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外的军医听见他咳嗽,连忙问:“将军哪儿不得劲?”
“没事儿。”彭恬摸了一把自己已经半硬的下半身,只叹那狗皇帝居然没在身边儿,“有点儿饿了。”
这时候也该用午膳了,外头候着的人闻言赶紧准备吃食,不多时便一样样地送进了彭恬的帐内。
军医跟着进来,一样样地试了毒,见都无异样,这才卑躬屈膝地把筷子捧给彭恬。
彭恬瞅着他撇了撇嘴,拿起筷子来这盘菜拨点那盘菜拨点,拨了溜溜一大碗,才道:“剩下的端出去给兄弟们分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不下去,还天天喂猪似的弄这么一大桌子。”
声称吃不下饭的彭恬捧着自个儿的海碗呼噜呼噜没一会儿就吃完了,一抹嘴把碗往桌上一搁,满足的又想啪啦啪啦拍自个儿的肚皮。
临下手,想起来聂文渊的小崽子还在这肚子里头揣着,又赶忙收住势头:“妈呀,吓死我了,差点儿把这狗崽子拍死。”
军医:“……”
第3章 【003】
左右无事可做,彭恬吃过午食歇了一会儿便躺下了。
这程子除了孕吐之外,他还总觉得懒懒的睡不够,尤其吃饱喝足之后,困劲儿一上来站着都能睡着。
军医说这都正常,等再过半月,孕吐止住了,他肚子就该往大了长了。
彭恬嘴上虽然嫌弃的很,但心里头却也是有期待的。
这是他和聂文渊的第一胎啊,不是哪个女人和那姓聂的狗皇帝有的子嗣,而是他彭大将军给怀的!一想到这点,彭恬心里头就美得不行。
那些个女人,哪个能上战场替狗皇帝杀敌守卫边疆?他能!她们不就会陪个床生个崽子么,他也能啊!而且他坚信自个儿生的崽儿,肯定比那些女人生的都壮实!
天气渐热,彭恬睡得不甚踏实,半个时辰不到,又窜起来抱着帐子里备用的木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便着手准备温水与毛巾,待他出声唤人,方才入得帐内,伺候着他漱口擦脸。
收拾妥当再度躺下后,军医又过来请脉了。
饶是彭恬,吐完这一遭也有些撑不住了,面色疲惫地看着那老军医。
“无碍。”老军医安抚道,“那老神仙说过,将军虽吃了这些年的药硬改了部分脏器,但终究还是男儿身,有孕后反应当比寻常妇人更烈些。”
彭恬点了点头,已懒得开口,直接朝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闭上眼睛,大将军又开始在心中骂那狗皇帝——当初要不是被他骗得成了亲,他何必遭今日之罪?
细算起来两人都已二十有二,若如寻常人一般娶妻生子,早该是儿女成群了。
可一转念,彭恬心中又觉酸胀,哪个女人配给那狗皇帝当皇后?哪个也不配!那聂狗当了皇帝又怎样?一日是他的夫君,这辈子就别想再娶!
不知多久昏昏沉沉又睡过去,直到额上传来一阵凉意,方呜噜一声,悠悠转醒。
“狗皇帝?”彭恬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捉住那只微凉的手,“聂文渊——”
狗皇帝聂文渊笑得无奈,坐在塌边凝眸瞧他,柔声唤他乳名:“琅儿,快掌灯了,还不起来?”
彭恬“唔”一声,把脸埋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又翻了个身。
聂文渊拿他没辙,只得陪在一旁坐着。
随侍的宫人悄悄进来,轻声问:“陛下,可要用晚膳?”
聂文渊摇摇头:“再等等。你先出去吧。”
那宫人唯唯诺诺地应了声,退出大帐。
彭恬还在迷糊,一副要醒不醒的模样。
聂文渊看了一会儿,笑他:“就这副样子还打仗呢?不怕骑在马背上睡着掉下来么?”
“放屁……”彭恬咕哝着,“我就算死在马背上也掉不下来!”
“别胡说八道。”聂文渊皱眉,惩罚般地捏他的脸,“不陪我过完这一辈子,你休想自个儿先走。”
彭恬却道:“一起活多久,都得有一个人先走。”
聂文渊沉默片刻,复又笑了起来:“若你先走一步,记得黄泉路上等我,我必不独活。”
彭恬“哼”一声,像是不屑,心里头却是愿意听他这么说的。他不知道这狗皇帝聂文渊会不会食言,但若是聂文渊先死了,他必定是要跟着去的。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把彭恬说得精神起来,由狗皇帝聂文渊亲自侍候着起了身。
第4章 【004】
晚膳仍旧摆在彭恬的帐内,聂文渊御驾亲征,却因着彭恬贵为“国母”,没再劳民伤财地另设营帐。
彭恬抱着自个儿的海碗唏哩呼噜地吃,丝毫不顾忌形象。
聂文渊也不在意,瞧他吃得香,还很高兴。只是彭恬吃了一碗就不再动筷,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就吃这么点儿?”
彭恬一抹嘴,又揉了揉胃:“吃不下了,甭看就这点儿,一会儿还得折出来呢!你儿子可真不是什么好玩意,一到我肚儿里来,就害我浪费粮食。”
聂文渊哭笑不得,召来军医问到:“寻常妇人有孕,可也是如此?”
“回陛下的话,”那军医恭恭敬敬答,“寻常妇人有孕也是要走这一遭的。其实大将军的情况已比当日老神仙所言好了很多,只是这罪多少还得遭些时日,大抵到下月中旬能见好转。”
彭恬坐在旁边看似满不在乎,实则也在支棱着耳朵仔细听。这点儿罪对于他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可他也心虚,怕自个儿再这么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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