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箭步来到他面前。“十一爷,你到底是上哪去了?我跟牟庆简直都快要愁白了发。”
凤临干笑地挠着脸。“姬福,我迷了路,多亏这位龚易公子带我到驿馆。”
姬福闻言,万分戒备地盯着龚易,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好几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撇了撇唇。“多谢龚易公子。”
龚易不置可否地睨了他一眼,便对着凤临道:“既然你已经跟你的随从会合了,我也该回去了。”虽说对凤临这款玉人般的男人十分心痒,他却也很清楚依自个儿的身分是怎么也抅不着这天边的月。
不,先不管身分,光是瞧凤临的眼神,就知道他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真是可惜。
见龚易转身就要走,凤临忙拉住他,回头道:“姬福,把荷囊给我。”
姬福皱着眉,已猜出他的用意,非常不情愿地将荷囊递了出去,就见凤临非常大器,将荷囊往龚易的手里一塞。
“龚易,多亏你的相助,这一点零碎银子就给你和你那些弟兄喝茶,要,虽说是助人,但那种洗劫之事,往后断不能再做。”凤临可以将嗓音压低,嘴几乎快要附在他的耳边。
龚易很是犹豫。这耳边吹气教他心底发痒,舍不得挪开耳朵,可他又想再多瞧他一眼……真是为难。
“龚易,我说真的,那种事千万别再做了。”凤临瞧他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不禁又低声说了两句。
“我了。”他哑声喃着。
他只能说这副年轻的躯体非常不中用,光是凤临在他耳边说几声,温存热气扫了几下,他就有点反应了。
还好裤子够宽能遮蔽,要不可得丢脸了!
“那就好。”凤临松了口气,扬开笑意。
那笑看在龚易眼里,仿似有万丈光芒般,哪怕刺眼,也教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就像是身处在黑暗的人,总是特别渴望阳光。
突然,一抹黑影突然闯进他的视野里,教他毫不客气地皱起眉,黑了脸。
“十一爷,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先进驿馆吧。”姬福明明是对着凤临说话,可那双眼却是锐利如刃地对准了龚易。
龚易微眯起眼,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只看门狗。
凤临应了声,便对龚易拱手。“告辞了,龚易。”
龚易微点着头,毫不恋栈地转头就走。
姬福戒备了好一会,确定龚易走远了,随即跳了起来,数落起凤临。“我说王爷,咱们不是说好了就在驿馆这儿碰头的吗,怎么我进驿馆要房,牟庆去拴马,你人就给我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和牟庆都快疯了?瞧瞧,牟庆到城里找你,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我一个人只能待在这儿干着急,不敢走远,就怕又错身而过,结果你呢?迷路还迷到让个乞丐给送回驿馆!”
姬福说起话来像是不需要换气,一双大眼已经瞠成了铜铃大。
凤临有些气虚,不愿承认自己不过是逛逛就逛到城里,还遇到一位公子好心要送他回驿馆,却差点将他送进倌馆……这些事要是说出口,肯定会被骂个没完没了。
“姬福,你小声一点,咱们是微服出巡,你要在这儿嚷得众人皆知?”最终他只能非常气弱地提出一点驳斥。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防备了,因为培阳知县也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早就在驿馆里恭候王爷大驾。”
凤临不禁微扬好看的浓眉。“陛下让我到两江地界巡视一事,并没让任何人知晓,这知县是打哪来的消息?”
一个小小知县想打探京里的消息并不容易吧,毕竟培阳县距离京城有千里远,没有人脉根本得不到消息。
“王爷,朝中党派错综复杂,而京官更是与地方官有着所谓门生或族系的关系,哪怕咱们是秘密出京,京中还是有眼线盯着,要不这消息怎会走漏?”姬福忧心忡忡,就怕有人视王爷为眼中钉,届时只靠他和牟庆,就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么一来,更可以证明两江地界确实是有鬼了。”一个小小知县都这般关注京中的消息,怎么想都觉得于理不合。
与其关注京中,倒不如想想怎么让百姓安身立命。
“肯定是有,否则陛下怎会要王爷特地走这一趟?”
凤临垂敛长睫忖了下,随即扬笑。“不管了,横竖知县都已经迎上前来,我就先会会他,届时抓着知县往里查,还怕不能查个水落石出?”
“王爷心里有底固然是好事,但是——”姬福死死地盯住他。“能否请王爷告知,如何莫名其妙地进了城,而后又是怎么被那个乞丐送来驿馆的,这事兹事体大,王爷莫怪属下造次,非要追根究底,毕竟这事……”
凤临沉痛地闭了闭眼,由衷希望牟庆赶快回来,否则谁来阻止姬福的叨念?他好可怜,他的耳朵好痛……
“姬大人?”
身后传来唤声,凤临不自觉地挑弯了唇角。
太好了,终于来了个挡箭牌,他不用再听姬福叨念了。
“知县大人。”姬福朝他身后的男子拱手。
“这位是瑛王爷?”知县朱威和随即向前一步,朝着凤临的背影作揖。
凤临缓缓回头,直睇着近半百的朱威和,扬起恬淡的笑。“朱大人无须多礼,本王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两江地界巡视堤防,未差人通报,是因为本王不想叨扰朱大人。”
“怎会是叨扰?王爷莅临两江地界,下官自是东道主,该为王爷洗尘才是。”朱威和微抬眼,不禁惊为天人。
因为凤临面貌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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