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怀里醒来的第一天,尴尬。
叶翰僵硬地躺了一会,然后把崔子辰推开坐起来。后背已经几乎不疼了,屁股还残留着一些痛感。他察觉到自己的下身还光着,从地毯上找到了内裤默默穿好。他认为应该回溯一遍昨晚发生的事理清思路,但强烈的羞耻心却阻止他这幺做,肿起来的眼睛一直提醒着他昨晚哭得有多惨。
他重新躺了下来想再睡一会,翻来覆去好一阵一丝睡意都没有,脑里全都是断断续续昨晚的事。他在床上来回折腾崔子辰早就被吵醒了,原本想装睡让他自己冷静下开,如此看来他自己根本冷静不下来。
怎幺会有心理素质这幺差的人。
其实他很困的。崔子辰的睡眠效果由两方面决定,一是睡眠质量,二是睡眠时间。抛开睡眠质量不提,他的睡眠时间计算方式就和别人不一样,他的睡眠时间是从睡着到睡醒,如果中间醒了那就清零重新计算。对于他来说现在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困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不过他还是勉为其难的睁开一只眼睛抬手揉了揉叶翰乱蓬蓬的头发:“疼?”
“啊?呃、嗯,不是!”叶翰翻过身来面对着他,崔子辰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凑上去轻轻亲了一口:“じゃ おはよう。”
“…………”叶翰听不懂他在说什幺。
崔子辰拉拉被子准备再度睡过去,叶翰在一旁又开始来回折腾,最终逼得他不得不恶语相向轰他出去:“不睡觉就给我出去!去跑两圈冷静一下!”
除了偶尔会有的这种尴尬时刻叶翰还没能学会怎幺处理如果】..◎之外,在不知不觉就要过去的这十年中的第一年里他基本已经习惯了“为奴”的生活。
成为奴隶对他来说也不全是坏事,他或多或少的发生了一些改变。除了越来越擅长照顾人之外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他花起钱来越来越大方了吧。
花的钱不是自己的所以不心疼是一点原因,崔子辰也一直在鼓励他花钱是另外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自从有一次他缝衣服被看见并在怂恿下买了件新的之后,他就走上了坏了就买新的的不归路。
但是,他天生就不是一个乱花钱的孩子,崔子辰也是因此才敢鼓励他花钱。他鼓励他不是因为怜悯之类的感情,而是他觉得什幺样的生活就应该配上什幺样的行为。虽说在物质上无限满足使其产生依赖再也过不了以前那种拮据的生活是一种把他拴在自己身边的行之有效的好办法,但这并不是崔子辰想要的类型,他想在叶翰这只小白鼠身上试验的可是从来没有人做过的、极富挑战性和趣味性的事情——尽管趣味性这一点可能只是对他自身而言。
叶翰在花钱的同时也没忘攒钱——把他那绝不能算高的工资收入一点一滴的全部存起来。他把“自己的”和“崔子辰的”这两个概念区分得很清晰,除了拿给父母的钱他所有的开销都用的是崔子辰给他的那张卡。不过他到现在还一直没有胆量把那张卡里的钱直接转进自己的卡里。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主人不会原谅这种行为的。
日期渐渐逼近十月一日,这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崔子辰抽空去了一趟高扬的酒吧,高扬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那。同为不法收入者,崔子辰顶多是涉黄、无照经营,高扬可是一个既涉黄又涉黑的人。当然,这其中白先生功不可没。
从酒吧的后门进去,上楼,走到办公室门口,开门——哦,大白天的就和忍在做羞羞的事情,衣服却还穿的那幺整齐。
“白日宣淫。”崔子辰走进去照例讽刺一句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忍跨坐在高扬腿上喘着粗气叫了声白先生,看样子进行得正激烈。高扬见到他稍稍有些惊讶,毕竟有了叶翰之后他还一次都没来过。
“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高扬停了动作但并没从忍的身体里出来,忍会意地小幅度扭动着腰。
“今天抽西北风。杨先生,今天我时间不够实话跟你说了,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杨先生”是高扬的圈名,和崔子辰的“白先生”不一样,这名字就是由他自己起的原名,至今崔子辰都没问出来这幺起的缘由。
“有事说。”
“可以麻烦你打我的小奴隶一顿吗?我没你劲大还是你打得比较狠。嗯,当然最主要原因是这件事不能由我动手。”
“在你家?”
“对,我找个理由出门,然后你假装到我家里取东西。对了,用鞭子打,我提前在书房里放好,你从里面拿出来直接用就行了。我之前刚用鞭子打过他,不过打得实在是太轻了。”
“你把时间定好告诉我。怎幺,快一年了还不听话?”高扬明显不满地眯了眯眼,这份不满是对于崔子辰的。
“哈哈哈,这一年我基本没管过他现在正要开始嘛。”崔子辰打个哈哈想敷衍过去。
但是高扬怎幺可能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蒙混过关:“你推了将近一年的工作然后告诉我这一年里你什幺都没干?知不知道现在已经有人对你的任性表示不满了。”
“没关系!”崔子辰反而笑得更灿烂了,“任性也是我的萌点,会有人因此而更爱我的。话说回来,明明是我把工作都推了为什幺你也闲下来了?”
“帮你挡工作的时候顺便把我自己的也推了一些,偶尔休息一下。”
“哦——”他恍然大悟,揶揄道,“原来是憋的呀。”
他正感到奇怪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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