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对这个还蛮坦荡的,到现在却有点害羞。
一点点。
就……一点点。
她想是这样想,最后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应昭,想跟她接个吻。
应昭的下嘴唇有点厚,舌尖滑过能感觉到中间有个小硬块。
棠总阅人无数,亲吻的时候本能比害羞管用,率先就占领了应昭的唇舌,应昭后脑勺枕着沙发上的抱枕,她按着对方的背,孔一棠穿的是她睡衣,睡衣原本就大,给孔一棠穿就更大,她隔着衣服划过对方的背,按在孔一棠的腰窝,最后还掐了一下对方腰侧的软肉。
正攻城略地的棠总突然一软,被应昭接个正着,最后抱着去了卧室。
孔一棠估计还没九十斤,瘦得要命,一副常年不见光的小可怜模样。
小可怜。
应昭觉得真的太贴切了,她看着被她吮到泪眼朦胧的女人,觉得对方哪有她曾经见过的那副拄着拐阴沉地要吃掉人的模样。
是有人说孔一棠挺会折磨人的,说是床上手段还挺多。
应昭觉得也是。
折磨得她胸口发烫,瞧见她被被汗打湿的发,和湿漉漉的目光就觉得有些失控。
她的手段就是那双眼,眼尾没有上挑的很厉害,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沾湿后让人忍不住凑上去亲吻,紧接着她的腿就勾上来了。
像个讨你喜欢的小动物。
连发出的低喘都是惹人怜爱的。
孔一棠喜欢仰视应昭,看着她的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抚摸自己。
她回忆里的那个片段,是自己躺在诊所的病床上凝视打电话的应昭。
哄着发脾气妹妹的应昭。
窗外的天是灰的,女青年的外套是灰的,地面是灰的,最后贴上回忆的覆膜,又都泛了黄。
她现在才恍然发现,自己一直笃定的仰慕可能是假的。
那是爱慕。
是这些年接连不断的性幻想,是她自欺欺人企图从乔含音那里抢过来的妹妹的称呼。
妹妹算什么。
她抱住应昭,觉得自己跟应昭最开始吃的那顿饭想的玩意简直是狗屁。
谈恋爱不睡觉。
当时简直是脑子被门夹了。
睡觉太好了!
和应昭睡觉太幸福了。
她青春期所有朦胧的幻想都是由这个人而起,理所当然地成为一种取向。
她的取向是应昭,性也是。
她只有和应昭的时候才能那么地满足。
好像把那个在学校里对她不屑一顾的乔含音踩在了脚下,还顺带抢走了她以为不重要其实最重要的人。
关键时候还在瞎几把想的棠总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应昭那个时候都开始准备年夜饭了。
孔一棠穿着她被应昭烘干好的衣服拎着她的拐棍走出卧室的时候,瘸腿的土狗冲出来咬着她的拖鞋不肯松嘴。
孔一棠:「?」
大王继续咬。
听到动静的应昭走出厨房,瞧见这俩小瘸子的对峙,说:「那双是我的,它最喜欢咬,早晨下床穿错了。」
应昭系着围裙,她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不少,用发圈随意地绑了绑,有些松松垮垮的,屋里暖气特足,她就穿了件家居服,领子很大,锁骨能瞧见,胸脯……一点点吧。
棠总可耻地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还有点不想走。
但她手机那一通通电话实在是夺命连环,再不回去估计要被老爷子同款拐棍伺候。
头发卷回来一点的拄拐女人可怜兮兮地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应昭。
应昭叹了口气,「李姐来了?她大年三十还加班呢?」
说的是孔一棠的司机。
「没有,我放她假了。」
「那也只有我送你去了。」
过年的街畅通无阻地可怕,到地方的时候孔一棠好久都不肯下车,她坐在副驾驶座盯着应昭,伸手去摸了摸对方握着方向盘的手。
应昭不明所以。
孔一棠舔了舔嘴唇。
「你直说啊。」
女人有点无奈,「你别咬着我那个疤不放啊,这么好玩呢。」
「那是疤吗……」
又舔了好久的棠总松了嘴,问。
「是啊,小时候玩秋千,那种板子搭的,我发小推我玩,结果太用力,把我给推下去了,牙磕的,缝了好几针。」
应昭讲话其实挺幽默,孔一棠哦了一声。
「快下去吧,新年快乐。」
应昭本来以为年后还可清闲个几天,但还没春节法定休假日结束,陈导就迫不及待地开工了,她收拾东西就跟顾正川去了上海。
电影一拍就是半年。
还没拍完的时候那边《焚心决》就已经准备上了,官方一直在刷热度搞宣传,还有几个剧组一块得上的综艺,倒也没强制,但大家多半都会去,毕竟露个脸,一是添点人气,二是增加辨识度宣传新剧。
顾正川摸清了应昭的态度,知道这位对人气也没什么强烈的需求,倒是让她干脆接几个采访就得了,有空多接几部剧,他手头的代言也有不少,都是他们棠总给的,棠总这小半年聚少离多的,恨不得把公司都给端了送给应昭。
陈春导演的电影正式杀青那天晚上正好是《焚心决》播出的日子,应昭刚下飞机回了公寓,助理蒋豆同学拎着行李箱一块陪她上楼。
剧是十点结束,剧组的意思是让她结束之后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开个直播。
男主梁景曜昨天就带着他一溜儿粉丝在直播间里搞些提问,还分享了不少的剧组的小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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