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
那些悬而未决的疑惑都仿佛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就连大脑里颤抖的神经都稳定下来了,甚至连俞叶舟为什么kǒu_jiāo这种事都可以帮他做,却三年来一个吻都不肯施舍给他的原因都找到了。
骚乱中不知谁操着标准的东北口音喊了句:“我操你妈!”
一只马天尼杯从远处飞来,没能准确地砸中安洋和那位调酒师,它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的姿态,哐当一声正中苏杭的后脑……这就叫人在厅中站,祸从天上来。但苏杭却没生气,他觉得刚才那句“操你妈”简直太应景了,喊出了他的心声。
他也想结结实实喊一句“操你妈”!
俞叶舟背对着他,但俞原却看见了苏杭,他勾着俞叶舟的肩膀,还恬不知耻地朝苏杭笑。
俞总推开了俞原之后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来,就看见苏杭伫立在一扇暗藏着碎冰纹的黑釉面屏风墙前,周围人都是动的,只有他静立原地,冷得似一尊雕塑。墙是黑的,他身上的西装也是黑的,唯有袖口和领口露出一点纯粹的白,将他的面容衬得冷峻而漠然。
“苏……”
苏杭扭头往外走。
俞叶舟抓起苏杭遗留的大衣,闪身跟了出去,两人先后走到停车位,苏杭扶着宾利的车门,开始脱身上的西装,仿佛是在褪一层本就应该丢弃,却在过分的怀念和迟疑中渐渐变得又臭又烂而分外令人恶心的皮。
他脱了西装外套,又伸手去解皮带。
俞叶舟扣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苏杭静了静,忽然扬起脸来,微微一笑:“我有些醉了,送我回家好不好,俞先生?”
“……”看着苏杭反常的笑容,俞叶舟竟不敢拒绝。
上了车,苏杭立马掏出之前谈好的那张支票,从置物盒里摸出支签字笔,将支票垫在膝盖上闷头写了起来。俞叶舟看了几次,也没看太清,总之看见了许多个零。
过了会儿,果不其然,苏杭举起支票给他看,说道:“俞先生,今天晚上已经超过半小时了,你总共摸了我一百三十二下,不过你请我喝了酒还送我回家,那32下就算我免费送你了……所以你要付的钱一共这个数,可看清了?”
俞叶舟扫了一眼,250……万,真贵。
这是骂人呢吧。
不过那支票上早就签好了俞叶舟的名字,苏杭不过是给他看一眼而已,并没想留给他讨价还价的余地,紧接着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回程的路上一片寂静,车子性能也好,几乎听不见发动机的声音,于是车厢内一点点的动静都会被放大,这就更显得气氛沉重又尴尬,俞叶舟咳了两声,随便找了几个话头,苏杭竟然一反常态,梗都不接了,只撇着头看窗外秃头树梢上的雪。
直到宾利安安稳稳停到了苏杭公寓楼下。
他才轻轻问道:“俞原……也是兔科,是吗?”
“……”俞叶舟没有答,却下意识从扶手箱里摸烟。
苏杭看他半天也没摸到,就替他将烟抽出来,点上,说:“今天的奶昔很甜,酒也好喝。”
俞叶舟叼着烟看他,烟气朦胧,苏杭的脸在这片烟熏雾绕中显得有些苍白,呼吸因上头的酒气而微微加快,使得那片胸膛微微起伏着,他刚想开口说“喜欢就好”,就被苏杭开门的声音打断了。
苏杭等他咽下那口烟,才平静地说:“嗯……再见吧,俞先生。”之后他便紧紧闭上了嘴唇,拿起自己的衣服,推开车门径直上楼去了。
俞叶舟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道里,那句“再见”却迟迟停留在耳边,一直不肯散去,寂静和沉默在耳边一点点地放大,他定定看着苏杭家所在的那个楼门,忽然之间,他有了某种慌乱的感觉,像是喝多了咖啡而导致的心律失常。
在他以为苏杭会破口大骂他是个“王八蛋”、“二百五”,是“舔了爪子不洗手”、“上个厕所还刨坑”的臭猫的时候,苏杭竟然夸他推荐的奶昔好吃,还跟他说“再见”!
苏杭为什么要说“再见”?
即便苏杭说了再见,于他俞叶舟而言又能有什么实质的影响呢?他明天还是会出现在方梓的办公室里,还是要拿着公司给他招揽的资源在娱乐圈里混,还是要仰仗他这个大老板,还是会在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就是有这样不容置疑的权力,拿捏着苏杭的生死荣衰,甚至于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完全封杀苏杭。
是的,可见这声“再见”根本毫无意义。
俞叶舟将烟吸得只剩一个烟**,火花燎燎烧到了烟嘴里的棉花,他突然掏出手机,找出那串许久没有打过了的电话号码,去了一条短信:“西装记得洗**净再还回来。”
一分钟,两分钟,连个回信都没有,以前只要是他的短信,苏杭不出几秒就会回的,快到俞叶舟都以为他是24小时捧着手机,专门等着他的短信。
“……反了他了。”俞叶舟闷闷道,又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
这片小区地价不算很高,但因物业公司优秀,安保严密,设施完善,也能称得上是高档公寓了,关键是僻静,因此骏达传媒和风华娱乐都喜欢在这里给旗下的新签约艺人租住公寓,一来是便宜,二来是好管理。
能自己出去买房的,都是已经红了的。
以前俞叶舟包养的那些个小情儿也多半是住这里,但他从未上过楼,进过任何人的公寓,对他来说这儿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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