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怎么知道。他当时还带着一个人,明明都感染了瘟疫,还朝着我们镇子带,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萧绪之冷凝了脸色,阿墨若是要离开,肯定会留下东西给他的!
“他可曾留下什么口信吗?”
小二有些烦躁:“没有没有,您到底住不住店啊?”
而这句话,却有些惹怒萧绪之,他面色一沉:“说不说?!”
抓在小二手腕上的力气极大,那小二被这股气势吓了一跳,他哆哆嗦嗦的本打算说出口,却想起自己和掌柜早已把那封信都撕毁了,害怕萧绪之找他们麻烦,便告诉他:“那位公子走的时候就感染了瘟疫,现在估计早就死了吧。乱葬岗啊,这些人的尸骨里肯定有一个人是他的。”
那封信反正都被撕毁了,又没有证据?
听到这话,萧绪之的心头狠狠发疼,他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连身体也摇晃了两下。
“乱葬岗?”
这三个字,狠狠的敲打在萧绪之的心上。
小二看他失魂落魄的,连忙跟一边的掌柜使了眼色:“我这前段时间,还真看到有个外乡人死了,被官府丢到了乱葬岗,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官府。”
他说得可是真的,最近的确死了一个外乡人。
萧绪之的眼神发狠,冰冷的扫视了他们二人一眼:“若是你们骗我,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狠狠将小二的手腕放开,便急急忙忙的朝着乱葬岗的方向前去。
萧绪之的身体还控制得不算太好,连走路的时候也跌跌撞撞的。小二和掌柜被他刚刚的眼神给狠狠吓到,他的样子就像是幼兽一样,既疯狂……又绝望。
“那位公子会不会来寻仇?”
“蠢货,他刚刚差点想杀了你,我们都把信撕掉了,这些江湖人士,难免不对我们动手!”
虽然掌柜这么告诉小二,可他心中却打起了鼓。
这一边,萧绪之拖着刚刚渡魂的身体,心中的疼痛却在不断蔓延。
天空乌云密布,天忽然暗了下来,很快就要下雨了。
乱葬岗上寸草不生,有刚刚被丢下去的尸体,也有许多尸骨。
到了晚上,还有野兽来这里啃咬那些尸身。
一想到他的阿墨躺在这里,萧绪之就心如刀割。
“阿墨……”
萧绪之的那双干净如玉的双手狠狠刨开泥土和尸体,嘴里只是一直念叨着这两个字。
寡亲缘情缘,所以也要连累身边的人?
那些痛苦,全都冲他来啊!
“阿墨!”他终究尝到了沈云当初的滋味,连秦蓝的尸骨也找不到,萧绪之忽然落下眼泪,巨大的痛苦笼罩了他。
他也一样,连阿墨的尸骨也找不到了。
乱葬岗不算小,萧绪之找了整整两天,这里许多尸骨都被饿狼啃得面目全非,况且……也过了足足半个月有余,他找不到君羽墨在哪儿。
萧绪之满是泥土的回到了客栈,冰冷和扭曲溢满了心头。
客栈那个掌柜和小二,都该死。
“我找遍了乱葬岗所有地方,怎么没见着你们所说的外乡人?”
小二惊讶:“你竟然真的……”
掌柜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又说:“也有可能他的尸身被野狼叼走了。”
萧绪之脸色冰冷,虽然有这个可能……可这两个人满嘴谎言,倒是信不得。
他体内的寒气本就折磨得人痛苦不堪,萧绪之的身上和脸上全都是泥土,那双如玉的双手也看着脏兮兮的。
纵然他长相极为温雅,掌柜也难免有些看不上他。
“这位公子,我们今日可要打烊了,你住不住店?”
萧绪之狠狠的咳嗽起来,吐出的话却是冷的:“满嘴谎言,着实可恶,我和阿墨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咒阿墨去死?”
这话落下,萧绪之又轻笑起来:“我几年前倒是发现了一种虫子,可以把人变成焦冥。你们该不会想变成那种东西吧?把阿墨的下落告诉我。”
焦冥?
掌柜和小二不知道那是什么,毫无畏惧的看着他,仍然不肯说实话。
萧绪之拿出袖子里的瓷瓶,出来两只毫不起眼的虫子。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缓慢走出了客栈:“我还从未在活人身上用过焦冥,倒是有两个非要送上门来的。”
客栈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而萧绪之却头也不回的走入黑夜里。
月光越发清寒,萧绪之狠狠的咳嗽了起来,忽然吐出了一口血。
他毫不在意的擦干血迹,脚步变得虚浮,缓缓没入黑夜之中。
萧绪之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看中人命。只因君羽墨在他身边,不想平添杀戮罢了。
萧绪之闭上双眼,满身孤寂:“阿墨不会弃我而去——”他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离开。
而萧绪之也因为他们,终于失去了君羽墨的消息。
两年里,萧绪之找过无数个地方,但都没能找得到。
他每每渡魂,一些记忆都会变得暧昧,所以也想不起来为什么他和阿墨要离开江都来这个镇子。
他和阿墨,像是要去哪个地方。
只是萧绪之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们到底要去哪儿。
他有一次回到了江都,那间屋子早已没了人影,有时候碧秀心会派人过来问问他们的下落,可萧绪之和君羽墨两个人的踪影,终究消失在江湖之上。
…………
………………
萧绪之在这段时间里,也到处寻找——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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