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外甥,他孤冷许久的心总算得到些许抚平。
一眨眼,时间过得飞快,又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来临,雪花落了一层又一层,仿佛能掩盖他心中的伤痕。
南浦始终是相思楼的护卫,他的祖辈发过重誓,子子辈辈效忠相思楼,违者永生颠沛流离。
他依然应卯当值,有时屋内笙歌艳酒,纸醉金迷,他守在屋外寒雪冻骨,冰霜裹身。
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孤独和寒冷。
某一日,应天长在作乐时命他进去,他站在他面前,头垂得很低,却能感受如刀锋般的目光,那目光忽的一变,伴随着应天长低醇动人的声音:“来,喝了这杯酒。”
南浦心中一颤,沉声道:“属下不敢。”
“哼,再胆大妄为的事你都做了,有何不敢的?”那人冷笑。
南浦依然道:“属下不敢。”
“是么?”
那男人从胭脂红粉中起身,缓缓走近,两手捏起他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这张脸,这张脸顶多只算得上清俊,轮廓硬朗,麦色肌肤,没有一点女子的柔软,是个纯粹的男人,甚至干燥的嘴唇裂开几道鲜红的口子,却让人有股想要碰触的冲动。
应天长心中猛地一动,惊讶自己竟会生出这般想法,双眸不由冷了下来,轻笑道:“我若是让你喝呢?”
“属下不喝。”南浦也看着他,没有丝毫表情,甚至有些冰冷。
应天长不知为何生出一股愤怒,他猛地捏住南浦的嘴,端起杯子就要灌,不料这一向逆来顺受的男人忽然反抗,挣脱了他的束缚,那杯酒,撒了他满身,他更是大怒。
“你刚违抗我的命令?”
南浦不冷不热道:“楼主何必强人所难,属下告退。”
“你站住!”
南浦没有站住。
应天长伸手一挥,厅堂里两个青花大瓷瓶猛地炸开,歌女舞姬纷纷避开,整个厅堂静得落针可闻。
南浦顿了顿,依旧往外走。
应天长冷笑一声,身形忽的一晃,已挡在了他面前,伸手就去抓他肩膀,南浦侧身避让,但应天长步步逼近,忽的一掌将他击落在地。
南浦胸口剧痛,咳了几口血出来,却见应天长的表情凶狠,那双幽蓝眼眸仿佛酝酿着什么狂风暴雨,如同猛兽般看着他。
“我让你喝酒,你就必须得喝!”
有人递上了一盏新酒,应天长接过,抓着南浦的脸就往嘴巴里灌,那酒的辛辣合着血的腥味一并吞到了肚子里,猛地就窜上一股猛烈的邪火,南浦整个身体都在发软,他爬了几次,发现自己再站不起来,身体里的那股火仿佛要将他焚为灰烬。
一个少年将他扶靠在自己身上,柔软的手游走在身体各处,处处都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南浦双目发红,喘着粗气笑道:“楼主的兴趣就是强灌下属春|药?”
应天长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随即道:“我就是好奇,四年前你喝了混着药性的酒是如何熬过去的,是念着我的名字自渎?还是入了南汐的被窝?”
“你闭嘴!”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挥手给了应天长一巴掌:“不准你侮辱汐儿!”
“哦,南汐嫁给我时已非处子,这般说来,你与她清白,倒是赵耿与她有更深的瓜葛了。”
南浦怔了片刻,一股冷意慢慢从脊背直冲天灵盖,他看了应天长一眼,有些凄然地笑了笑。他若否认,应天长绝对会杀了赵耿,可他不否认,他又如何能强说自己与亲妹妹有染?
这个男人向来如此,一眼能看透你的死穴,将你逼得无路可走。
他闭了闭眼:“你杀了我。”
那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狂怒,冷道:“你以为我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楼主想要如何?”
“我要你……”应天长忽然顿住了,一时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竟然想再看看南浦望着他时,那满是痴迷而胆怯又隐忍的目光,像一头怯生生的小鹿,让他忍不住想去逗弄,他讨厌现在这毫无生气的南浦,面无表情,眼里一片死寂。
然而他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忆起自己当时看着这眼神时的厌恶,长袖下的手抖了抖,忽然低吼道:“滚,给我滚出去!我看着你就恶心!”
南浦巍巍颤颤地爬起来,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嘲弄,摇摇晃晃地走向门口,光洁的地面上,一步一个脚印,都是刺目的鲜血。
应天长仿佛被那脚印刺激,眼中的暴怒更甚,猛地挥手掀翻了两张桌子,尤不解气,那双幽幽蓝眸,燃烧了熊熊大火,几欲燎原!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五日后,应天长来了一位贵客,相思楼许久没有人会受到应天长如此尊贵的待遇,连仙云楼的蓝烟都请了来作陪,珍馐美酒,歌舞宴赏,可即便这样,那贵客依然没有松口应下应天长所求。
这无所不知的相思楼主也感到有些棘手,那顾客似乎就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等待更高的价码。
南浦应青禾的吩咐,从库房取来一对上好白玉璧送了上去,只觉那贵客惊了惊,继而啧啧称赞:“难得的上好佳品!”
应天长道:“此乃上好的和田玉,由天下第一玉匠雕刻而成,瑞王爷能看得上眼……”
“非也非也,”那瑞王爷指着南浦,“本王说的是他。”
应天长也看向了低垂着眉眼的南浦。
“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瑞王爷道。
南浦忐忑地抬起脸,这瑞王爷生得几分狂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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