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锘沉默了。
古人言,以心度心,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国观国。用什么样的目光去看待一件事就会看到一个什么样的事情。那么他又该以什么样的目光去看待慕清和柔心才能看懂这两个人?
高锘对一切事情都有十分强大的好奇心,虽说好奇害死猫,他被自己的好奇心坑了很多次。
从小到大,很多问题并不是探究就能弄明白的。问人人家要么不知道要么不愿告诉他,使他郁闷。
可是他的好奇心依然没有减退半分,他把所有的解不开的疑惑存在心里,虽有经常忘记,可他不会抛弃那些问题待天时地利人和之时,他一定要把他所有的疑问一吐为快。这是他执着的本性。
他正思索着他到底什么地方不懂一并问柔心时,门外来人了。
笃笃笃…
柔心去开门。
慕清依旧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和平常那般清高,丝毫不给这喜闹的节日一点烟火。
他掠过柔心大步走向高锘,离床榻还有三步时,柔心小跑过来,拉住他,等慕清回眸时,他边拉慕清走向门外,边说道:“慕清大哥,我和公子在门外给你备了东西,真亏高公子想的出来,他藏东西的地方真是隐秘,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呢!”
才走了几步路,窗外响起了一阵落水声。
慕清点了柔心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跑到窗口往外望,巨大的水花平息了,涟漪由大到小地向周边扩散。
一个黑衣人从门外冲进来,一剑刺向他。
假慕清猝不及防,险险避开一剑,仍被剑气划破了袖子。
假慕清从袖口抽出剑挡住了黑衣人出击的剑,且催动内力形成一道气流,震开黑衣人的剑。黑衣人不依不挠地再次进攻,假慕清游刃有余地化解了黑衣人的攻势,且打且退。
他了解不能恋战,这边的动静太大会引来更多的暗卫。四王爷的暗卫真是名不虚传,不但身手不凡而且还不怕死。原是想要快速撤退,然这人招招下了死劲,不计后果地朝他进攻。不花一些功夫根本脱不了身。
果然那个人拖了许久,让更多人过来了。有人嫌柔心碍事解了他的穴道让他逃走了。
他武功再高也难敌四手,不久他便处于下风,又来了三四个人,那是来支援这人的。
刀兵相接,剑鸣刀啸在背后的屋子里交织。高锘在窗台下悠然坐着,抬头欣赏屋顶上的烟花等待乱斗结束。
前一天慕清曾问他,这间屋子为什么靠水?
他答道,为了观赏风景。
水中种了许多荷花,一到夏天一池荷花定然齐绽,床榻靠窗,一旦开了窗户,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碧水倒映粉嫩荷花,清淡荷香入户,那是多么舒服的享受。
然而答案不止于此。
还为了逃命,窗台下有一颗大石头,如果有刺客可以躲到窗下把石头抛入池中就可以伪装逃跑逃过一劫。如果不能伪装也可以跳入池中,往西游就可以游到野外。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在逗他,想不到居然用到了。慕清真是神机妙算啊!肯定是他想到自己会被刺杀因此特意告诫自己。那么他怎么一开始不说清楚他会被刺杀呢?
“不要管我,跳窗外的池子逃走。”假慕清喊道。
等等,这些跳下来的话会不会看到自己?那么他还是很危险啊!
他吓得一双脚滑进了水中。
三个人从窗户跃进池中,所幸那三个人顾着逃命没看见他。
“公子,可以出来了。”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他站了起来,笨拙地爬到里面。
群战过后的屋里所有摆设都不能幸免,地上碎木屑,碎瓷片,纸片,裁剪整齐的帐布,肢解的桌椅,这副惨状完美地再现了什么是大风过境的模样。
假慕清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高锘嘿嘿笑了笑。
正牌慕清被请过来了。
高锘看清了他的装束,灰青色的发带挽起乌黑的长发,碧青锦衣上绣着墨竹,素朴却又昭示着奢华。
他的旁边站立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侍从正严阵以待。
一样的银色面具,冒牌的那人的脖子上被刀子架着。
慕清注视着高锘一双打**的脚,作揖赔罪道:“公子受惊了,在下之所以不说公子处于危局,只因在下认为这伙人不会把主意打到公子身上,可不曾想到居然有人会盯上了公子。请公子恕罪!”
高锘没有理会他,问那个假慕清道:“你为什么会盯上我?”
假慕清扭头不理。
高锘满不在乎。
他对黑衣人说道:“你们可得好好看紧他,以免再有人……”
慕清赶紧截断他的话:“公子放心这人乃重中之犯,自然得严加看护,任何人休想靠近更别说有人能救出他,而且他也绝对逃不出来。也请公子放心,接下来我们会好好保护公子不再受到伤害。”
讨好的语气,急于邀功姿态。让众人信以为真。
高锘冷汗直冒,幸好慕清及时制止了他的话。不然他就要说出他接触过他们之前关押的那个人了。到时候慕清为他做的一切岂不白费了。
慕清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取出一粒药丸,让人塞进他的嘴里。
假慕清抿紧唇,有个人往他的颈项下了个手刀,把他弄晕,强行把药灌了进去。
“你给他吃了什么?”慕清问道。
慕清答道:“等会跟公子说。”
慕清抬首,跟那些人温和地说道:“你们先把他关进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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