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楚文乐当时在会场,看着婚礼乱成了一团,本就不想看见单秋泽的他也就离开了。他在路边打车时遇到了上次酒吧里的那个男人,他开着车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示意自己上车。
楚文乐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以为男人还想着和他上床,可是他们只是单纯了睡了一觉,甚至连被子都不是盖的同一床。
“单秋泽现在这样,你竟然还在外面乱搞?楚文乐,你真以为我能一直体谅你吗!单秋泽让你不要作践自己,你为什么就不听一听?”董小芮这一下算是彻底爆发了,泪水从眼角滑落,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不断地伴随着她的吸气进入鼻腔。
“楚文乐,算我看错你了。”董小芮挂断了电话,她顿了下来抱住自己的膝盖,脚踝还隐隐作痛,可是比起心里的酸涩,这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事?”身边的男人翻了个身看着怔怔的楚文乐,“没事,我走了。”楚文乐掀开被子,走出了卧室。
真是,看你昨天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安慰你,你却这么不领情。男人点燃了一支烟,他的手抚上楚文乐刚刚躺过的地方,还是温热的,就像那晚他抱着他,他身体的温度。他不像别的男人会发出娇媚的声音,他小声地低吟着,声音很轻,而他口中喊的,是单秋泽这个名字。
“潘老师,我来了。”南皓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他的脚步很匆忙,脸上是不由自主露出的担忧。“嗯。”潘越看着闻声抬头的单秋泽,“他是南皓,我们学校的物理老师,他坐你旁边。”
“嗯。”单秋泽点了点头,潘越和自己说了很多很多,虽然没有记得很多,但是总归知道了身边的这些人。“哦对,我差点忘了,坐你对面的是——”
“潘越,你出来一下。”董小芮打断了潘越的话,她脸上的表情很凝重,潘越也就出去了。
“坐我对面的,是谁?”单秋泽看向南皓,他总觉得这个南皓让自己有种特别的感觉,潘越顺便告诉了单秋泽是gay这个事实,单秋泽虽然有些搞不清楚,但是还是欣然接受了。只是看到这个男人,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坐你对面的——是一个英语老师。”南皓没打算说下去,单秋泽却继续问着:“叫什么名字?”
“也不是很重要的人,单秋泽,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南皓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围巾也拿了下来,他坐到单秋泽面前,看着单秋泽有些憔悴的面容,只觉得很心疼。
“嗯,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连我都忘记了?”南皓笑了笑,牵动人心绪的笑容勾起了单秋泽内心深处的特殊感觉,这样的笑容——单秋泽不禁伸出了手,抚上了南皓的脸。手指冰凉的大手抚上了南皓的半张脸,南皓没有躲开,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多了一分窃喜。
“看来,你没有忘记我。”
“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吗?”单秋泽收回了手,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心底的这份悸动好像不属于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你的行为,还不足矣告诉你,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吗?”南皓保持着笑容,他站了起来,来到窗前,他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楚文乐的事应该还没有人和单秋泽说,而单秋泽一定是对自己产生了熟悉的感觉,是因为这样的笑容吗。
有的时候,替代品也许可以理解为能够替代的人,替代在你心里的那个人。
病房外。
“什么?楚文乐和别人——”潘越看着董小芮,十分地不解。“单秋泽都这样了,他也没有来。”董小芮坐在椅子上,手中攥着手机。
“阿耽没有和我说他们的事情。”
“楚文乐也没有说,真的搞不懂他们。”董小芮垂眸,“你觉得该不该和单秋泽说楚文乐的事情?”董小芮迟疑得说着。
“当然要说——”潘越看向了病房,恰好看到了单秋泽抚上南皓脸的动作,他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董小芮没有注意到潘越的视线,她叹了一口气,“单秋泽这样,如果和他说楚文乐的事情,会不会影响他的治疗?”
“我想,可能不用说了。”潘越的话虽然让董小芮很费解,但是两人已经打成了共识,并且是为了不同的事情。
一切都是为了单秋泽,而他们却不知道,这样会改变很多东西。
下午,潘越回家去帮宁林收拾东西,董小芮也离开了,安静的病房里,单秋泽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病房的门。他总觉得有人在外面,可是为什么没有进来。而且这个人,让自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是刚刚来的南皓?还是另有别的人?
单秋泽不知道,他忘记了一切,零零碎碎的记忆以及潘越的陈述拼凑在一起,绘制得十分混乱,单秋泽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伤口隐隐作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他很讨厌这种感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要依靠别人。
病房外,楚文乐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医院的下午很安静,住院区更是没什么人来探访。董小芮那时的一番话让他很不是滋味,可是他要怎么解释,没有人理解他,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众叛亲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只想看一看单秋泽,他好不好——
“哥?”楚文乐回头,看见拿着水果的南皓。
“怎么不进去?”南皓走到楚文乐面前,挑眉问道。楚文乐攥着拳,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中,他看着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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