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反倒透出一些女人气的可爱来。
“这确实是我的疏忽。”我连忙承认错误,赔礼道歉,“苏太太高义,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吧?”
以前她就不乐意让我叫她妈,说是听着显老,年轻女孩子叫她阿姨她也是不太乐意的,总是摸着自己光滑的皮肤跟我抱怨,我看着像阿姨吗?
我不敢不从,从此就叫她苏太太。毕竟年纪在那里,“小姐”的意味也不好。之所以没冠上“楚”姓,因为取的是单是女主人的意思。听着仿古又贵气。
我换好了鞋,讨好地迎上去扶住她的肩膀。她耳边的坠子轻轻晃动起来。这还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我买的,是一对小小的金凤凰。
“小的今日向您赔罪,稍会儿就跟小的一道出门,请您吃顿大餐?”
苏太太这才满意:“我去换身衣服。”
楚修业先生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他的报纸直摇头:“一大把年纪了还作妖。”
好在苏太太已经上了楼,不然免不得一阵腥风血雨。
“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嘛。”我笑道,挨着老爸坐下来。
楚先生也就是嘴硬,实际上他才是那个把苏太太宠上天的人。
我领着苏太太去的地方叫做“鱼味”,谐音“余味”,是要叫人口齿留香的意思。楚先生是川渝人,平日里都跟着苏太太吃清淡口味,时不时也是想要换个嘴的。我拿着菜单,点了一条清蒸,一条烧烤,几盘小菜。服务员袅袅婷婷地退了出去。
点完菜我就犯了烟瘾,苏太太自然不乐见家里男人抽烟,可出入社会互相应酬,烟酒都必不可少,多少还是得沾。我借口上厕所,出了门。
这里都是木制隔间,装修得古色古香,每间包房都给起了名字,用小纂刻在门沿上,涂了白漆。我回头看了一眼,没太看明白。
从吸烟室出来的时候,却有些被绕晕了。这里结构相差无几,我辨不清东南西北,也记不得包厢的名字,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到大概我认为对的位置,开了门。
门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一时惊愕,竟忘了调转目光。那男人竟长得有些像宋林。
只是宋林已足够好看,那男人却仿佛更甚。从轮廓到气质,都比宋林更精致,加之年龄淬炼出的稳重与成熟,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如果说宋林是未经雕琢的玉石,那么他就是被精心修饰过的玉器。
只是那一瞬间他看着我的眼神也着实古怪,从惊讶到冷静只用了短短几秒,他眉眼深邃,就算是漫不经心也足以令人紧张,遑论此刻深沉得风雨欲来。
但他的克制力非常好,那种危险到让我脊背生出寒气的眼神只有一瞬。
“不好意思。”我干巴巴地说。
他向我微微颔首,手指掸了掸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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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饭桌上我都有些魂不守舍,好在没让苏太太看出来。
到了y吧约人419,真正看上的男人却寥寥无几。大抵我心里是有个模糊的标准,从外貌到气质。这世间总没有那么好的事,你定下条件就有人送货上门,完美无瑕。
所以宋林那么吸引我,引得我飞蛾扑火一般也要让他把我给睡了。因为他符合我的标准。而我的标准千里挑一。
但是现在,居然让我碰上了个更符合标准的男人。他严丝合缝,一丝不差。动作与眼神都恰到好处,恰好得让我恐慌,仿佛我的标准本就是为他定的。
我辞别了苏太太和楚先生,开车回了市里。
我与宋林的关系如履薄冰,不能被外人发现一丝蛛丝马迹。相处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宋姐出差五天,下周一凯旋归来。我只剩下一个周末的时间。
估摸着他周五下课,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我拿着手机,无论多少次,电话被接起前的等待总是令人紧张。
几声之后,电话接通。
“下课了吗?”那头传来校园特有的嘈杂的声音,跑步声、打闹声、叫喊声,青春洋溢,活力十足。
“嗯。”他的声音是很冷淡的。
“今晚来我这?”我力图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可人。
那头一时没有回音,仿佛是他身边有人叫住了他,他不甚热情地“嗯”了一声。对话结束。
高三的学生对手机敬而远之,这是我私下买给他的。他藏得还算好。
宋林对我一直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只在床上有些温度。毕竟是我给他开荤,让他在男人的身体上食髓知味。
我开车等在校门口,依然是那保安,我赔笑着递上一根烟,只求混个脸熟。他接下那烟,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去吆喝别的车了。
我坐在车内等待。在这段关系里我总是等待的那一方。因为是我主动把人拖下浑水,总要付出些代价。
我等了十分钟,宋林慢悠悠从校门口踱出来。他跟着另一个男生勾肩搭背,笑得阳光灿烂,一路上都有女孩子回头看他。
他与那男生互相道别,一看见我就跟变脸似的沉下了脸色来。我觉得有些好笑。
他终究太年轻,沉不住气。
两个月之前,是以我的威胁开始的关系,他还未来得及为自己动摇的性向惶恐,就被我拖入了ròu_yù里。以宋姐的个性,要是知道自己儿子“不正常”,宋林还不知会落个怎样的下场。
他上了车,依然是坐的副驾驶。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朋友?”
他道:“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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