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这上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颇有些悔不当初。
“你回屋吧,本王这里不要你侍候了。”白天好容易把太后和那个传说中未过门的王妃打发走,我现在连多说一句话的热情都欠奉,只想睡个好觉。
“求殿下别让彦清走,求殿下饶了彦清吧!”也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柳彦清忽然手脚并用扑过来抱住我乱蹭,精致小脸儿吓的惨白。
男人都是经不住诱惑的,我捂住腿间被他蹭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一时间满头雾水,欲哭无泪。“本王好像没说要把你怎么着吧。”
柳彦清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鼻涕糊了我一身,其悲切模样活像被我抄了家。
头疼欲裂。
“要么自己从本王身上下来,要么本王把你踹下来,你自个儿掂量着选吧。”有柳彦清这么一个大美人趴在我身上痛哭,我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得两只手贴紧裤线,身体站军姿一样崩的溜直。“听话,下来睡吧。”
柳彦清蹑手蹑脚爬下去,窝到床里头背对着我哭去了。
折腾过小半个时辰,柳彦清觉得累,我更是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于是匆匆脱掉糊着眼泪的里衣灌了一壶凉茶水降火,光着膀子倒头睡下。
万幸这回摇光没跑梦里来,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一睁眼,脚底下缩成一个球的柳彦清高烧了。
一天之内这么大起大落还差点没命,是个人都得被吓病,无法,我又是请大夫又是擦身又是喂药,忙了几个时辰,到下午的时候,柳彦清总算缓过来了,紧闭双眼沙哑着嗓子在那儿口申吟。“不要……不要……”
我觉得大夫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正尴尬间,王府管家李伯跟我说太皇太后有请,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脚底生风一溜烟跑出屋去。“备轿,王爷我要进宫。”
进宫这一路上我都在琢磨他们老楚家从上到下乱糟糟的家谱,越琢磨越头疼。
这笔糊涂账要从三十多年前算起,那时太皇太后还是皇后,老皇帝前前后后总共活下来十六个子女,皇后生不出孩子,无奈之下从已故妃嫔的孩子里挑了一个软柿子收养过来,两年后软柿子被立为太子,如此风平浪静过了一年,皇后怀孕生下楚平。
媳妇是别人家的好,儿子是自己家的亲。
自从有了亲生儿子,皇后再看收养的太子就越看越不顺眼,于是天天晚上和老皇帝吹枕边风撺掇他废太子,老皇帝是个精明的人,床上笑呵呵把人吃干抹净之后,床下权当没听见。
如此折腾过十来年,老皇帝驾崩了,太子继位变作皇帝,楚平封齐王,皇后升级变作太后,新皇帝胆小懦弱,不论床上还是床下都不像他老爹那样有雄风,太后是个厉害的女人,打着垂帘听政的名号挟天子以令诸侯,把老皇帝其余子女杀的杀罚的罚,不过六七年就把新皇帝气死了。
再然后皇位继续往下传,落到短命皇帝唯一的儿子楚弘身上,太后变成太皇太后,又把持朝政近八年,一直把持到现在。
临近宫门时轿子一晃落地,回忆刹然而止。
我撩开轿帘往外看,原来是被守宫门的拦下了。
“没有令牌不得随意出入宫门。”守门的兄弟一脸严肃横枪而立,丝毫不顾齐王府骂骂咧咧的小厮豆子,任你要杀要剐我自巍然不动,很有些不畏强权的骨气。
我咳嗽一声,下了轿和颜悦色问这位小兄弟:“你的头儿呢?”
身边豆子见鬼似的瞄我一眼,似乎很惊讶我这次没有一怒之下把人砍了。
小兄弟不卑不亢:“已派人通知统领大人,劳烦殿下稍安勿躁。”
我摸着下巴点点头,甚为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责任感,不错,不错。”
小兄弟脸上五官极快的扭曲了一下,侧身避过我的手。
不一会统领来了,一见是我,二话没说先把这位拦着我不让进的小兄弟大骂一顿,而后朝我拱拱手。“殿下恕罪,臣御下无方,叫这新来的兵蛋子碍着殿下的眼了。”
“无妨。”我回头将那小兄弟仔仔细细打量一遍,饶有兴趣问统领。“他叫什么?”
“回殿下,他叫苏明寒。”
“小苏这执戟郎做的不错,是个人才,升官。”我对苏明寒甚是和蔼可亲的笑了笑,大袖一挥吩咐道。“乘轿进宫确是不妥,本王走进去。”
豆子低着头应一声,再看苏明寒的时候眼里隐隐带点同情,我被他这意味深长的目光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也跟着他一块看苏明寒,在看到苏明寒长得好看又腰细腿长之后,我抽了抽嘴角——唉,估计又被误会了。
一声叹息,两行清泪。
懒得挨个解释,打发走一众家仆之后,我带着豆子大摇大摆进了宫城,直奔御书房。
“怎么才来,是否睡晚了精神不好?昨儿什么时辰歇的?”我前脚刚进门,太皇太后劈头一阵数落,全不顾身旁坐着的小皇帝楚弘。
我叹息着道一句母后安好,又转身抱拳和楚弘打了声招呼,楚弘大概头一回见到这么客气的皇叔,惊吓过后手忙脚乱的给我赐座。
楚弘这孩子不过十一岁,说话还奶声奶气的,搁别人家正是被宠着的年纪,他却已十分懂得看人脸色。
我没反对,撩袍一屁股坐下了。“母后叫的这么急,可有要事?”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就算我有心让权,做的太明显也会让人起疑,不如先就这样将就几日,暗里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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