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里徘徊游荡,没有太大的起伏,比较趋于稳定。
某天放学后,洛羽安带着景亦尘来到了一片陵园。
景亦尘的直觉告诉他,今天有可能是某个人的祭日,也许,是洛羽安的母亲。
跟在洛羽安的身后七拐八拐,景亦尘看到洛羽安在一个墓碑前停下了脚步,于是他也跟着停了下来。
洛羽安把手中的一束白菊放在了墓碑脚下,可是这里却早就放有了一束白菊,应该是有人来过。
为什么每年的今天,他来看母亲的时候都会有这样一束白菊放在这里呢?
这个曾经从没激起过洛羽安的疑问的问题,如今却在洛羽安的脑中扎了根,他不禁一个个去想那些与母亲有关联的人。
母亲那边的亲戚早就移居到了国外,应该没有哪个亲人会为了一个祭日特意赶来这里。
应该也不是母亲的朋友,因为在洛羽安的记忆中,母亲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闺蜜。
那剩下的就只有……
洛羽安几乎不敢去想是那个人。
改天调一下这里的监控录像。
景亦尘看着墓碑上与洛羽安有八分相像的面庞,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洛羽安果然是带他来看母亲的。
“妈,我来看你了。我还带了男朋友来哦。”洛羽安蹲在墓碑旁,伸手轻轻地拂去上面的灰尘,然后转头望向身后的景亦尘,说,“妈,他叫景亦尘,是个非常棒的男孩子。”
“妈,你不会怪我吧?其实爱情是不该划分性别的,您也不会太过介意的吧?”
“妈,我现在很幸福哦,和景亦尘在一起,很幸福。”
景亦尘走上前来,蹲下身,紧紧扣住洛羽安搭在膝上的手,看着墓碑上那个明艳动人的笑容,语气坚定地说:“伯母,我会让洛羽安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失去的最美好
也许是洛羽安以死相逼的方式起到了作用,洛天泽没有再以婚约的事情来逼迫洛羽安。
其实洛羽安从一开始就没有下狠手,他还不至于傻到真的为了这种琐事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从一开始就没想死。
很快就又到了二月末——洛羽安的生日。
今年是闰年,二月有二十九日,所以今年,洛羽安终于要过这个四年一次的生日了。
但这个生日,他却收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短信祝福。
洛天泽发来的。
“儿子,生日快乐。”
看着这条信息,洛羽安并没有想象中的厌恶与抵触。更多的,是疑惑。
虽然他的生日四年一次,可洛天泽似乎从来没有落下过祝福。
按照他的了解,洛天泽明明不该是这样一个关心他的人。
不知为何,洛羽安竟突然想到了母亲墓碑前的那束白菊。
不,不应该是他,他明明对他们母子那么冷漠。
可是陵园监控录像中那个在墓前放下白菊的身影,却狠狠地打了洛羽安的脸。
居然真的是洛天泽。
若是其他的任何人,洛羽安都不会有分毫的诧异,唯独洛天泽,会让洛羽安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没有在妻子的葬礼上出现的男人,真的每年都会在妻子的祭日去祭拜她吗?
这不符合逻辑啊!
可是那个低头在墓前站立着的身影确实少了素日的强势,多了几分哀伤。
洛羽安又想到了从没忘记过自己四年一次的生日的洛天泽。
一直以来,他只顾愤怒于父亲缺席了母亲的葬礼,却从未想过要去了解一下其中的原由。
他是不是该去和洛天泽好好谈一谈。
于是这天,洛羽安穿戴整齐后便要出门。
“遇到危险了给我打电话。”景亦尘看着弯下腰穿鞋的洛羽安,担忧地再三嘱咐。
“他是我爸,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不信,你上次跑来找我的时候都成什么样了?我差点心疼死。”
看着景亦尘揪心的模样,洛羽安笑了笑,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说道:“行,有事就给你打电话。”
然后洛羽安就出了门。
门内的景亦尘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们俩跟着羽安,别被他发现,保证他的安全。他进洛家后如果到晚上也没出来就给我打电话。出来了也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自从上次割腕后从医院里跑出来,洛羽安这还是第一次和洛天泽面对面。父亲又老了许多,兴许是被自己割腕的举动吓到了,担心了很久。
洛羽安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他开始诧异自己为什么觉得洛天泽会担心自己。
洛天泽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洛羽安打了声招呼后在洛天泽左手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洛天泽先开了口。
“伤养好了吗?”
“嗯。”
洛天泽听到后放心似的点了点头。
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而后洛羽安便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他直奔主题。
“你为什么去陵园看我妈了?你不是连她的葬礼都不舍得抽出时间参加的吗?”
洛天泽像是没想到洛羽安会突然间问这个问题一样,反应了一两秒才回味过来洛羽安的问题。
“你知道了?”洛天泽问
“嗯。那束白菊就是你放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你还在怪我没去见你妈最后一面是吗?”洛天泽看着儿子深邃的双眸,淡声问道。
“你没见她最后一面我不介意,也许你真的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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