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k还没开始说话,就被直接打断了。
“要叙旧就出去,不然就闭嘴。”巫琮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指尖点在色彩艳丽的墙面上,许是为了遮掩住后头被烧焦的痕迹,漆面刷得很厚,触手微凉,他轻轻抹了一下,指尖沾了一层白灰。
bk耸耸肩,“我去外头站一会。”
h也打算问清楚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便也和一起跟了出去。
巫琮并没有在意身后的动静,他正低头看着之间的白灰,些许阴气在白灰上缭绕着,伸出几道小触手试探性地碰了碰巫琮的皮肤,继而便像是看到了老母鸡的小鸡崽一样兴高采烈地没进了那莹白如玉的皮肤之下。
活性很强,应该有一年左右了。
巫琮搓了搓指尖把白灰蹭掉,这间屋子阴气很重,但是墙上沾染的阴气竟是比地上还多,而且越是靠近门,阴气就越重——也就是说,时常有鬼从门进出。
常言道鱼不见水,人不见风,鬼不见地,便是说鱼居于水中,人居于风,也就是空气中,鬼居于地下,行动自如而又看不见自己所处环境的介质,而一旦到了别的介质之中,就很难那般自在了。
因此这世上的鬼大多乐意在地底下来去,而不是走门。
“有趣。”巫琮勾起唇角面上显出几分兴味,抽出手帕擦干净指尖蹭不掉的白灰。
门外,bkh他们看了看,“你们过来也是为了这个案子?”
“没错。”h说道,“这应该不是的管辖范畴才对。”
“我倒是希望它不是。”bk扯扯嘴角,从资料里抽出几张纸,“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一次的凶手属于某个埃及地区的恐怖组织,他极度的危险,最好还是交给我们来处理。”
每年的档案里都要多出这么几十个注定不明不白消失的恐怖组织,专门给这些特殊行动小组圆谎。
h接过资料快速浏览一遍,按照资料上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在欧洲以及美国另外的一些地区造成了几十起惨案,死在他手上的人最起码也有上百之数,已经秘密追捕了他三年。
bkwh那似乎要被说服的表情,努力想着要怎么再加把劲把他糊弄回去,这次要对付的可是比恐怖分子还要可怕的对象,他不希望把额外的人卷进来,这时趴在他怀里的小姑娘突然躁动起来,攥着他的衣服不安地哭叫,“阿郎…阿郎…你在哪……”
她喊得音调奇怪得很,说不清楚是哪里的话,喊了几声就把自己给喊醒了,抬起头从盖在身上的西装外套里钻出来,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睛左右看了看。
“h,“你看到阿郎了吗?”
h从看到丹砂的那一秒开始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既然他房东家的小姑娘在这里,那么里面的那个人……
他往门那边看去,正好看见巫琮从里头推门出来,看到了他还颇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毛,“真巧。”
“嗯……”h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我都不知道你还是的人。”
“偶尔帮个忙罢了。”巫琮轻描淡写地说道,把伸手要抱抱的丹砂接了过来,“我不是正式编制。”
美国是不会要一个中国国籍的成员的。
更何况他还是超自然生物及能力持有者党这一民主党派的重要代表之一,每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都要代表那群不靠谱的提交一堆诸如“建议封锁以青城山为首的几处旅游景点,几位上真要渡元婴劫了,别劈着普通人”“建议严厉打击非法成妖许可证”之类的不靠谱提案。
“而且你又没问过我。”理直气壮地把锅栽给h,巫琮满脸淡定。
“你们……”h扫了一眼这三个据说在追捕恐怖分子的探员,满脸不赞同,“带着孩子办案?”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
“进来说。”巫琮示意了一下警戒线外的媒体,转身走进了门,等到确认后头的人已经全部进来了之后,转过身微微一笑,眼白尽数被黑色侵染,“看着我。”他的嗓音变得飘忽不定,如钟似罄直往人脑子里钻。
丹砂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机灵地用西装糊住了bk的脑袋,还不忘小声提醒,“什么也别听,什么也别看。”
然而bk却觉得脑子里被巫琮的声音撞得一阵恍惚,眼前直冒金星五颜六色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像是有根棍子伸进了他的大脑里用力搅了搅,又拿锤子用力锤了锤,有一块被搅得七零八落锤得摇摇欲坠,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窗外已是日薄西山。
“这是……”他迷茫地看着外头一轮红红的落日,“怎么回事?”
他明明记得,自己才刚刚下飞机啊……
第7章
bk坐在床上努力回忆自己是否丢失了一段记忆——这并非不可能,以前他们小组里就有一个巫师,遇到什么事挥挥那根小棒子就能直接把对方的记忆消除掉。
在他的隔壁,巫琮和丹砂就没那么多烦恼了,巫琮正躺在床上看书,丹砂则趴在桌边好奇地看他刚刚画完的图,这是一张简略版的匹兹堡地图,上头分散着数不清的墨点,这些墨点就像是一只只小蚂蚁一样在地图上运动着,而有几个又被染了朱砂一样的红色,现在正停在标识为警察局的位置上。
“阿郎,哪个是h先生啊?”丹砂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地图上移动的墨点,掌心下平滑一片,墨迹似乎完全和纸张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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