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克里维一脸难以理解地看着我。
“我愿意相信一个格兰芬多不会故意去说谎,但不说谎与说的是事实,是两件事。”我举起两根手指晃了晃。
“我相信你提交给法庭的证据的真实性,然而那些是否就一定能推导出你的结论呢?”看着歪头皱眉看我的这只小狮子,我再叹口气继续解释道,“我愿意来赴约,是因为我也有些事情想弄清楚。在明白真相前,我宁可缄口不言。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先用个不破咒或者吐真剂,以期我们所说的话对彼此是安全的,以及诚恳的。”
相机男孩儿震惊地看着我,打量我好一阵才仿佛确认我是否是认真的。片刻后他摇头道:“不,我约你来就是——相信你的。”
“谢谢。”我礼貌地这样说。
“我,我希望迪厄多内你能明白,我说的就是只和你说的。当然有些我也在法庭上说过,但是——”他再次抓了抓头然后看着我,带着孤注一掷般的决然神情道,“也许你说的对。但不管我认为的和真相是否完全一致,我都不会改变我的看法,因为我说服不了自己甚麽都不做!”
我稍微花了点儿时间思考他话里的逻辑关系和表达的意思,不得不承认……嗯,狮院的孩子思维跳跃还挺大。哦,抱歉,无意识地图炮了。
“我没有办法接受庭审的结果,无论是不是不得了的马尔福家背后做了甚麽手脚!毕竟,我认为自己是有充分的理由的。”他咬了咬嘴唇才又道,“我当然也知道……除了道义和无愧的良心,我确实拿不出更多的证据了。我不仅不能证明那个喝了复方汤剂的人一定是他,我也不能解释和他一伙儿的都是谁。”
我微微颔首:“但是你坚持,一定有你认为更确凿的证据。只是……那证据不存在了。又或者,看起来完全不能作为证据。”
“是的,就是那样!”他松了口气似的看着我,“在那些该死的食死徒折磨我们的时候,我听见其中一个叫了句‘马尔福’……”
“这个细节显然没在庭审时被提及。”我皱了皱眉,“也许你不介意详细说说?”
“他非常狡猾!他并没有直接对我和弟弟下手,他就是站在一边指使那些食死徒!”克里维咬牙切齿挥舞拳头,“但是律师说这完全不能作为证据!我会不会听错了,挨了好几个钻心剜骨的我那时候是不是神志清醒?——见鬼的,总之律师认为法官他们会认为我是因为太恨马尔福就故意陷害他甚麽的。”他啧了一声,烦躁地扭开了头。
调整情绪的他大概花了个几分钟,这才转过头来盯着我继续道:“我承认,我完全不喜欢那个尖下巴的白老鼠!说我受了学院的影响、战争甚麽的我也承认。不管是出于甚麽,总之我相信,恶有恶报!”
我眯了眯眼道:“我注意过在庭审时,你的推论有个很重要的‘证据’:德拉科一直针·对你们兄弟俩。我很在意这个行为的理由。”
“我怎麽知道!”他忿忿地挥了一下手,“他看不顺眼甚麽人难道我应该知道麽?!”
“他就完全没说过理由?”中二少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科林·克里维大大翻个白眼,“或许在他眼里我们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死个**脆——免得伤害了他的眼睛和污染了他呼吸的空气!”
这麽说也有一定道理。特别是那个一直以纯血世家为傲的坏脾气小少爷,不用人特意黑都一堆黑历史妥妥儿的。不过,谁说狮院的孩子就不会吐槽刻薄了,就是黑毛团子有些时候也神补刀不解释。
“所以。”我微微颔首,“你约我来,也许是希望我做些甚麽……帮助你?”
相机男孩儿一怔,随后有些奇怪而复杂地看我一眼才低声道:“我,我想你也不愿意——被甚麽莫名其妙的人假扮对不对?”
我挑了一下眉没说话,他仿佛受到鼓励似的提高了一点儿声音:“要是以后再有人假扮你**别的更坏的事,怎麽办?”
瞬间脑中闪过四年级时被双胞胎游走球弄出来的蛇怪,唉。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他顿了顿才又道:“而且,而且你也不想那个马尔福被我,呃,冤枉是不是?”
不得不说,虽然技巧幼稚了些,但好歹谈判的架势与条件还是有了。
我环起手来看着他:“挺有意思的说法。”
“总之,抓住凶手!”他奋力挥舞手臂。
可惜他面前站着的从来都不是个格兰芬多,中二少年只是平静地凝视他:“你好像很有信心。”
克里维手一僵,慢慢放下来才道:“因为哈利一直说你很聪明……”
“那又是另一码事了。”无耻的中二少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个赞美,“但是你想过麽克里维先生,以我和德拉科的关系,如果他真是凶手,我会怎麽做?”
“……指证他?”克里维自己都不太相信地喃喃着看我。
我终于还是笑了一声,跟着转头离开。
“——喂!你,你答应了?那我们怎麽做,我们——诶?人呢?!哦梅林的胡子!!!”
套上隐身咒快速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赶去的中二少年现在觉得很震惊。震惊到难以置信、怀疑自己脑子坏掉了的地步。
因为那一瞬间冒出的想法——相当,简单粗暴。
刚走到地窖口就看到蛇王陛下的黑袍子滚滚而来,我站定在原地恭敬地欠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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