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风枯,白辞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将水盆中的脸帕拧**,白辞动作轻柔,擦去风枯额头上的细汗,看着生气全无的风枯,白辞心中一疼。
他知道,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可是白辞更知道,他要是不做些什么,他会良心不安。
“唔……”昏迷不醒的风枯闷哼一声,眉头紧皱,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白辞见状,替风枯把脉,却发觉,风枯的身体在慢慢变冷,门口传来一阵说话声。
“这究竟是怎么了嘛,风枯出一趟门,怎么伤的这么重?”君问情问扶卿。
扶卿没有解释太多,只是对君问情道:“现在最主要的是少天主的安危,剩下的,等会儿我再给你说。”
君问情推开门,就见到白辞坐立不安的模样,她挤开白辞,替风枯把脉。
白辞有些窘迫,他有些紧张地搓搓手,对君问情道:“姐姐,大哥哥他的身体,突然就变冷了……大哥哥情况怎样了……”
君问情听后,只对白辞比了个“请安静”的手势,然后专心替风枯把脉。
扶卿站在一旁,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声太大,惊扰了君问情的判断。
只是,君问情的脸色随着把脉的时间,越来越不好看,末了,君问情检查了下风枯的状况,重重地叹了口气。
君问情的样子,让在场的人心里“咯噔”:莫不是少天主/大哥哥不好了?
“如何,大哥哥的情况可还好?”白辞见君问情收手,迫不及待问道。
君问情瞥了眼白辞,又看看神色焦急的扶卿,有些头疼地揉揉额头。
“问情姑娘,可有方法医治?”扶卿直接了当询问君问情。
君问情眉头紧锁,盯着风枯,说:“风枯这情况,恐怕只有师尊前来,可能会有一线生机,但即便我现在送信给师尊,等师尊赶来,恐怕也迟了。”
“姐姐是说……大哥哥会死吗?”白辞听君问情这么说,瞬间有些失魂落魄,他嗫嚅道。
君问情瞟了眼神魂不定的白辞,选择与目前看起来很淡定的扶卿交流。
“扶卿姐,我不得不坦白,风枯他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君问情绯红的眼眸微微闪动,最终还是将噩耗说出来。
偏偏此刻,风枯又痛苦闷哼,嘴角更是渗出血液,鬓角的汗珠不住冒出。
白辞连忙又替风枯,把脸上的血污擦**净,甚至细心安抚风枯。
“大哥哥会死吗?”白辞神色黯然,他的声音看起平静,实则暗含颤抖。
“不会,谁死风枯都不会死。”君问情开口道。
瞥见白辞欣喜的目光,嗤笑一声,道:“骚年,你还是太天真了,要是风枯会死,那倒还好办了,可偏偏,风枯死不了。”
“问情姑娘的意思……难不成……”扶卿听后,神色愈发严肃,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目光中的担忧怎么也掩藏不住。
“是啊,我是不了解,风枯为什么体质这么特殊啦!但……风枯现在的状况就是,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再修复他的身体……”君问情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辞打断。
“那样不是很好吗?大哥哥的身体能自己修复,很好啊!”白辞扭头,盯着君问情。
“呵呵……我告诉你,现在风枯只是吐血,下一个阶段就是散功,散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风枯体内的魔气会四溢……你告诉我,这样很好?”君问情冷笑着说。
“魔功散去,风枯受伤的躯体,才会真正意义上的自我修复,这过程也是非常缓慢的,短则数百年,长的话上千年也是可能的。”君问情进一步解释道。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扶卿看着君问情,再次询问。
“我现在的修为,只能暂时缓解风枯的伤势,七天后,风枯的伤势会继续恶化,除非我师尊出马,”君问情幽幽叹气,“我现在总算明白,风枯为何老让我读书了。”
“白辞你让开。”君问情挤开白辞。
从怀里拿出银针,君问情以玄医谷心法,将银针推入风枯周身各大穴,绿色光芒笼罩风枯,暂时将风枯伤势延缓。
施针完毕,风枯紧皱的眉头总算松开,白辞看着松快不少的风枯,心中也欢快许多。
“好了,劳烦扶卿姐,你这几天多观察风枯的状况,一有异动,定要告知我,我好做防备。”君问情说罢,收起银针,就往外走。
扶卿跟在君问情身后,借送君问情离开之际,向灭情九重天说明现在的情况。
就算明知冰芷女不可能赶到,扶卿还是抱有一丝妄想:料事如神的冰芷女,也许已经提前出发了呢!
事情真如扶卿幻想的那样吗?
玄医谷中,冰芷女正站在石桌前,提笔作画,眼神专注的冰芷女,瞥见扶宛欲言又止的模样,丝毫没有停笔的意思。
“说罢,出什么事了?”冰芷女漫不经心地询问扶宛,目光始终不离画卷。
扶宛犹豫一会儿,才道:“主人,冰镜显示,少天主有难……”
“哦?看来枯儿还是没参悟,我让君问情跟着他的意思啊……唉,姐姐怎么就,捡了如此蠢笨的徒弟呢?”冰芷女眼眸微闪,叹息道。
冰芷女将笔随意丢在画卷上,一抹刺眼的墨痕,将这幅快要完成的,意境优美的寒梅图破坏。
转身看向扶宛,冰芷女负手而立,道:“说吧,枯儿现状如何?”
“少天主现在……”扶宛轻轻弯腰,向冰芷女说起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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