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娘噗嗤笑出声,悄声道:“看来要夜夜春宵,才会治好你这挑床的毛病了。”
谢二娘一听又害羞了,粉拳在顺娘胸口敲了两记,说顺娘不正经,老是想那些事情。
顺娘装傻,问她自己到底想什么了。
谢二娘含羞不语,只是瞪了顺娘一眼。
顺娘乐得笑出了声,抓握住了她一只粉拳,在上头轻轻一吻,道:“娘子太迷人,使得我不想也不行啊……”
此话使得谢二娘也跟着笑了,发出银铃般清越的笑声。
两人在楼上屋子里谈笑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到了楼下的刘氏耳朵里,这让她抬起两手捂住了耳朵,一脸怨愤之色。到现在,她都依然认定顺娘变得这么彻底都是谢二娘引起的,甚至说是谢二娘挑唆的。听到她们的说笑声,她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谢二娘听到顺娘说要自己当家做主的话后,发出了得意的笑声,这让她气得咬紧了牙根儿。
说什么也不能如了谢二娘的意,顺娘挣下的钱不能交到她手里去,喜家的家业也不能让谢二娘哄了去。
这是顺娘跟她摊牌之后,她头一个想到的。
至于可成分一半喜家的家业的事情,她也不想听顺娘的。
还有,就是顺娘说的,她挣回来的那些钱要全部自己管,谁用钱要上她那里去支取,这也让刘氏不能同意。她觉得自己是顺娘的娘,怎么能够摊手跟顺娘要钱花,不该是像以前那样顺娘挣的钱全交到她手里,顺娘要花再来从她手上要吗?
这么一来,她发现女儿顺娘说出来的她的那些要求,自己一个也不愿同意。
只是顺娘可是撂下狠话了,要是自己不愿意的话就分家,现在就分,她说她只要二百贯钱,其它的四五百贯都可以分给自己,让自己带着大儿媳妇,还有可成和慧儿回喜家庄去买房买地过日子。这样的日子她不是没想过,但是如此一来,她就相当于失去顺娘这个女儿了,尽管她对顺娘的看重还不如对孙子可成,可要就这么丢了个会挣钱的女儿,她又舍不得,好歹顺娘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再有就是她也明白就算她带了钱回喜家庄去买房买地,家里净是女人,又有钱,难免不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惦记和欺负。可成这会儿还小,他也撑不起门户,除非等到他十五六长大成人了,这才可以。
所以,分家也是不行的,至少在可成长大之前不行。
一句话,顺娘所说的那些,刘氏觉得都不可行,家是不能分的,女儿要夺走自己管家管钱的权利,她也不愿意。但顺娘可是给出了条件了,不是分家就是按她的意思办,总之要选一样。
刘氏拿不定主意,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听到楼上传来女儿和谢二娘的说笑声,她又烦,索性就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去后面院子里找还在后院给种生浇水的大儿媳妇齐氏。
齐氏在谢二娘洗完碗后,就让她先回去歇着,剩下的活儿让自己来做。
谢二娘不肯,她就对谢二娘说:“你这才跟叔叔成亲,家里这些活儿不熟,让奴家来。等你三朝回门儿了,奴家再把手上的这些活儿分给你,你不晓得的奴家再教你,如今呀,你就先歇着罢。”
听了嫂子如此体恤的话,谢二娘就也不坚持了,谢了她,自己解了围腰,放下袖子回屋去了。
齐氏就让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好好玩儿,自己去挑水给种生浇水,自从入夏之后,种生也需要每日多浇几次水,这活儿基本就是齐氏在**。她是个不惯歇着的人,要是真不**活还觉得闲得慌,还有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得活多些,才不是吃闲饭的人,才为喜家的兴旺发达做出了贡献。
刘氏去了后院找到齐氏的时候,她正拿着木瓢舀水给种生浇水呢,见到婆婆进来,便停住了手上的活儿,直起腰喊了声:“娘。”
“……我来找你,是有事跟你说,想听一听你怎么想。”刘氏眉头皱在一起,停了停方才开口对一头汗的齐氏道。
她也是拿不定主意了,才来找齐氏这么一个喜家能信得过,说得上话,却并不真指望她能出什么好主意的人说话。她想把自己心里的事说给齐氏听,权当倾诉,若是齐氏真能说出一两个让她觉得不错的主意当然最好。
于是她就对齐氏说了顺娘方才在吃完饭后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说完之后她看向齐氏问:“你咋想的,说来听一听。”
齐氏半天没言语,她实在是被顺娘的主意跟话给狠狠地震住了,万万不曾想到顺娘竟然敢对婆婆说这种实属忤逆的胆大的话,看来顺娘的确是变了,自从她病了之后就变了不少,等到娶了谢二娘进门儿,更是变得胆大,说出来的话简直能让人吃惊死。
婆婆叫她说一说她自己是怎么想的,她嗫嚅半天冒出来一句:“还是留在这里好,回喜家庄去,没有叔叔,咱们在庄上怕是要被欺负。”
刘氏一听,想,这不就是变相地说不能分家吗,这个她也晓得的,分了家回喜家庄去,她们一家子妇孺在庄上不好混。
那剩下就是要依顺娘的意思让她管家了?
所以她就问齐氏:“如此说来,你也赞同她管家么,你也赞同以后可成分不成喜家的家业,而是你叔叔说分多少给他,才分多少给他?”
齐氏哪敢当着婆婆的面,说自己赞同顺娘管家,她犹豫了半天,?*道:“这事情还得娘跟叔叔商量,只是,奴家觉着叔叔不是坏人,若不是她跟谢二娘舍了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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