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早上洗好刚收回的,来不及收拾。
田母又到厨房和卫生间看了看,称赞:“还挺干净的。”
田园把衣服都扔到了主卧床上,田母站在门口往里看,床很大,床上的双人枕头挺打眼的。田园见她探望,赶紧出来,顺手把门关上。
田母问:“这是小肖的房间吧?”
田园胡乱的点了点头,急急忙忙推开次卧,解释:“这是我的房间,妈你就住这儿吧!”
田母进去转了一圈,在床上坐下,望着田园道:“不错。”隔了会儿,问他:“你睡哪儿?”
田园指指外面:“沙发是折叠的,可以凑合下。”
田母没说话,起身打开柜门看,田园一颗心悬起来,柜子什么都没有,他忘记挂衣服了。田母看了眼,合上门,没说什么,从房里出来,田园跟在她身后,战战兢兢。
田母走到客厅坐下,顺手把乱放的书码到一起。
田园杵在一边,完全乱了阵脚。
田母看着他,说:“我渴了。”
田园赶紧手忙脚乱的从冰箱里拿了矿泉水给她,田母看着矿泉水摇头:“想喝点热的!”
田园又冲到厨房,接水烧水,进去了就不敢马上出来了。
剩下田母坐在客厅叹气,她看到电视柜上方挂着一幅画,是两只紧握在一起的手。旁边有副裱起来的字,写着:“归园田居。”字写的大气磅礴,跟家里门口贴的对联的字一样。她知道,出自肖以默之手。她起身到阳台,抽出一本书翻看,扉页签着田园,再抽一本,扉页签着肖以默。三面墙都塞满了书,角落里有个很大的木台,铺着咖色地毯,上面放着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小花盆和一对米白色杯子,洗手间里也有这样一对大一号的米白色杯子。
水烧开,田园深呼吸,拿着水壶和杯子出去,看到田母坐在阳台的榻榻米上,手里把玩着一对木玩偶,那对玩偶是肖以默国外的同学送的新居贺礼,听说是他同学亲手雕刻的。
田园端着水过去,放到小桌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田母手上的玩偶,玩偶脚底都刻着“x”,那是他和肖以默名字的首字母。
田母看了看,把木偶放回去,田园才松了一口气。田母端起水,小抿了一口,道:“这房子布置的不错。”
田园支支吾吾:“还行。”
田母问:“房租很贵吧?”
田园慌慌张张的点头应:“嗯。”
田母见他都不敢跟自己对视,又喝了口水,很烫嘴。她不再多问,跟田园说起家里的一些琐事,田园唯唯诺诺的陪应着。田母兴致不高,说了一会儿后告诉田园:“我有些累,想睡会儿!”
田园也应付的紧张忐忑,赶忙把她带到次卧躺下。田母躺到床上后,又提醒他:“箱子里的东西你拿出来整理下,那些肉你收好放冰箱。”
田园应:“好。”关了门,挪到客厅里,站着盯着墙上的“归园田居”四个大字看了很久,感觉到腿酸后才退到沙发上坐下来发呆。
肖以默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田园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听见。肖以默声音温柔低沉,问他:“在家?”
田园懒懒的应:“嗯。”
“阿姨呢?”
“说累了,在睡觉。”田园望着次卧的门。
“她说晚上一起吃饭。”田园想起还没告诉他。
肖以默轻轻笑:“好。”
田园全身无力的躺到沙发上,低声唤:“肖以默。”
肖以默及时应答:“嗯。”
“我害怕。”田园难得主动倾诉,他快扛不住,他没想过,会有这么压抑和紧张的。房间里那些两个人同居的痕迹,他是故意不收的,虽然肖以默建议他收一收。他想着,如果田母发觉挑破,他就顺势坦承一切。可是田母什么也没说,她不说,田园心里就压着石头,恐惧的难过。他自欺欺人的希望田母就算注意到那些细节,也不会往两人在一起的方向想。可他也知道这种想法连自己都骗不到。别人都说知子莫若母,但反过来,知母也莫若子。田园最清楚,田母早就发觉了他的与众不同的。她不说,他就装糊涂。都这么多年了,田园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挑明的时候的!
肖以默把车停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他猜不出那些人表情下隐藏的心情。但他可以想象得到此刻田园脸上的无助和迷惘。
“别害怕,不管怎样,你都是阿姨的儿子。我觉得阿姨很爱你!”他安慰。
田园叹气:“我知道。我不想伤害她。”
“你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是伤害她。”肖以默知道此刻说这种话没用。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田园很难过。
肖以默抓紧方向盘,他特别害怕田园下一秒就说出“我们散了吧”这样的话,他转移话题,问他:“晚上去哪里吃?”
田园也不想继续上面的话题,回答:“你看,我妈说不要太贵的。”
肖以默想了想,提议:“去湘村馆,你妈刚过来,第一顿还是吃家乡菜吧!”
田园说好,肖以默开车回家接他和田母。
田园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推开次卧的门,田母背对着门侧躺着,听到动静就回过头来,看样子睡的不熟。
还没等田园开口,田母就从床上坐起道:“是不是要吃饭了?”
田园点头。田母从床上爬起,拢了拢头发,田园看到那些白发,忍不住道:“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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