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平庸就像是为了完成一件什么工作任务似的,努力地让自己做到这一点。每当他为这两个老人大把大把花费他口袋里的钞票,心里头就有一种挺轻松、挺快乐的感觉。
这些年来,平庸慢慢地从现实社会生活当中懂得了重视孝道的家庭亲情味浓郁,关系牢靠。亲情味淡薄的家庭结构脆弱,容易解体。
平庸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像他一样成为一个情感上、心灵上残缺的畸形儿。他从心里头想要力所能及的去做个形式主义上的大孝子,他从心里头想要力所能及的去做个实实在在的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好丈夫,做个有威严而又慈祥的好父亲。
第56章 冰糖葫芦羊肉串第五十四章
快要入冬了,社会上忽然流行起一种病毒来,被病毒感染上的人,病情几乎都是大同小异,扁道体发炎红肿,嗓子嘶哑,气管里痰多,总是不停地咳嗽,咳嗽得肺和胸腔里的各个部位都疼痛。患上这种病毒的人,别说吃东西的时候嗓子难受了,就是咽一口吐沫,嗓子也很不舒服。
那一段日子里的雾霾天气多,社会上的病人突然间比以往多了好几倍,那些大大小小,尤其是那一些套医保的医院里的各种各样的灰色买卖,也理所当然地都红火了那么一阵子,那些经济收入来源原本就不算低的大夫和一些护士口袋里的钞票也自然而然的,合情合理的又多了那么一些。
那几天里,平庸也成了那些病人当中的一分子,他吃了好几天的药也不见好转,又打了好几天的吊针,方才算是慢慢地好转了起来。平庸身上的病毒是没有了,可他平白无故地受了那么一阵子的洋罪不说,还让中心医院里那个三角眼的马脸大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给多开了好几百元的药钱,他看着家里的那一堆药,寻思寻思就觉得挺憋屈的,更让平庸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是,他的病是好了,可他身上的病毒却传染给张慧娘了,弄得张慧娘的扁道体发炎,嗓子红肿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天到晚没点精神,晕头瓜脑的连班也不能上了,天天到医院里去打吊针,在家里吃药,停了针和药,还足足的难受了好几天才算是渐渐地痊愈了。
平庸的病毒是让雾霾天气和公共场所里的污浊空气给传染上的,这怪不得谁,谁让他三天两头地进酒楼应酬那些虚头滑脑,卑鄙无耻的伪君子和官痞子了,他不被传染上那种时髦的病毒就奇怪了。说实在的,公家的钱能有这么好花的吗?老天爷可是睁着眼睛睡觉的,什么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现今社会上,一些稍微有点职务,有点权力的人,一天到晚的到大大小小的酒店里去大吃大喝,老天爷不让他们喝出胃癌,吃出食道癌什么的,就对不起他们,谁让他们的嘴这么腐败了。
平庸自己得了病自己受罪,活该。可张慧娘身上的病毒却是他在常青树酒楼的包房里,利用公款给张慧娘祝贺生日的时候,借着酒劲亲吻张慧娘的那一刻给传染上的。平庸让张慧娘受了那么一段时间的罪,尽管是无意的,可他一想起张慧娘那件病因的始末,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张慧娘,因为张慧娘身上的病毒本来应该是能够避免的。
那几天,平庸天天眼睁睁地看着张慧娘嗓子不舒服,却帮不上什么忙,心里头特别不是滋味。那种病毒虽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疾病,但却搅得他心里不安,想东想西的联想了许多事情,联想得脑浆子直疼。
前天上午,平庸在办公室里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又浮现出张慧娘那种难受的小模样,他不由自主地就叹了一口长气,心里寻思着,夫妻情爱也得讲究点理智,也得把握住一个度,否则的话,好事就有可能转化成坏事了。那天如果我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张慧娘就不会遭受这些天的洋罪了,如果因为自己的狂烈爱恋,导致张慧娘真的患上了什么很严重的疾病,给她带来身心痛苦,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平庸寻思到这儿,嘴里不由自主地就嘟囔着说:“情爱是一个人发自心底的,很自然的一种人性的真情流露。情爱是祝愿、是给予、是创造幸福的神灵,而不是强求、贪婪和制造痛苦的魔鬼。”
不知道为什么,平庸的嘴里嘟囔到这儿,他的脑袋又开小差了,寻思着,自己得了什么疾病不要紧,传染给了张慧娘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多花点钱好好治一治,过几天也就痊愈了。可问题是现今这个社会得了这么多种类严重的疾病,我又生存、挣扎在这种乌烟瘴气,雾霾浓厚的社会大环境里,我的思想能不被传染上一些怪异的疾病吗!如果我无形之中潜移默化的就把自己思想上的这一些怪异疾病传染给了心地善良的张慧娘,传染给了思想单纯的儿子,那我可就真的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平庸寻思到这儿,一时之间感慨颇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就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说:“一个人的理想信念一旦出现了什么病变,他的思想观念就会逐渐地异化和变质,就容易在各种社会思潮的冲击下摇摆动摇,就会在纷繁复杂的工作环境和生活当中迷惘,就会在金钱美色的诱惑下失节,这真是一点也犟不得的事情。”
昨天是星期天,上午八点多钟,平庸在铁山公园里遛完小狗,把小狗送回家里便转身出来信步逛到了公司,他进了办公室里的第一个任务,那就是从水族箱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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