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却越来越靠近。
崔珏握紧了拳头,全身紧绷,有些按耐不住。
“你,是想同我动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啪嗒,啪嗒.......”
脚步声嘎然而止,拘魂缓缓地出现在昏暗的走道里,一张苍白的脸在这种环境中显得格外的显眼,他道:“府君真是爱说笑,呵。”轻轻的抚了抚悬浮在身后如蛇一般的勾魂锁,“我与地府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倒也真是有些乏了!”
话音未落,身后锁链猛地抽击过来,目标正是崔珏脚下站立的地方!
崔珏反应迅速,向上一跃,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就见那勾魂锁像是长了眼睛一般飞快的从身侧猛地甩了过来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腰侧!
“轰隆!”
矗立了四百多年的石塔再次遭受重击,已经泛黄的墙壁出现了一个豁口,一个少女从里头狠狠地摔落进河里,惊起了一大片水花。
“!”
入水的一瞬间,一支狼牙大棒映入眼帘,怎么办?来不及反映了!
......
“卷毛,千萝就交给你了。”殷无惑随便套了一件槐天放在诊所里的备用衣服就往外走。
“别太逞强,真死了我可不管。”槐天抱着刚刚被殷无惑用符咒镇住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千萝站在门口,为了照顾小姑娘,看来今天是没法营业了。
殷无惑骑上槐天的电瓶车挥挥手跑得飞快。
“臭小子,别把我的车给碰了!”直到殷无惑连人带车消失在视线中槐天才反应过来,随即无奈的关上店门往里间走去。
电瓶车的速度到底算不上快,可就算是不快也总好过殷无惑自个儿的破烂脚踏车。
那脚踏车已经有好些年头了,本来就是二手的,再加上殷无惑并没有刻意去保养,上面锈迹斑斑不说,一骑上去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颇有些不堪重负的感觉,看上去随时都有报废的危险。
“喂,无惑小子你跑哪去了?猫爷我差点没被你饿死。”
电瓶车的速度还是值得肯定的,殷无惑刚到家就看见以黑仔为首的猫们正蹲坐在桌子上对他进行声讨,原先被丁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此时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抓痕和被打翻在地的物件。
“还好猫爷我聪明,找到了猫粮,不然都要......”黑仔说到一半突然闻到殷无惑身上混杂着消毒水的血腥味,到了嘴边的话打了个弯,“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这地方还有能伤的了你的家伙?”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殷无惑没啥想说话的心情,只是沉着脸自顾自的收拾了点东西准备出门。
黑仔见状也知趣的没再说话,只是从澄黄色的猫瞳里透出几许冰冷,猫尾一摆,瞬间就钻进了殷无惑的袖口里。
收拾好东西,转身骑上电瓶车。殷无惑心里惦记着含白和丁香的事情,忍不住把油门拧到最深,没一会儿就到了含白的住处。院子里的景色依旧,只是摇椅上已经没了那个和蔼老人的身影了。
含白的魂魄被拘魂鬼强制性带走,哪怕肉身被丁香护住了也不过只能暂时保持昏睡状态而已。
殷无惑沉默的看着小脸煞白的丁香,拳头越收越紧。
时间,快到了。
出了屋子,殷无惑松开紧握的拳头,朝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道:“知道在哪里吗?”
“喵,从刚才开始就有很臭的味道传过来了呢。”雪白的袖口钻出了一条猫尾巴指了指方向,“就在那里。”
......
与此同时,地府里。
“诶,老白,我头疼。”范无救嘴里叼着笔双手抱头瘫坐在地上。
谢必安知道这家伙大抵是坐不住了想耍赖,也不理他,继续埋头抄着手边的文书。
见没人理会自己范无救干脆就丢了笔躺在地上耍赖,“好无聊啊,我快要发霉了啊啊啊啊......”
一连串的“啊”被他拉得老长,偏生他肺活量又足,这一串下来倒是真的把谢必安给惹怒了,随手拿了一本书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冷笑道:“还不是你贪嘴。”
范无救就地一咕噜躲开了那本朝自己砸过来的书,脑门却不幸撞到了桌子腿。那桌子被他撞得一震,上头一只沾满了朱砂的笔晃动了一下一头栽了下来,朱红色的笔尖扎在范无救的眉心,印上了一颗形状怪异,看上去还有些滑稽的大粒朱砂痣。
“!”范无救心里一惊,赶紧把那支笔捡了起来,“老白,这不是崔珏那厮的判官笔吗?乖乖,感情那崔珏出门没带上它啊。”
“我说,要不咱去看看吧。”范无救身子一滚凑到白无常跟前,略带期待的看着他。
那颗大号“朱砂痣”还印在眉心,谢必安抄写文书的手一顿伸手轻轻推开他,“太近了。”
“你还想再擅离职守?咱这回还算走运,再来一次说不定就要被送到枉死城去了。”
“我这不是关心她么,她连判官笔都没带指不定会出啥事呢。”
谢必安停笔,无奈的伸手将他眉心的朱砂擦干净,“罢了,我就再跟你走一遭吧。”
两鬼悄悄离开地府,范无救还没来得及呼吸一下来自现世的空气就听见河中传来重物入水的声响。
定睛一看,卧槽,那不是崔珏嘛!
“啪!”的一声,狼牙大棒击中了一只手掌,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到了脸上。崔珏睁开眼,之间范无救的手上还在冒着血,脸上却带着和平时一样欠扁的笑,“哟,你这个王八蛋,想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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