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拾二庄主刚才无意间撕坏的账本,这些碎纸屑等叶晖回来够他心疼半天的啦。
至于这个时候出门是找谁,弟子们可以肯定的回答,能让家里蹲二庄主主动出门,不是三庄主的事,就是曲姑娘的事。
出了庄门看方向,一般就能判断出二庄主是去找谁。
叶晖出门左转,很好不是最近改名七秀坊的忆盈楼,那么……三庄主,希望你能早些放弃固执回来。
众多藏剑弟子在心底想道,然后该干嘛干嘛。
叶晖一路冲到叶炜大门口,砰砰砰直敲大门,还是出外送洗好衣物回家的柳夕看到才把人让进门来。
“不好意思啊,三弟妹,”看着简陋的房子,自持财大气粗的二庄主头次脸这么红,他望向跟着自家弟弟却没有养出一点儿娇媚姿容的柳夕,眼里含着深深歉意。
柳夕听到他这么说,想要勾勾嘴角,但日夜劳作的疲累,成日洗衣换钱的透支身体已经让她没有张口寒暄的力气。
要说她现在后悔吗?
放弃奢侈的霸刀大小姐生活毅然嫁给叶炜,没有锦衣玉食缩居寒舍,成日粗茶淡饭,夫君又是个武痴,每日累死累活得不来一句安慰的话,回家之后的日子简直是生活在冷冰冰的墓地,这样的生活她过了三年,她会感到后悔吗?
柳夕性子里有股倔强,这点儿和叶炜简直一模一样,或许就是因此他们才会互相吸引最后相恋相合。
所以柳夕她会说自己不后悔,绝对不后悔!
但是不后悔又如何,生活的磨砺早在银两用完时降临到她身上。
尤其是琦菲已经三岁了,全家的重担都压在柳夕身上,她虽然不后悔,但也难以保持笑容。
叶晖看她这人脸上止不住的憔悴,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掏……
“三弟妹,这些银两你先用着,我爹他老……咳,可能在你们眼里食古不化了些,但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是有别的考量,你等我大哥回来,然后我们家就去柳家正式提亲。”
柳夕望着送到手头的银票,很想拿过来,因为这意味着自己不需要再没日没夜的浆洗衣物。
看看自己的手,曾经拿过最重的东西是刀,现在龟裂干硬,茧子和冻疮,这四样手足上的病症折磨掉了所有青春带来的娇嫩,只剩下宛若四十多岁老妇人的手掌。
“我不要。”
可最终,她还是拒绝啦。
叶晖不能理解的道:“唉,三弟妹,你别学我三弟那么倔,没有什么是比你们更重要的,听话,拿着!”
然而哪怕他硬是往前推,还是被柳夕用她那双没有半分风情的手推开。
“回去吧,二哥,你还能认我一声三弟妹我就已经很开心啦。”
柳夕微微一笑,倦怠和生活的压力下迅速苍老起来的面容在此时居然透出一丝过去霸刀大小姐的傲气与艳丽,这骨子里的气质绝不是普通民妇拥有的。
“这是炜哥的决定,我就会一直支持他,不能带我进门没关系,炜哥也只会认我这一个妻子!”
明眸灿亮,就好像她坚持至今的情深不悔。
最后,还是叶晖扛不住这夫妻俩的脾气,愣是被赶了出来。
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合起的大门,叶晖愤愤跺脚。
光看刚才谈话叶炜没出现就知道,那混小子肯定是窝在房间里研究剑招。
吃媳妇的,用媳妇的,那个混蛋居然还敢不见我!
叶家二庄主也许是为了转移岳父不知何时到来的紧张,他和叶炜家大门杠上啦!连续三天都在叶炜家门口蹲守,也看见了柳夕为自己那个宝贝弟弟付出了多少。
瞧着柳夕早期晚归的将浆洗的衣物送到附近生活的富人家里,然后换取只够拮据生活的银两,回来后还要照顾他家跟瘫了似的的弟弟。
心头的焦躁简直烧的叶晖火烧火燎。
要不是他爹现在不在这里,叶晖保证自己会冲上前头去质问,至于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至于这么折磨这对小两口吗?
好好的三弟和三弟妹现在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啦!要是叶孟秋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叶晖自己心底绝对过不去这道坎,就算停了给自家爹在外浪的援助,他也得到个答案!
离开的叶晖心里在想法柳夕还没有那个闲心去猜,她在将叶晖拒绝之后就回到休息的卧房,推开门,屋外阳光照射进黑漆漆的室内。
卧房里很空旷,除了桌子椅子床榻脸盆这些必须物品,就连一座梳妆台都没有,唯一透着女性气息的镜子和梳子被放置在水盆边儿,可见主人家的落魄。
再有就是三年前新加的一件物什,软藤编织的摇篮里面覆盖着柔软的棉布,这恐怕是整间房子里最贵的东西。
叶炜直愣愣坐在桌前,面前放着那把无双剑,柳夕来到他身旁给他理理凌乱的头发便狠狠心将摇篮提起来,准备拿出去卖掉。
她虽然拒绝了叶晖,但家里已经入不敷出急需缓解。
这些年卖出去不少东西,最后就连这个给宝贝女儿准备的摇篮也要卖出去。
这样一想,柳夕心头酸涩。
“娘?”
三岁的女娃扎着辫子扒着比她高出许多的房门,正眨巴着大眼疑惑的看着难过的柳夕,不明白自己娘拿她小时候用的摇篮做什么。
望着自己乖巧的女儿,柳夕鼻子一酸,但还是强撑笑意道:“没事,琦菲,等娘回来,娘给你买奶糖吃。”
奶糖对这个家庭来说可是可贵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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