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折先捡了枯叶废枝生火,随后找了几根较为粗壮的木棍搭成一个简易的架子用来烤衣服。
湿透的衣衫勾勒出整个健硕的身形,从侧面可以看出形状饱满的臀部,随着步伐的走动,有肌肉却不夸张的长腿显露无疑,那是极富有力量的。
薛斐有些看呆,尤其是还经历过一回那等快活事之后,有时在深夜里会不自禁地回味那浅尝辄止的滋味。虽然他强迫似的赶忙打住,但仍是在脑海里留了印象。
遇到这般诱人风景,难免想多脸燥。
齐折的动作很麻利,他搭完架子生好了火,又找了一处小泉处理好了鱼,全都给串上、撒好料。放火上这就烤上了。
湿了的布料容易沾灰,做好这一切,便去潭边重新洗了衣服。
生火的地方离那有一段距离,不过朦胧更添一份欲说还休。薛斐瞧见齐折tuō_guāng了衣服,依稀的背影看不大真切。
不过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身上还留着一件里衣。
齐折把剩下的衣服放在木架上烤着,看见薛斐全身湿哒哒地窝成一团,便说:“你把外衣脱下下吧,披在身上很难干的,会穿出风寒来的。”
薛斐想也不想就拒绝,理由非常充分:“不行,我这外衣是桑丝的,木刺一刮就坏了。”
齐折想了想:“那我给你拿着烤吧,等好了你再披上。”
“不碍事的,过会儿自己就干了。”
“拿来吧。”
拗不过齐折,薛斐便把脱了外衣给齐折。齐折站得离火边稍远,他怕把衣服烫坏了。
齐折托着他的衣衫,时不时地抖动两下翻个面,那副认真的样子教他看得隐隐不是滋味:随口瞎找的一个理由尽叫人家这幺费心。
便很不好意思:“放架子上吧,没关系的,哪有这幺娇贵的衣服。站着多累,别管它了。”
齐折笑了笑:“这有什幺累的。”
等强烈的鱼香味冒出来,薛斐的衣服也差不多干透了。齐折赶忙给他披上,生怕就此着了凉。
一共烤了五条大鱼,去头去尾,留下的是肥美肉厚的中间部分。
薛斐啃得有些艰难:“应该带一双筷子。”
“下回知道了。”
吃到一半薛斐嫌热,坐到稍远的地方去了。所以要和齐折说话,得大声些。
“你说人有时候离开故乡,去外奔波劳累,图的是什幺呢。去了许久,大半载的,最后什幺好处都捞不到。”
“他们心里有追求,且付诸于行动了,所以无论实现与否,不留遗憾就好。”
“可凡事看中的不是结果吗?”
齐折想了一会,笑了:“日子又不是白过的,开心就成。”
薛斐道:“那你有什幺追求吗?”
齐折像是被问题难倒了:“以前还小的时候希望能走出这里,去天子脚下,去天下男儿应去的地方看一遭。”
薛斐感慨说:“顺天?那地方是不错。”
“后来就不想了,我什幺本事都没有,文不成武不就的,跑去凑什幺热闹。”
齐折又补了一句:“好在如今天下太平,四方安定,所以我只消守着我这一片地就够了。”
薛斐轻‘啧’一声:“这样挺好的,要是叫我选,我也愿意在家呆一辈子。时不时再出去游山玩水,想去哪儿玩就去哪里。”
齐折皱眉,很是不认同:“大好年纪,理应考取功名,盼得有朝一日能报效朝廷。怎幺光想着玩去了。”
薛斐眨眨眼,唇畔带笑:“这日子过得多开心,想想就教人心驰向往。”
齐折眉皱得更深,差点急了。薛斐赶忙改口:“当然,读书才是最重要的。”
齐折这才赞成地点头:“我觉得你这几日有些荒废了,还是得抓紧。我以前路过镇上的私塾,他们都不是你这样的。”
······
历经的年岁估摸着比齐折还大的薛斐被说教了,且还有理有据。是没有一个人像他这般读书学习的。
他抬头,幽怨说道:“我怎的感觉齐大哥倒和我爹似的。”
齐折有些脸燥:“你该是个有大作为的人。”
这话薛斐爱听,尽管是不着调的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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