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下意识伸手揽了一把,只碰触到一整片空气,“他去哪里了?”
“投胎去了。”巫琮回答道,手边一小坨红蛇不知何时缠在了他的手腕上,拉成了细细长长一条,“不过之前受点苦头是难免的。”
“他去地狱了吗?”h回忆起《圣经》之中关于自杀而死的描述,在基督教中自杀无疑是一种罪孽的行为。
“所有人都要去地狱,功过相抵后投胎,这是必经的流程,就跟搬家要去登记一样。”巫琮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很多年以前就没有凡人能升上天堂了,什么做善事会上天堂全都是骗你们这些凡人的。”除非是什么白日飞升ròu_tǐ成圣,活着的时候就直接超脱凡俗了那就另当别论,否则就算是巫琮自己死了也是要先去地狱走一遭官方流程的。
h苦笑,“我想这句话一定不能随便说出去。”不然那些以死后上天堂为毕生信仰的信徒们绝对会疯魔的。
他该说幸好他不是极端虔诚的信徒吗。
“要是能看到那副场景一定很有趣。”巫琮似乎预见到了什么东西,嘴角勾起奇怪的微笑,“到时候估计整个欧洲神系都得炸,说不定就是第二个诸神黄昏呢。”
巫琮活着的时候不信佛不修道,杂七杂八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学过一些,天赋型选手走的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顿悟路子,要不是死得实在太早估计人世间又要多出一个白日飞升羽化成仙的例子了。
由此可见,当年某个老粽子真的是天道亲儿子的人设。
“不过这次没什么收获。”y一家讲他们的儿子下地狱了,luther也没给他任何能听懂的消息,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其实对于自己的自杀还是有几分愧疚与悔意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多想无益,不如洗澡睡觉,h把衣服拿好转身去了盥洗室,不多时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盘在巫琮手腕上的丹砂抖抖尾巴沿着巫琮的手臂游走到锁骨的位置,巫琮的衣服宽松,领口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因为动作的缘故凹陷下去小小的窝,丹砂就盘在那个窝里,抬起小脑袋蹭了蹭巫琮的下颌。
小小的信子探出,发出微不可查的嘶嘶声。
【阿郎明明听懂了的。】丹砂小声控诉道,【都不告诉h叔叔,阿郎坏。】人死后为鬼,人鬼殊途再难有交流,包括语言也是,鬼魂有着一套鬼魂独有的语言体系,也就是所谓的殓文,h听不懂正常,但是巫琮……这位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这套莫名其妙的“外语”,况且殓文音不表意,没有什么国籍差别,要说巫琮没听懂丹砂是绝对不信的。
巫琮点点丹砂的小脑袋,低低笑骂了句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东西。
丹砂尾巴缠绕上巫琮的手指,从锁骨上的小窝转移到凝白如霜雪的手上,【阿郎最坏了。】小丫头气鼓鼓地控诉着坏心眼的老粽子。
巫琮扬起眉梢,好笑地问道:“那是谁给你配的药水长鳞片啊?”要不然这小丫头脑袋上的鳞片哪能这么快长回来。
丹砂僵了一下,抖了几下果断环成一圈绕在巫琮手腕上,尾巴缠着自己的小脑袋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做的样子。
巫琮哼笑了一声,戳了戳腕上的小丫头,“小墙头草。”
丹砂抖了抖,又往巫琮衣袖里钻了钻。
神魂状态下的巫琮身体凉凉的,像是一块天然的冰凉玉石,很适合在还有几分燥热的天气里给冷血动物降温。
【阿郎就是坏!】丹砂小声念叨着,【坏阿郎!】
巫琮没好气地敲敲钻进自己衣服里的小东西,忍不住开始h到底给她灌了什么mí_hún汤,明明每天给她洗衣做饭梳小辫的是自己,晚上讲睡前故事的也是自己,结果这才多久居然就被别人笼络了过去,想想真是心酸。
h洗完澡吹干头发换好睡衣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巫琮大喇喇占据了整张床,看手上书的封面应该是又换了一本,可惜复杂的中文并不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见他走过来,巫琮才意思意思地动了动给他挪出一个睡觉的位置来,h累得半死也没心情计较那么多,关了灯掀开被子钻进去,一边想着之前g还念叨着的酒店入住注意事项一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按理说酒店里的双人床切忌睡单边,否则便要有与鬼共眠的风险,不过现在他身边的这个虽然说不上是鬼,但也不是什么活物就是了。
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入,在被子上照出一道淡色亮光,巫琮侧脸看着窗外,缝隙之中隐约窥见一抹浅淡月色,月色惨白如冷霜,映出一片清冷凄凉,无端便让人生了几分萧索悲楚之感,又隐隐带着几分兵刃寒凉,月晕边缘似乎带了几分红。
少得几乎察觉不到的红,却是浓艳得如同心头热血。
想来到了月圆那天,便能见着一轮极漂亮的血色圆月了。
思及此,巫琮轻轻笑起来,伸出手鞠了一捧月色,月光从掌心透过,半透明的手掌中似是鞠了一捧干净澄澈的水,水中倒映出一轮明月。
将圆未圆,恍如白玉无瑕。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写到最后老粽子像个反派似的【望天
第40章
h做了个梦,也许是那个鬼魂留给他的遗泽,片段式的散碎记忆之中窥见了年轻人短暂的一生。
失恋的最开始并没有那么痛苦的,年轻人的爱恋燃烧起来时固然刻骨铭心,熄灭起来却也转眼如风过无痕,真正击垮他的是孑然一身的孤独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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