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弦独自躺在空屋内放空。
从yīn_náng蔓延到大肠的空虚,搅得肚子阵阵不安。
徐凯过来喊他吃饭,他试着动了动,果断放弃:“让我再爽一会儿。”他还暂时不想从徐越的宠幸里醒过来。
“哦。烤箱里有海鲜焗饭,你热五分钟再吃。还有,对不起。”
周弦嘿嘿冷笑:“不客气。多亏你帮忙,徐哥舍得踩我一脚。”
徐凯沉默,绕过地上的“尸体”,拿着水桶拖把抹布开始打扫。仔仔细细,从这头到那头,每一块塑料膜都擦过去。轮到留着jīng_yè的木箱,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我没记忆的时候两人都死了。炸死的。”
他们指的是在箱子里留东西的人。徐凯徐越的双亲。
“嗯。明天吃炸鸡腿。”
……无言。
从天光大亮到夜幕低垂,周弦忘了自己是醒着还是做梦。徐凯替他翻了身,把他蹭干净的地又拖了一遍。
徐凯走出去又走回来:“该洗澡了。”
“不想动。”躺得太久,四肢都像黏在地板上一样。
“哦。”徐凯俯身,搂着膝窝把周弦抱起来,在周弦挣扎之前解释:“他吩咐的。”
多此一举。周弦乐得有人服侍他,把头搁在徐凯颈窝里继续发呆。
直到徐凯把他放进浴缸,周弦才清醒,一下从温水里弹出来摔在瓷砖地上:“草草草草痛死老子了!痛!”
屁股火辣辣的疼。
徐凯后知后觉:“啊,出血了。我给你拿药箱。”
“妈逼哟,你是故意的。”周弦哀嚎不止,却引来了另一个人。
比他浓重太多的血腥气,淅淅沥沥一路走一路留下一道血路。徐越好像不知道肚子上插着刀一样,身板笔直走向倒在浴室地上的周弦。
周弦不怕血腥,群殴打出肠子的不是没见过,但是这幺淡定的不去医院跑浴室来的,全天下独一个。
身后惊叫一声,哗啦啦东西撒了一地。徐凯晕血,倒地时候医药箱里东西摔了出来。
“我草你妈,在家里捅自己玩,神经病啊,”周弦捂着疼痛不已的屁股往后靠,防备着徐越再做出什幺猎奇的举动。
比如拔出刀子阉了他。
周弦话音刚落,徐越膝盖一软,直挺挺向着周弦倒下。
“扶住了!”
第四个声音响起。
周弦忍着屁股痛,站起身正好扶住徐越,让他不至于在自己面前下跪。
越过徐越宽厚的肩膀,周弦龇牙咧嘴冲陌生的眼镜男喊:“滚过来搭把手,妈逼的太沉了。噢噢我的屁股啊。”
周弦的大腿根一抽一抽的疼,脚踝发软,眼看撑不住徐越的体重,眼镜男终于不急不缓地走过来,接过徐越的身躯放在地上躺平。
徐越已经彻底昏迷,脸色纸一样惨白,随时要死的样子。
头回是周弦站着徐越躺着。周弦踢踢徐越的手指尖,问眼镜男:“要死了?”
眼镜男闻言抬头,笑嘻嘻道:“死不了,最多切一半肾。”
比起看起来很好吃的眼镜男,徐越的肾更让周弦挂心:“卧槽,一半肾都没了啊?”
眼镜男已经开始娴熟地解衣服看伤口,不抬头也知道周弦的画外音:“肾器官和性功能没关系。徐越剩半个肾都生龙活虎的。是吧,一夜七次?”
本应该昏死的徐越从死死关住的嘴唇里挤出一个字:“滚。”
眼镜男反而笑了:“这回孙忠兴可是比着肾捅的,那家伙存着新不让你好过。你就不能长点心,别一见他就精虫上脑命都不顾了……”喋喋不休说着,转脸指使看戏的周弦把地上的纱布捡起来。
周弦拿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眼镜男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徐越胯上,温柔至极地说:“放松,我要拔出来了。乖,就一下,忍一忍。”
忽视掉一地污血的话,场面非常香艳,徐越袒露的胸肌与眼镜男凌乱的衣衫传递着情欲的信号。
……这个,也是情敌?
“愣着干嘛?过来按伤口。”眼镜男的指挥,在周弦听来很像一场3p的邀请。
当然看见汩汩冒血的伤口,性欲全无。周弦听话用一堆纱布堵住血洞,纱布很快濡湿,血腥扑鼻。
“喂,他不会真挂了?”周弦不安地问蹲在地上翻找药箱的眼镜男。
“我叫余明不叫喂。你跟他说说话,或者帮他撸一管。血集中下身伤口就止住了。”
周弦看看徐越的裤裆,咽了咽口水:“真的?”说不定濒死状态真能硬起来,最后一炮也足够了。
“假……的……”徐越勉力睁开眼,嘶哑着说。
余明又呵呵笑了:“现在是假的,我给你缝上你再让这小子试试?反正没人试过,成功了又能让我发篇论文。”
明明是生死关头危急时刻,余明谈笑风生,没半点紧张的意思。
他终于找到了需要的剪刀缝线,跪在徐越身侧,随手倒了半瓶消毒碘酒在伤口上,以粗暴的手法给他缝伤口。
周弦看着,无意识多嘴一句:“我们乡下给猪剖腹产就这幺干的。”
“噗哈哈,徐越,这小子说你畜牲,还母畜牲。”
“他……一直这……样。”
余明专注缝线,脸上终于认真起来。
周弦怕冷场,没话找话:“孙忠兴是谁?”
徐越没回答。余明也没功夫回答。
短暂的沉默后,余明舒展眉眼,在缝线末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新作:“没消毒没清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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