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不会让他再缠着你。”
周如斯什么都没说。
夜晚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直到凌晨都没睡着。
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钥匙,是不久前从衣架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来的,当时他打了个电话过去问,边翊说是给他的。
那是边翊家里的备用钥匙。
而自己是唯一一个能够自由进出那里的外人。
直到挂电话,周如斯都没说起冯微知道他们关系的那件事,他知道边翊也跟他一样,在把这件事隐瞒着。
第二天起床,周如斯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他找了半天没找到,过来喊他吃早饭的冯微告诉他以学业为重,没收了手机。
他和边翊的通讯被掐断了。
冯微继续道:“我跟你们班主任谈了住宿的问题,以后你还是住校吧,一来能够和其他同学一样上早晚自习,二来也能避免和校外不相干的人接触。”
住宿的手续办得很快,同天冯微连着被褥生活用品一块给他送到了宿舍,寝室在宿舍楼的第二层,和李大雾寝室是对门。
李大雾知道他住校后还挺开心,特意过来串门围观,看冯微收拾好走了才拍着他的肩道:“你可别听人家说男生宿舍窝囊就这么嫌弃,那都是造谣!其实这可是一片净土,大家前半夜撸,后半夜挑灯夜读,你来了不跟这氛围发愤图强一把,简直都不好意思!”
“……”周如斯移开自己肩膀上的手。
从那天开始,周如斯就没在学校门口看到以前一直等他的边翊。
有一次他放学跑到恒川高中找人,却被告知对方早就走了。
常溜达的陈响也没再来昭河了。
周如斯的手机被冯微扣了,他借了别人的手机想给边翊打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背不出来边翊的手机号码。
他和边翊,彻底失联了。
第一次没在恒川见到边翊的时候,周如斯以为只是碰巧,比如对方有事自己没赶上。可当这种情况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有可能会一直这样下去后,周如斯就觉得边翊是故意的了。
他可能是在逃避自己。
周如斯很想知道冯微到底对边翊说了什么,会让他因此开始退缩。
到了周五,他依旧先去了一趟恒川,还是没见到边翊。在逐渐稀疏的人流中,周如斯突然很无疲惫,他依在大门旁,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会不会再也见不到边翊了?
周如斯那一瞬间就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十分可怖的悬崖前,还没准备跳呢,就已经被身后的人先动手推了下去。
摔得粉身碎骨。
周末在家,周如斯没怎么出门,做完作业就看书,到点就吃饭,冯微对他的状态还算满意,只有周正言觉得他有点不太对,问了他几句见他回得敷衍,只当他是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也没再说什么。
夜晚的时候,周如斯依旧睡不着,翻来覆去,十点多他突然坐起来想找边翊的外套,他想看一看有关那个人的东西,闻一闻更好,可他把卧室翻了个遍,怎么都找不到衣服的影子。
他去客厅问还在看电视的冯微,冯微说已经替他还了。
替他还了?
原来他住校的时间里,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周如斯觉得心里闷闷的,他转身回到卧室,把门反锁了。
他想了很久,觉得他们之间不应该就这么算了。
他准备做一件事。
第二天,周如斯趁冯微加班的时间出了门,他坐了去东意区的地铁,到站后按照记忆很快找到了边翊的家。
大门紧闭着,应该没人在,周如斯并没有用带来的备用钥匙开门,他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台阶坐下静静等着。
从白天等到夜晚,他坐在地上一直努力不让自己因为凉气而缩成一团,来回搓着胳膊,也没手机,不知道现在几点几分。
有人走过来时,他已经开始瞌睡了。
“饺饺?”
他抬起头,边翊的脸就映入他的眼里。
对方呆怔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冷。”周如斯准备起来,可是腿坐得有些麻,一起来身子就开始歪,边翊扶住他,然后急忙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穿上,当他摸到周如斯手心的钥匙突然顿住了。
边翊:“有钥匙为什么不进去?”
周如斯把钥匙还给他:“我怕你不让我进去,到时候再告我私闯民宅就不好玩了。”
边翊扶着他腰的手力气突然加重,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下,然后拿出钥匙开门。
灯光一打开,两人就赤/裸裸地互相对视着,边翊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脸上不停地来回看,周如斯则因为等的久眼皮困倦地耷拉着,看着边翊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的身体没力气地贴在边翊身上,结合他的表情,让这幅向来精神奕奕的样貌顿时变得有些软绵绵,边翊产生了一种他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感觉,随后就猛的将他按到自己的怀里去,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忍不住去亲吻着他脖子后方的皮肤,周如斯觉得很痒,但也没有推开他。
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现在一见到这个人,突然什么火都发不出来,为了能让他和自己说说话,只能让自己看上去很受委屈地样子:“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找你怎么都找不到……你今天要是不回来,我可能就得在你家门口睡上一晚,说不定明天就冻死了。”
听到那句话,边翊心里一疼,搂着他的力气越来越大,也不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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