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眉头愈蹙愈紧,怒火中烧。
“哪里来的毒?朱大人根本就不是死于毒!”他怒不可遏地斥道。
“可是朱大人明明……”
“姬福,到城里客栈找培阳县的巡检和主簿,我记得朱大人相当倚重二位,今日朱大人前来必定也带了他们,把他们立刻带来。”
“是。”
姬福不敢耽搁,立刻起身,适巧和牟庆擦身而过。
“王爷,厨房里的人全都集合在一块了,可是少了一个人。”
“谁?”
“大地。”
“可知道他去哪了?”凤临知晓大地是龚易带进来的人,一直都很守本分地做事,可眼前状况不同,任何人都可能是嫌疑犯。
“贼子说,大地去追一个可疑的人。”
“派人去追了吗?”
“眼前人手不足,也不清楚马承颖是否留下狙击的刺客,所以属下不敢分散兵力,还请王爷恕罪。”
凤临忖了下,摆了摆手。“去把他们带过来。”
“是。”
一会,牟庆将厨工全都带上大厅,凤临注视着一个个厨工目睹朱威和死状的神情,几乎都是一确定朱威和已死,便吓得垂眼不语。
“贼子,你过来。”
贼子一被点名,惶惶不安地揪着过长的袖子走近。
“大地去追谁?”凤临也不啰唆,开口便问。
“有一个眼生的人,说什么是彭管事带来帮忙的,可大地瞧他一直在大灶边偷偷摸摸的,觉得很可疑,本要跟易哥说的,可易哥正忙着,我和大地就只好一直盯着他,刚刚有人将易哥押走后,那人就朝后门的方向溜了,我一说,大地就追了过去,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凤临垂眼忖着。对于龚易带来的人,他向来是信任的,况且照贼子的说法,倒是和今儿个的事极吻合,要是大地能逮回那人,这事要查可就事半功倍,但要是大地为了逮人而受伤……
“王爷,培阳巡检和主簿到了。”牟庆禀报。
凤临抬眼望去,适巧见姬福正领着两人进厅,他便让牟庆将厨工先带下去,再道:“姬福,差人妥善安置朱大人。”
“是。”
姬福领命离去,培阳县巡检和主簿见倒在地上的朱威和,当场吓得面无血色。一路上,姬大人什么都不肯透露,只说王爷要问话,如今见朱威和的尸首,两人吓得当场腿软。
“本王问你们……”
“下官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什么事都是朱大人所为,不关下官的事。”两人二话不说下跪,硬是将所有事都推给了朱威和。
凤临眉眼一沉,没时间听他们废话,直接了当地道:“本王是要问你们,朱大人是否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两人愣了下,偷觑了彼此一眼才颤巍巍地抬眼。
“回王爷的话,大人他确实是有几样不食。”魏主簿抖着声道。
“哪几样?”凤临脸色稍霁地问。
“大人不吃两只脚的,不吃辣的,不吃……”
“本王问的是他不能吃的,好比上桌前必会要求厨子不得入菜的食材!”凤临不耐地打断他未竟的话。
魏主簿吓得低下头,倒是周巡检脑袋清楚些,忙道:“蛋!大人不吃蛋,不管什么蛋他都不吃,下官记得大人曾提过,幼时因为吃了一颗鸡蛋险死,那时大夫便说了大人不能吃蛋,所以大人从来不碰蛋。”
凤临听完,猛地想起朱威和曾经问过龚易在饭菜里可有添加蛋,他记得那时龚易比的那一道是牛肉滑蛋……如此一来就吻合了,一切都搭得上了!
他方才尝的那道锅巴三鲜里就出现了不该有的蛋味,分明是有心人在里头偷偷添加,故意加害朱威和。
“本王再问你,这事有谁知道?”
“只要跟大人同桌吃过饭的应该都知道,因为大人一直很小心,就怕误食,所以只要同桌过大抵都知晓此事。”
“那马承颖和侯振义定也知晓?”
“两位大人是一定知道的……”魏主簿应了声,像是想通了什么,脱口道:“杀人灭口,他们是不满大人倒戈王爷,所以才痛下杀手的,王爷!”
凤临微眯起眼,对于魏主簿的揣测相当认同,然而这样的佐证却稍显薄弱。
正忖着,就见牟庆大步走进厅里,附在他耳边说:“王爷,大地逮了个人回来了。”
凤临赶忙走出厅外,果真见大地擒了个人,还拿衣服蒙着那人的脸。“怎么把他的脸给蒙住了?”
“不是蒙脸,是塞嘴。”大地憨笑着,扯下男人头上的衣服,才发现袖子全都塞进那人嘴里了。“这样他才不会大声嚷嚷引来侧目。”
凤临一瞧,是个没见过的下人。“谁派你来的?”他沉声问着。
那下人很硬气,垂着脸不言不语,凤临失去耐性地道:“牟庆,让他说,不管用什么法子,留下他一口气便成。”
此话一出,不等牟庆出手,那人便主动招了。“是马大人要我来的,他要我在朱大人的菜色里头加上蛋汁……我没有下毒,那是蛋汁,不关我的事!”
“这话,待会上府衙跟知府说,跟本王说是没用的。”凤临说完,便走进偏厅里,看着里头几位倒戈马承颖的指挥使和副指挥使。
半晌,他才沉声道:“本王只说一次,马承颖私藏铁砂,图谋不轨,本王要缉拿他,卫所兵要是胆敢助纣为虐,别怪本王无情。”
话落,转身便走,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都说朝中仅剩的瑛王爷温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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