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了,听人说起,也知道当年的混乱与战事,老定北王和现在的王爷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将那些联合起来的蛮族部落打散了,收回被占领的地盘,也正是因此,朝廷那边才吓得不敢继续对定北王府施压,否则还会有谁替他们守边关。
老定北王也是在那场战事中受了伤,跟老皇帝争了一辈子,老皇帝死后,老定北王也没能支撑多少年,不过比老皇帝幸运的事,老定北王生了个同样善战的儿子接了他的班,现在的世子也是威名赫赫,这样的形势只怕也让朝廷那边没办法睡个好觉了。
老邱脸上也没多少伤感的神色,可见对所受的伤并没太放在心上,也许只是遗憾没能继续留在军中效力。他身上带了些糖角子之类的点心分给跟在身边的孩子,直到来到一处山脚下的房子前,那些孩子才一哄而散。
还没敲门,院门就从里面打开,站在两扇门中间的是个缺了右胳膊的壮实的中年男子,看着年纪比老邱略大,见到这人,老邱立即笑了开来:“铁牛大哥,我带了个小哥过来收货,顺便来看看你们。”
名叫铁牛的中年男子与老邱不同,却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徐北只感觉到两道犀利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当铁牛转身走进院里的时候,徐北身上瞬间回暖,短短数秒就经历了从数九寒冬到温暖的春天的转变。
老邱也意识到,转头笑着拍拍徐北的胳膊说:“别介意,铁牛大哥就是这么个外冷内热的人,等多来几次你就知道了,每次我过来都是在铁牛大哥这边住下的,他没反对,就表示同意你进去了,走吧。”
徐北摸摸鼻子,跟着老邱走了进去,他跟人一向自来熟的,可碰上铁牛这样的人却没办法了,也毫无脾气可发。这叫铁牛的,虽然少了条胳膊,可身体依旧壮实,可见身体上的残缺并没让他气馁,现在才想到为什么那些孩子没有继续跟着,恐怕就是因为铁牛这么一号人物。
四方的院子并不大,石头垒成的房子表面覆盖上一层青苔,徐北没再看到有其他人住在这里,可收拾得很整齐,院子里有几截砍断的木头还有锯齿之类的铁器,看上去像是在做陷阱之类的东西,因为来了人铁牛没有继续做下去,而是钻进了厨房里升起了火。
院子外面来了几个乡亲,老邱跑去接待,徐北看到那些人是送吃食来的,跟着老邱跟那些人打了招呼说了会儿话,看烟囱里冒出了烟,起身去厨房里帮忙,老邱没拿自己当外人,他徐北也没办法安心地将自己当客人来看待。
山里的天暗得早,坐在里面烧火的铁牛被灶膛里的火光印红了一张黑红的脸,听到脚步声转过脸来,徐北咧开嘴说:“铁牛大哥,我来帮忙,今天借住在铁牛大哥这儿,多有打扰了。”徐北也是厚脸皮,跟着老邱一起叫人大哥,其实这铁牛看上去与原身的父亲差不多的年纪甚至可能还要略大一些,可他上辈子也活到三十多岁了,所以就捡了大哥来称呼。
冷冷的眼风又扫过来,这次徐北镇定多了,站在那里被人瞅了几眼,那人就起身走了出来,开始洗锅淘米,徐北非常自觉地坐到了他的位置上继续烧火。
铁牛开始蒸米的时候,老邱终于进来了,手里拎了不少村人送来的菜,还有一块獐子肉,看到徐北从土灶后面探出脑袋跟他打了声招呼,老邱还愣了一下,然后哈哈一笑,徐北这小兄弟果然是个会做人的,这么快就找到了跟铁牛大哥相处的方式,换了旁的人,肯定会被铁牛大哥的一张冷脸给吓跑了。
三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碌了小半个时辰,弄了一桌子的饭桌,老邱又从屋里搬了张桌子出来,三人就在院子里吃上了晚饭,吃了两天的干粮,终于吃上一口热饭热菜,徐北感动得差点眼泪汪汪。
饭是铁牛蒸的,菜是徐北烧的,实在是他看铁牛和老邱两人没什么手艺,只不过是能把菜烧熟了而已,忍无可忍之际伸了接了过来。老邱挟了块獐子肉嚼了嚼,赞道:“哈哈,小兄弟你这烧菜的手艺可比我跟铁牛大哥厉害多了,我跟他也就会烧个大锅菜。”是的,原来铁牛是打算将洗好的菜跟剁好的肉一锅给煮了的,在徐北看来那跟猪食差不多,在徐北接手后,又是炒又是炖的,就连铁牛扫到徐北身上的目光都没原来那么冷了。
“我现在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带着我弟弟,不学着做饭不行啊,否则我弟从学堂里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可不好。”来的路上两人闲聊时,徐北说过一些自己的情况,比如父母过世,跟弟弟一起生活。
“小兄弟你也不容易,”老邱感叹了一句,看到铁牛的目光转过来时,解释道,“徐北小兄弟爹娘被山贼害了,又被分了家出来,只得带着弟弟一起讨生活,他弟弟在康县念书开销大,这不出来做生意挣钱供养弟弟了。”他当时也是看到徐北小小年纪就出来做事,多嘴问了一句,心想这小兄弟也不容易,后来看他也是实在人,忍不住就将他往这里带了。
“山贼?哪里的山贼?”铁牛挟菜的筷子在桌上一搁,眼睛直直地盯着徐北问道。
换了胆小的人,会以为这铁牛跟人过不去,徐北虽然感觉出些异样,扫了一旁的老邱一眼回道:“是路过蟒山的时候被贼人割了脑袋,衙门里说是被山贼害了的。”
铁牛的眼神一厉手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记,桌上的碗筷都震了几震,老邱见色连忙按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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