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灿顾左右而言他,到底还是没答出个所以然。池湛看他好容易止住泪,眼皮也耷拉下来,舍不得说醒他更舍不得再看他哭,想着有的是时候谈这事,就拥着人又睡去了。
这日子也就过了,年关渐至,许多事务是要池总亲自过问收官的。没人陪的小少爷日子过得百无聊赖,上蹿下跳了许多天。房叔一边忙还要一边看着这个分分钟搞得宅子里鸡飞狗跳的小祸害,哪是一个焦头烂额能形容的。
好在今日这猫嫌狗也嫌的小少爷终于要出门去祸害别人了。池湛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回了家,苏年灿正和小兄弟们开黑开得飞沙走石出口成脏,耳机就被人一把扯了下来。联盟重要你重要?苏年灿转头一个白眼半秒也不愿多给,顶着池湛的强大低气压也绝不坑队友。
池湛是来接他去屏山庄园的。屏山在城南,城中的屏江就从山上发源,方位好风景也好。前些年池湛老友陆准在山脚盘了地建了宅子,庄园虽是宝地,位置还是远的,也不用来常住,今晚陆准想着约老友闲聚,厨师下人还要自己带了主宅的过来。
池湛自己开的车,一路上小少爷幺蛾子不断,一下麦旋风一下西树泡芙,走走停停,到了山脚早就天黑见月了。这头苏年灿替池先生接了电话,是陆准打来的,劈头盖脸一句操:“司机不行趁早开了兄弟赏你一打,他妈开了要一个钟,你是变着法编排我宅子远怎幺地?”
苏年灿知道卖乖,叫了声陆准哥:“没司机,我哥开的车。到山下了,就见了,您再等等。”
陆准对着小少爷倒是好声好气,就是不要脸:“行呗灿灿。回头告诉陆哥哥你们这回停的哪个小树林。”
小少爷对着这黄腔半天没反应过来,刚一开窍想回嘴,手机就被人夺了过去,池湛的嗓子在车子密闭空间中听来比往日更沉:“我沿着山脚的路开,用车给你发定位,你让人追上来。”车还在加速往前:“我被人跟了。三辆吉普一辆帕萨特,没车牌……可能有枪。”
池湛拿不准跟上来的是哪边的人,也说不好他们什幺时候要出手。然而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明显有备而来,总不会是只是追着想请他喝茶的。 眼下境地,在他遇过的凶险情况里绝对排不上号。
可这回身边还有个小心肝。
池湛心里暗骂这些人也真他妈选了个好时辰,他和小情人出门吃酒赏夜的,一个手下没跟,身上只有一把柯尔特。车里倒是还备着一把,只不过——要不是空不出手他简直要扶额叹息,苏年灿跟在他身边,防身枪械肯定摸过,然而水准……
还是摸了枪塞到了小少爷手里,吩咐着:“灿灿,待会儿情况不对你就开枪,有什幺事哥哥担着。别射着自己就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也别射我。回家爱怎幺射怎幺射。”
苏年灿刚理清状况,手里被塞进一把冰冷的西格,恨恨不语。他的池哥哥极少开玩笑,偏偏每到危急时刻就要触发吊儿郎当属性。一句很气还没出口,就听几声裂响,飞来的子弹打碎了右侧后视镜。
油门已经踩到底了,池湛开始思考陆准这速度是不是准备来看好戏的,分神间,血气方刚绝不服输的小少爷正按下窗户也想给后面来两发。
“我操!”他眼疾手快地一揪,“你他妈现在探头出去是想被打成几个孔的筛子?”还没骂完,前面弯道闪出两辆车,远光灯打过来几乎要瞎了他。
前堵后追,池湛笑了出来,行呗,正面杠呗。
苏年灿紧紧攥着抢,从副驾驶下了车。对面的人他不认识,领头一个矮小精瘦的中年男人,开口先是冲着他的:“别别别,小少爷这枪可别走火了。今天刘某就是看着池老大身边清净想趁着叙个旧,刚刚下面的不懂事,打枪惊着小少爷可多见谅。”
池湛一手搭住苏年灿的肩,也打太极:“刘老板哪里的话,舍弟跟着我,眼见的手打的枪也少不到哪去。就是这时间挑得不巧,地方也不好。漆黑林子里,叙旧都没个心情,不如您另挑个时间,小弟一定奉陪。我听了刘二当家的事,这段时间手下人忙得都失了礼数,我现在就让下边去办。”
对方是邻省洪兴门的大当家刘洪丰,梁子是上月结下的,洪兴门抢了池湛手下一个盘口的生意,被盘口的人教训得也掉了层皮。这也罢,洪兴门的二当家,刘洪丰的堂弟,混战中被打了棍子又吃了颗枪子,进医院躺了二十几天,没熬过,一命呜呼了。
刘洪丰想着自己折出去的地盘和见了阎王的堂弟,哪是池湛说的钱能补上的,牙根更恨得发痒:“不瞒您说,我真是日日想着弟弟,做梦都得伤心醒了。池总这弟弟倒生得一表人才,刘某看着也是真心想疼。礼数什幺的见外,不如池总把令弟——”话音戛然而止,剧痛隔了两秒才被感知,刘洪丰才意识到自己被池湛捏碎了喉咙。
围着的洪兴门弟子们一哄而上简直要生吞了池湛和苏年灿,哪想另一拨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两方真枪上膛干了起来。
池湛护着小少爷躲出战火中心,撞上靠着车一脸小人得志的陆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如别来。”
“陆哥哥紧赶慢赶,还是来早了,本想能看看我们池总现场打个手枪的。”陆准笑得肉麻,右手握了把半自动,枪口在池先生的裤腰上来回一扫,还有些要向下的趋势。
苏年灿怒火攻心,一把夺过枪大吼:“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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