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想了想说,他看见了两个小娃儿在喜家门口玩,不过后来有人来割肉,他就去忙活买卖去了,等到来的几个人割完肉,他就没看到两个小孩儿了。不但没见到可成,也没见到谢三郎。
顺娘听他这么说,皱了皱眉,借此推测可成跟谢三郎分开之后,并没有进家门儿就不见了,时间非常短。因为如果可成进屋去找水喝的话,嫂子一定会看到他的,但嫂子根本就没见到他。
本来两个小男孩在喜家的家门口玩儿,可成要回家也就是几步的距离,所以也就是说在这几步的距离里面出了意外,而且是无声无息的。如果是不认识的人突然抢走孩子,那孩子一定会哭闹,就算被捂住口鼻,小孩出不了声,但小孩会挣扎,这也会引起周围的人的注意,所以不认识的人抢走孩子的可能性也很小。剩下的就是小孩子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跟着别人走了,周围的人见到这种情况觉得很正常,就会没人注意和阻拦。而这种情况里面又分成熟人引诱,还有一种就是卖布偶或者糖人的货郎了。
所以,顺娘紧接着又问黑娃下晌可看见有货郎从这条街上过。
黑娃想都没想说:“有啊,平时这条街上一日之内总要走过去三五个货郎,下晌的时候我也见着两个走过去。”
顺娘求证似地问:“他们里头可有卖布偶糖人的?对了,他们可是你认识的,比如说咱们杨柳镇上的,或者镇子周围的?”
黑娃认真想了想说自己没有留意他们卖的什么货,另外好像过去的人也不是生面孔,似乎常在这杨柳镇上卖货的,如果是生面孔的话,他一定会留意到。
顺娘听了心中不由得一喜,心想,这样一来大概也能肯定可成不是被陌生的货郎拐走了,那拐走可成的人一定是常在这条街上来来往往,周围的人见惯了他,而他也留意到喜家有这么个两三岁的小男娃了。今日时机合适,他从此路过,可成和谢三郎在喜家门口玩儿,旁边也没有大人,谢三郎一回家喝水离开,他看到肉摊上的黑娃也在做生意,便趁此时机过去,拿糖人或者布偶把可成逗引开,引着可成去前面十来米往镇子北边的那条巷子,再把可成绑了带走。
此时离可成失踪也有差不多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了,如果货郎挑着东西走,他应该走不出去二十里地。
杨柳镇往北二十多里外有个不大不小的庄子,名叫徐家庄,除此之外别无村落,都是大片的庄稼地。想到此,顺娘几乎敢肯定那个拐走可成的货郎多半是要在徐家庄歇脚的,又或者说那货郎就是徐家庄的人。歇上一夜之后,拐子极有可能明日就把可成弄去别的地方卖掉。但要是那拐走可成的货郎只是把可成弄去徐家庄卖给住在徐家庄的中间贩子,中间贩子买了可成再通过其他渠道卖掉,可成就不好找回来了。
想到此,她决定立即行动,从谢家肉铺的摊子上抄了一把尖刀握在手里,对黑娃说这刀借给她一用,另外还对黑娃说,如果谢乙回来,就让他带人去把赵家父子抓到郭里正跟前去,让他们说出他们认识的这杨柳镇上还有四邻的货郎,因为可成很有可能是被他们拐走的,又或者说是被他们认识的这杨柳镇上以及镇子周边的货郎拐走的。最后就是,他告诉黑娃,若是天黑自己都还没回来的话,就让谢叔带着郭里正的人来徐家庄找自己。
说完,她对已经走到自己跟前的老娘说她要去找可成,还有请老娘去梁家借一借他们家的驴子一用。
刘氏听了忙走进梁家去把来意说了,梁二娘的老娘赶忙去把自己家的驴子牵了出来给顺娘,顺娘翻身上驴,一拍驴**,骑着驴子往十多米远的那条往镇子北边的巷子跑。
顺着巷子跑到底,出去就是杨柳镇通往徐家庄的一条土路。土路可以并行两架牛车,算不上窄。
换了芯子的顺娘还是头一次骑驴,也不敢跑得太快,只敢小跑,跑出去两三里地,看到两个熟悉的人,正是谢乙和其女儿谢二娘。
顺娘让驴子停下来,招呼他们父女二人,谢乙见到顺娘就问她是不是知道可成丢了,出来找来了。
“嗯,我借了梁家的驴子,骑了出来找来了。对了,我嫂子还有梁家人呢?”
“我们分几个方向找的,我跟二娘往北,我店里的两个伙计往南,还有一个跟梁家姐弟以及你嫂子往东往西去了。”
“你们咋走到这镇子外头来了?”
“我跟二娘一路找一路问,把北边这块都找完了,就找到这里来了,想着会不会拐子把可成带离了杨柳镇,毕竟要是拐了人家娃儿留在杨柳镇还是怕被发现。”
“谢叔我跟你说,你跟你家二娘这就回杨柳镇去……”
顺娘把自己刚才告诉黑娃的话又说给了谢乙听,说两边分头行事,她去徐家庄找人,谢乙带人抓了赵家父子去郭里正跟前,务必问出赵家父子知道的那些货郎的名字,要是自己这头找不着人的话,也可以凭借赵家父子供出的名单,一个一个地捋,最后把那拐了可成的人给找出来。
谢乙听了顺娘的话怒气冲冲地说:“不定就是赵家父子捣的鬼,哪里用得着出来找寻,喜二郎莫若你这就跟我回去,一起去教训那赵家父子,让他们交出可成!”
“爹,您也太武断了,还是喜二哥说得对,万一不是赵家父子,是别的人呢,这要不去徐家庄找,万一可成给转卖了,就找不回来了。”不等顺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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