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本想着他们无处可去,我可以帮他们推荐一个书院,不想还没来得及继续接触就先离开了。”路允之笑道,虽有些惋惜,但与公子的事一比也就没什么了。
“如果这兄弟两人真的争气,以后说不得还有见面的机会。”四公子相信,只要是人才,不管身处何种逆境,总有出人投地的时候。
“也是,等从京城回来,我再派人探探他们的情况。”路允之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
☆、墙头草
“公子,”路允之略皱了眉问,“我们真的要半途改道去找那位林神医?属下总觉得有些忐忑。”虽说他们一行并不止面上这些侍卫,暗中还有不少人随行保护公子安全,他总觉得将力量分散开来易出事,还不如另外派了人去将那位林神医请去王府,公子的身体这些年坚持下来,并不急于一时。
“允之过虑了,”四公子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这是大哥的一片心意,我总不好辜负了,再说就算要出事,人聚在一起也不能保证就一定安全了。”
“是,公子。”路允之咬了咬嘴唇应道。
王府里四位公子中世子最长,与公子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人豪爽又武艺高强,跟随定北王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
世子对幼弟最为关爱,王妃去世得早,王爷又常不在府内,公子等于是在世子的护庇下长大的,也因此,公子对于世子的话没有不听从的,何况这次的林神医听说是世子多方打探得来的,公子肯定更不会让世子的一番辛苦白费,所以他也没办法让公子放弃此次行程的安排了。
“此次去京城,允之想过要去见见你母亲那边的亲人吗?”四公子问道。
路允之抚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回避地转头看向车窗外,低声说:“我还没想好。”
四公子叹息一声,说:“此行名单在那边是公开的,如果方家主动找上来,不妨去见见吧,方夫人当年也是身不由己。”
是啊,一句身不由己概括了他母亲辛酸的一生,想到母亲最后的绝望,路允之缩回袖子里的手颤了颤,对路家的恨意又浮上心头。
如果不是路家看朝廷对定北王步步逼近王府岌岌可危,路家想做墙头草主动求娶朝廷那边的人,母亲又怎会远嫁北地,可路家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太|祖的雄伟大业还没完成就驾崩了,朝廷不仅没来得及将定北王手里的兵权收回,还因为那边的争斗让定北王趁机坐大,想再回头收拾定北王却是不易了。
定北王府的危机一解除,路家很快就传出方夫人暴毙的消息,路府也很快迎来了新夫人,他路允之也成了人人厌弃的对象。可母亲何辜?当年主动求娶母亲的是路家人,对定北王府存了背叛之心的也是路家,他们却视母亲和他为路家的污点,真正可笑又可悲。
路允之哑了声说:“我听公子的。”他对方家同样没有感情,方家如果爱护他的母亲就不会将母家远嫁形势复杂的北地,只是他知道母亲一直惦记着京城和方家,他权当替母亲去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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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竭力劝阻九少:“九少爷有什么事吩咐我们去办就是了,就是老爷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同意九少离开酉阳。”为九少鞍前马后,投入万家的他自然是没有二话的,可这次九少居然突发奇想要亲自带人出去跑一趟,又不说明此行目的,让他怎能放心让九少跑出去。
“老张你不用再劝我了,我意已决,老张还不如在出行的人选上下功夫,我们必须尽快出发,否则就要来不及了。”万秋实非常坚持,眼中闪烁的光芒非常果决坚定,颇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张猛心惊,越发觉得九少与之前的认知大大不符,但他也心知,面前对他下命令的就是九少本人,何况九少还带来了老爷的亲笔书信,让他一切听从九少的安排。
咬了咬牙,张猛只得说:“好,张某就听九少的。”说完转身就去召集自己那批手下,他们跟自己出生入死是值得信赖的,这事他可不敢让其他人参与,至于他自己,托庇于万家门下,万家就是他的主子,他早有为万家卖了这条老命的准备。
趁夜,一批近二十人的精锐策马离开酉阳城,除了张猛那批人,还有九少爷自己带来的亲信。
一路马不停蹄,一向精贵养得细皮嫩肉的九少爷也没叫声累叫声苦,可当途中休息时,张猛看到九少爷走路的姿势,就知道九少以前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头,可这也没让九少改变自己的决定。
万秋实望向前方黑漆漆的密林,坐在石头上招来张猛,才与他说起此行的目的:“之前不是不愿与老张说明,而是担心在酉阳城会消息走漏,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随行的有人怀着异心,也不用担心会有人通风报信。
“九少行事周到,老爷会很欣慰的。”张猛效忠的正是九少的父亲万家的家主,知道万家主最为喜爱幼子,九少有长进他当然为万家主高兴。
“过去是秋实不懂事,”万秋实眼神暗了暗,对张猛诚恳道,“老张常在北地跑船,对北地熟悉得很,不知老张是如何看待北地与定北王的几位公子的?”
“九少此行是与定北王府有关?”张猛试探地压低声音问。
黑暗中,万秋实的下巴轻轻点了点,黑眸显得越发闪亮,里面的复杂情绪连张猛都看不懂,以前不是没见过九少,虽然倨傲却也直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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