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的好不好。
他是长得像兔子,又不是真的兔子,古早一些的年代里犼的食谱里占据主流的可是龙蛟之属。
在h眼里,巫琮似乎一下子淡定下来了,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态,时不时小尾巴抖一抖还挺惬意的样子。
h把手放在腿上捋了一把小团子的长毛,触手绵软和初降下的冬雪一般,像是稍不在意就会化为春水。
巫琮漫不经心地放软了身体任由落在身上的手随便摸,尾巴舒展伸长圈在h的手腕上,白绒绒的尾巴球抖动着彰显出主人不错的心情。
他这也是被逼出来的淡定,宋瑕要找的人说是快要死了,真的去看看却是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着祸害人间,神仙所谓的快要和巫琮所谓的快要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所谓穿越者,既然连管都不归天道管,地府的生死簿上自然也就没有他的名字,道行高深如宋瑕也只能看出那人大限将至,具体什么时候能死……
对于他这种神仙而言,一年和十年的差别并不大,很快和三个月了还好好活着也没有任何冲突,看那架势十拿九稳真的是半点也不着急。
相应的,巫琮也从最开始稍显急躁以至于想要直接动手不等人自然死亡进化到了现在的充分享受小身体带来的趣味并且能够自得其乐的地步。
——要是他恢复了人形,进出h的办公室无疑就是不可能的了,同床共枕也会显得非常尴尬,而这种让人酥麻得想要瘫成一团的抚摸也肯定不用再想,即便是距离禁制依旧在,短时间内他们也没办法相处得像现在这么自然。
像现在这种每天强行绑定对对方的生活了如指掌的节奏,其实巫琮还挺喜欢的。
没错,他真的一点也不着急。
一点也不着急的老粽子第三百七十二次跳上桌子拍拍h桌上的玻璃镜框,泛起涟漪的玻璃间逐渐显出目标人物的模样。
嗯,还真是一点也不着急。
h翻阅文件之余抬眸看了一眼一脸认真蹲坐在玻璃前面的巫琮,装作没有看到缠在自己手腕上不肯放开的毛球球尾巴。
很快,玻璃上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是——”熟悉的面容唤醒了某些记忆,“l?”
“就是他。”巫琮说道,“你认识他?”
“以前办案子碰到过他。”h回忆道,“是个非常难缠的角色。”
那是个到现在还没有结论的悬案,接连几个看似完全没有联系的人遇害,唯一的关联点便是l,他的成长经历几乎符合bau的所有侧写,父亲酗酒家暴,母亲忍无可忍离家出走,在学校被欺凌并且多次遭遇猥亵事件,一直生活在极端暴力的环境之中,十五岁的时候父亲死亡,勤工俭学并且依靠奖学金读完了大学,读法学和经济,然后在拉斯维加斯从底层做起,一步步成为了现在整个拉斯维加斯举足轻重的人物。
为人冷漠,情感缺失,克制的外表之下有着极端癫狂的一面,显示出近乎于可怕的控制欲。
他是拉斯维加斯某个特殊圈子里最好的d之一。
那些受害者都曾经和他有过露水姻缘,死因是极端的xìng_nuè_dài。
顺带一提,他们都是男人,而且都是年轻力壮勤于健身的男人。
后来那个案子不了了之,l的圈子里不乏位高权重的人士,bau的调查已经涉及到了他们最不欲为人所知的一面,很快bau就被调走去调查别的案子,这个案子也就逐渐被淹没在了岁月之中。
“他快死了。”巫琮说道,透过玻璃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个神色淡漠的男人眉宇之间的死气,已经浓厚到了隔着玻璃都能被他看出来的死气,昭示着那人即将走向尽头的生命。
也许就是明天,也许再过上几天,至多不过一个月,这个人就会彻底死亡。
“他看起来很健康。”h说道,“意外还是谋杀?”
“生病。”巫琮答道,“他的身体现在看起来很健康,实际上里面已经完全溃败了,就和那些八九十岁的老人一样,随时都会因为身体机能衰退而死亡。”
哪怕只是一场感冒,对于这个男人来说都是和癌症一样可怕的不治之症,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任何药物的刺激了。
即便是神仙手段,也救不回他的性命。
玻璃里正听着音乐看书的人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震,亮了起来,这个年过四十依旧维持着和青年人一般容貌身材,唯独鬓边染了些霜白的男人拿起手机看了看,舒展的眉心蹙起,放下手机起身披上件外套拿起桌边的拐杖出门。
出门前,他似乎察觉到了来自于不知何方的窥视,抬眼看向某个方向,眼眸锐利如刀。
巫琮面不改色地隔着玻璃笑纳了这个眼神,毛球球尾巴一用力整个团子就弹起落在了h手边,调整着找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位置趴好,眼睛一眯开始打瞌睡。
冬天到了,正是应该休养生息的时候,他还只是时不时犯犯困,家里的丹砂早早的就进入了冬眠状态,整条蛇盘起来窝在暖洋洋的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不分早晚,就算是去给她换洗被子也至多醒上几个小时,一转眼就又倒头睡过去了。
手边的毛团子并不是多么碍事,相反柔软的长毛兼具了不错的保暖效果,因此哪怕巫琮本身一点体温都没有,也依旧能让人觉得十分温暖。
很好,不变回人形的好处又增加了一条。
h埋头工作,今天很是安静,也没有什么预料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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