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的爱人。
如果说上帝是眷恋她的话,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一个礼物。
“这个孩子……”察觉到了潘越的目光,宋英的眼神显得有点慌乱,“我……”
“怎么,为什么不继续说?”潘越的语气带有一丝讽刺的意味,“你希望我说什么?我会负责?还是打掉?宋英,你到底在想什么?”
“潘越,你以为我想要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家,一个……”
潘越冷笑一声,“你完全可以去和我妈说,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如果她还认为是假的,你可以把你手上那张纸给她看,怀孕?宋英,你觉得我的同情心值多少钱?”
宋英觉得自己全身冰凉,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回头,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就因为那个电话?潘越!你明明知道我也不愿意……”宋英的声音有些尖锐地刺着潘越的理智,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做着让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当母亲和他说宁林要参加自己的婚礼,还是作为女方的家属,潘越觉得自己真的要被逼疯了,为什么要让宁林见证这一切,一场婚礼,又是一场劫。
“不愿意?你当然不会愿意,因为,你在心虚。”潘越的气息喷洒在宋英的耳畔,宋英下意识后退一步,“去吧,去告诉所有人,你怀了我潘越的孩子,你会是我潘越的妻子。”潘越顺着那条通往门口的路越走越远,“但是,你永远不会是我爱的人。”
婚期在一周后,宁林也理所应当地回来了。
回到久别的家里,家具上似乎都落了一层灰尘,宁林收拾着东西,把衣服放进了洗衣机里,水流的声音也带着他的思绪回到曾经和潘越在一起的日子,缠绵在这个有些拥挤的阳台上,随着傍晚的风把不安定的心情都带走。
厨房里电饭煲中还留着自己走之前忘记处理的剩饭,宁林最近有些感冒,他庆幸着自己有着这短暂的失去嗅觉的机会,闻不到浓重的霉味,更闻不到自己眼泪消散空气中的咸涩。
做好这些事,宁林拎着垃圾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眼睛红肿的宋英。
“哥,我怀孕了。”
难怪母亲在自己走之前欲言又止,难怪这段日子他的手机没有一点消息,难怪,宋英会哭着站在自己面前。
看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的是一个新的生命,一个属于他们的,属于潘越的。
那么自己呢,还该出现在那场婚礼上吗,他该怎么面对潘越,他还有什么勇气面对潘越,这是背叛吗,宁林不想承认,他想帮潘越找一个很好的借口,可是好像,办不到了。
办不到了,好累。
“什么时候的事?”宋英抿着唇,和宁林此刻的表情没有什么差别,“已经快两个月了。”是吗,那是自己离开之后吧,是不是看到这样的表情,潘越你就情不自禁了?
情不自禁,这该死的情不自禁,潘越也想他该克制。
他知道宁林回来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想来找他,即使他们已经“分手”了。潘越坐在车里,那亮着灯光的玻璃内,他应该在吧。
潘越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鸣笛声像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悲愤,潘越抬头,看见了那个同样看向自己的人。
两个就这么并排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宁林先开口,“婚礼,准备的还顺利吗?”垂下的眼眸中黯然失色,攥着手心已经满是汗水。
“嗯。”潘越按下车窗,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白色烟雾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不该答应。”潘越皱眉,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宁林,他消瘦的肩膀靠在座位上,只是那一点点的震颤都被潘越看在眼底。
“那么我该怎么做?潘越,你告诉我。”宁林深吸一口气,对上潘越的眸子。其实两个人眼底都有着难以遮掩的疲惫,心力交瘁的他们,已经不能再互相安慰了。
见潘越不说话,他深邃的眼眸只是深深地看着自己,似乎要把自己心里的一切都看透,“宋英怀孕,是吗?”而宁林看见,潘越点了点头,他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点惊讶。
“就这么无所谓吗?潘越,你就不解释点什么?”
“解释都是多余的,宁林,我以为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相信我。”
是啊,一切都输在了这个以为上,是我们太信任彼此,还是心中存了越来越多的结?
“做不到了,潘越。”丢下这句话,宁林用尽毕生的力气关上了车门。
烟灰落下,烫伤了潘越的手指,可是比起心中的痛,这根本不算什么,
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章
婚礼。
潘越和单秋泽早早的来到这里打点。实际上,也不需要打点什么。单秋泽是潘越的伴郎,两人并肩站在教堂门口,似乎都晃了神。
“为什么想在教堂办婚礼,一会还有在酒店的喜宴。”单秋泽顺着潘越的方向看去,辽阔的天空像是没有一丝杂质。
“因为… ”潘越缓缓的说着,吐了一口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锃亮的皮鞋,微微勾起嘴角说道:“大概是因为我这种从来没有相信过上帝的人,也想感受一下。”
单秋泽看向潘越,眼神有些复杂的眯起,显然对这样的说辞有些疑惑。“你… 跟宁林到底怎么了。”
潘越摇摇头。“能有什么,事已至此。”
人陆陆续续的到来,都是一些亲属和朋友。单秋泽接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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