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停赔着不是“公子小心割手。”
“爷我只不过想看扶桑女人有何不同,遮遮掩掩真是扫兴。”说话的年轻男子衣装簇新华贵,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
宋掌柜把手藏到后背做个手势,便有机灵的小厮跑了出去。“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跟一个舞姬置气。”话说得极是恭维,掌柜却在心中将这人凌迟百遍。想要寻乐子去花楼就行,何苦在这里找麻烦。
“去,把她喊过来陪爷喝酒。”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密阳楼与别的酒馆不同之处就在于歌女舞姬,几套班子来自异地,比其他地方新鲜好些。
宋掌柜正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有懒懒的人声传了过来。
“我当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撒野。”一身玄
黑长衫,红色丝带腰间绕了几圈松松系了个节,一张脸被黑色面纱挡去大半,只露出深黑双眼。木樨半靠在门框上,嘴里蹦出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在男子身上剐个来回。
“公子。”雅间的门轻声阖上,宋掌柜行过一礼退到木樨身后。
男子脸上此时涨红如同煮熟的螃蟹,“你竟不知我闾琏,当今国丈是我姨父。”
要是别人听到这名号一定唬了一跳,木樨想了想了然说道。“哦,原来你是国丈如夫人的外甥。”见闾琏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他紧接说道。“那又如何?”闾琏?叫驴脸更为恰当。
这话噎得那人一阵猛咳,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已是话都说不完整。“你..你又是什么东西。”
快步走到闾琏面前,木樨弯下腰在他耳边说道。“当今圣上唤我兄长。”满意地从那人眼底看到惊慌,他拿起桌上斟满酒液的杯子,用袖挡住面容喝去一半,把剩余的塞到闾琏手里。“喝了这半杯酒,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受了蛊惑一般,闾琏点了点头,把带着桂花香气的残酒全部喝了下去。
随行的人已是傻了眼,木樨眉眼弯弯的退到门边。“我就不扰各位的兴致。”他推开门正欲出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步子。“密阳楼的班子从来卖艺不卖身,要找乐子,还请移驾芙蕖馆。”
一缕狡黠笑容隐在面纱之后,宋掌柜小心的靠上来。“公子怎么把那酒给他喝了。”要是被楼主知道怕是不好。
“他喝了最好,掌柜你可以消停几天。”轻拍了拍宋掌柜的肩膀,木樨打了个哈欠。“我今晚睡在后面,苏岚回来知会一声。”
为了磨那玩意,他可是整宿没睡。
果然那夜之后这伙人几天没来,宋掌柜思来想去弄不明白,只得借着给木樨送饭的当口问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一点巴豆粉。”用袖挡住酒杯的时候,他把藏在袖袋里的粉末撒了一点到酒杯里。巴豆粉无色无味,稍微一点便能让那人泄个死去活来。
宋掌柜听了,面上五颜六色一通变换,他匆忙把食盒往桌上一放便闪身出了屋子。低着头拐到一个死角,才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这样的办法,他以前怎么就想不出来。边想着边擦去笑出的眼泪,宋掌柜正要起身离开,一个纳闷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我没听错吧,老宋居然在笑?”
宋掌柜连忙抬头,只见苏岚坐在屋顶檐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闾琏回到家便连泄了几天,嚣张气焰低了一截。极宠儿子的母亲跑到楚渊府中找自己的姐姐诉苦,希望她能吹吹枕头风,让姐夫替自己出这口气。
楚渊的原配死得早,府中只有这位生下楚雪婧的侧室有些地位。见妹妹哭天抹泪的样子
,她只得劝解了两句打发她回去。待楚渊散朝回来,才将这事斟酌着和他说了。
“那也是个蠢东西,密阳楼是什么地方,容得他去闹。”楚渊将刚端到手里的茶碗一撂低声说道。“今上当王爷时与那里掌柜甚是要好,虽然现在不在一处,也要卖人三分薄面。”
见他生了气,侧室忙用柔夷顺着他的背脊一阵抚摸。“琏儿说那里有个面生的男子,听了你的名号也就嗤鼻一笑。”她装作纳闷继续道,“还说皇上也要尊他一声兄长。”
身为皇亲国戚,怎会有人能尊荣过他。听到这里他一肚子火又大了几分,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乘了轿子就去密阳楼。
楚渊这一去,满腔怒火变成一盆冰水,从里到外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作者有话要说:玄英:冬天,出自《尔雅?释天》。
如夫人:妾室的别称。
☆、红花
密阳楼中午的生意虽不及夜晚,大堂却仍是人声鼎沸。楚渊一进门便拉住一个跑堂说道,“让你家掌柜出来见我。”
还没待人回答,宋掌柜便撩着袍角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来的多是老客,楚渊的面孔他也不是第一次见。满脸笑容的把楚渊迎进一方精巧雅室,遣人去端了茶,宋掌柜才开口说道。“国丈大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装作不知,心里却明镜似的。楚渊今日来,定是为了小妾的外甥兴师问罪。
“密阳楼什么时候换了当家?宋掌柜竟然会臣服于年轻人,真是新鲜。”楚渊翘脚抖抖袍子,言语满是轻蔑。“那人来头好像挺大?掌柜也不给我引见引见。”
宋掌柜露出一脸为难之色,“国丈恕罪,那位从来不喜生人,小的也没有办法。”
“听说也是皇亲国戚?如此便算不得生人。”知道会被回绝,楚渊自有应对的方法。
“这..”宋掌柜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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