶人们就会开场宴会庆祝一下罗刹走人。
顾生玉踏过那条进入恶人谷必走之道时,恰好与一位唐门炮哥擦肩而过,然而对方停下了,他却没有,走出好远他还能感觉到对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没生出多余的好奇心,顾生玉尽管头也不回的离开,原地静立的是易容之后的不灭烟,他在等顾生玉消失于视野范围候便转身来到谷主所在。
不灭烟道:“就这么让他走吗?”
王遗风不紧不慢道:“难道还要让他留下吗?”
不灭烟斟酌一下,开口:“我以为谷主很欣赏他。”
“欣赏是一种感情,”王遗风不咸不淡的道:“但之余他,这份感情的分量太轻,顾生玉不可能会留下,他已经找到人生牵挂,可喜。”
不灭烟惊讶的看着他,“谷主……”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谷主祝贺别人,他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吧?
王遗风瞥他一眼道:“计划都收起来吧,既然顾生玉自有考量,那就没有我插手的必要。”
不灭烟:“是!”
这么些年来,王遗风可是为了不让顾生玉因他人移性费尽心机。
顾生玉感觉到的目光监视最起码有三分之一得他出大力。
与唐玄宗意义不明的举动和无名明显的觊觎不同,王遗风见过顾生玉入魔后的破坏力,也最清楚这人要是尘心堕魔,那必是天下大害,只能上天除之!
作为一介不信天的薄凉“恶人”,遭逢这等徘徊在善恶之间的强大,难免亲自出手护持实在是违背惯来行径的事情。
但王遗风也不是丧心病狂到放魔入人间逞凶的小人,虽然他看不起正道人士,可原则底线不容置疑。
然而意外的是,在和顾生玉熟悉之后,王遗风发现对方很对胃口,再加上顾生玉多数时间宅在家里,王遗风倒也不排斥这份必须要做的关注,索性随心而为,关系逐步发展成莫逆之交的程度。
这在最初他根本想不到会有的结果,道一句天意似乎并不奇怪?
不论怎么说,顾生玉比起那些指手画脚,口口声声仁义道德的家伙实在是要好的多。
王遗风与他熟悉后的第一观感,可喜可贺,是正面的,那逆天的魅力值又起到效果了。
不过这对顾生玉自己来说,或许是从未想过的问题,毕竟他能逍遥源自他对人的真诚儿自己一向没多少自觉。
秋风涩涩起舞飞旋,零落一地金黄,弄舟春潮看晚渡,能几回,诉离别,隔日成双对,今朝杭州回。
回到杭州途中,顾生玉捡到一大一小两只。
事情开始是这样的,两个被追杀的乱七八糟的孩子在街市上横冲直撞,大的带着小的那个冲出人群,直奔城外而去,一群追着他们两个的大人紧随其后也冲出城门,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办事。
这大张旗鼓的,有人都在琢磨报官啦。
但这两伙人却谁都没发现自己的显眼,大的那堆一心一意只有小的那对,小的那对眼里只有逃跑,谁也没发现背后有个穿着黑衣的人拿着若有所思的眼神望着他们背影。
两小只一路逃到城外山中,林密道窄,很多地方都只有小孩子能进去,是方便的藏身地点,但是这次他们却走错路,时至天黑,要是再甩不开人,很容易被那些坏人困死在山里。
毛毛聪明的想到这一点儿,望着周围没有道路的树林顿感惊慌,道:“小雨哥哥,怎么办?没路了!”
穿着灰色短衫的短发少年严肃的观察林木之间狭窄且不为人知的小道,然后瞄准一方拉着扎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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