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寂静什么也没有,退回来关上门的那一刹出现一只手猛然扳住了门沿!
那只手骨节粗大,有干涸和新鲜的血迹,简守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向里用力拉门,可是对方却力气惊人,竟然被他挤了进来。
简守惊呼道:“k!”
对的,面前的人是k,浑身血迹狼狈不堪的人竟是多日不见的k。
“我躲人,帮我。”因为失血过多,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
简守连连答应:“好的,好的!年年快把门关上。”
其实就算k不说,简守也会帮他的,他并不知道k从事的什么工作,可也猜到不简单,如果是在躲人那他便不能将k送去医院了。
他一边扶着k往楼上走,一边着急地问:“可是k,我并不会医疗啊,要怎样帮你?”
k的气息微弱:“这里有医疗箱吧,找来我会告诉你怎样做。”
于是简守将k扶进客房的床上后就连忙去找医药箱了。
年年有些胆怯的站在门口,他还很小从未见过那么多血,可是他又想走过去,他想关心k叔叔。
k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伤口的疼痛使他的嘴角紧绷,可他还是温和了声音:“年年害怕叔叔吗?”
听到熟悉的呼唤年年又尝试着靠近了几步,他说:“年年有点害怕,害怕叔叔会死掉。”
k有些惊讶,他看着年年难过的神情,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安慰道:“年年不怕,叔叔只是受伤了,不会死掉的。”
年年的神情依旧低落,声音可怜的打颤:“可是电视上都这么演,叔叔流了好多的血。”
这时简守提着医药箱进来了,怕等会儿吓着孩子,就道:“年年乖先去自己屋里等等,叔叔会很快好起来的。”
年年走后,简守才立刻询问了伤处,拿起消毒后的剪刀就将大腿四周的布料剪掉了。
越接近伤口的地方,简守就更加的小心,有些布料已经和血肉凝固在一起了,简守的指尖抑制不住地微颤,他不知道该怎样下手。
k沉声道:“lyle不用紧张,凭着感觉处理就好了。”
简守深吸了一口气,放稳了动作,他需要快点为他止血防止发炎。
大腿外侧的伤口是子弹造成的,那时候k躲了一下,子弹就擦着大腿边上的皮肉飞射而过,留下一长条凹下去的伤口。
半瓶消毒水倒在伤口上,流下来的全变成了红色,k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大腿的肌肉瞬间紧绷。
简守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汗,可却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他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k缓下呼吸,定声道:“清创过后,就是缝合,这样才可以完全止血。”
简守眼睛都瞪圆了:“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做过,如果……”
k:“可是lyle,只有你可以救我了。”
这一句话堵住简守的所以“如果”,他告诉自己必须做下去。
没有麻药,生疏的缝合,简守不知道严缄是怎样坚持下来的,直到现在都还保持着清醒,告诉他该做什么。
k:“拿纱布和绷带进行缠绕捆绑,不能太松了,不利于伤口重生。”
做完一切后,简守又拿来干净的上衣和湿毛巾,为他擦拭干净换上衣服。
k看着他的侧脸,有豆大的汗滴打湿了发丝,面容憔悴神色认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却吸引着k全部视线。
他说:“谢谢你。”
简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才是要感谢你,在我这么危险的技术下还好好的活着,等下还要吃一点消炎药吧?”
k说,是。
他吃下了简守拿来的药,在简守的搀扶下躺了下去,忍不住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
简守摇摇头:“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
是的,他肚子里有很多的问题,例如,k的工作到底是什么,k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又为什么恰好找上他的家?
可是他相信k不会伤害自己和年年就行了。
严缄在公司待到这么晚就是为了查找当年的事情,可是除了就像简丹透露给简守的一样:当年的工程是简氏承包的,他就再也查不出其他的东西了。
可是有些东西越是无根无影,就越是可疑。
手机铃声想起,严缄立刻接了过来:“喂,找到了吗?”
——“找到了,那人的儿子现在住在城里,当初还读了大学取了城里的媳妇,听说现在的生活过得也很不错。”
“谢谢,我知道了。”严缄请人找到了当年杀了他父母的男人的儿子一家。
心里疑惑渐生,他们家也丧失了一个青壮年的劳动力,照理说生活并不会过得很好,如今却是儿子成才成家,住在物价极高的城里。
严缄摸了摸下颚,指肚有胡茬的刺痒感,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会成为线索。
回到家里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迎上来的年年,年年看到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喊道:“严叔叔好。”
年年有亚麻色的软发,眼睛却是纯净的墨黑色,小脸就像简守一样精致。
严缄不自觉地柔软了声音:“年年也好,你爸爸呢?”
年年乖乖道:“爸爸在厨房呢。”
严缄牵起年年的手,向厨房走去:“年年,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吗?”
被严叔叔牵手的感觉有点奇怪,但是年年却并不讨厌,因为很温暖:“可是年年没有太饿。”
年年这么说,严缄就知道他是很饿了,可是并没有揭穿,这孩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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