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红,即使没演技也片约不断,应酬自然多,经纪人专门给他报过内部的训练班,他在礼仪上不说多好,但也不差,因此即使在饭桌上陆泽当团空气,吃饭也规矩不小家子气,让人平添好感。
吃完饭,老规矩杜易洗碗,陆泽没好意思闲着,主动走到杜易身后,挽起袖子,“我来吧。”
杜易拧开水龙头,放清澈的水流成股留下,转身时伸手,“手上沾水,帮我卷一下袖子。”
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动作自然,也接他说洗碗的茬,只伸手让他给挽袖子,陆泽伸手,只三两下就把袖子挽上去。
水池中洗碗水也差不多,杜易转回身洗碗,对陆泽说:“去书房等我。”
陆泽木讷点头,他还在回忆给杜易挽起袖子露出的那节手臂,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皮肤白却丝毫不损男人的英武。
陆泽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起自己昨天夜里还在用四个爪子在书房狂奔,今天,竟然是用两条腿走进来,而在早上,还和杜易有了不可描述的关系,这些都像是肥皂泡一样不真实,仿佛他一伸手就会碰碎。
陆泽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多愁善感,手下压,开门,他站在码放齐整的书柜前,透过玻璃看或多或少承载历史厚重的书籍,杜易的书柜大半都是正经书籍,也有一些不正经,名字读起来很逗逼,宝相庄严有之,八仙过海也有。
他忍不住伸手点在一处玻璃,轻声道:“杜易,你是什么样的人......”最后的声音很小,只有气息从少年白挺的鼻尖呼出。
咔哒,杜易进门,陆泽收手站好,少年清俊,没有凌厉逼人的气势,没什么存在感,但可以很好地把自己融入任何一种氛围和气场,自适而不突兀。
原以为杜易腰同他说什么重要的事,比如他的去留问题,但进门后杜易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从木盒中取出阴间烛摆在书桌,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步伐雅致,行至沙发那坐下来,这场景和昨天晚上微妙地在陆泽眼前重合起来。
陆泽心下有了猜测,开口确认,“我要继续训练?”
杜易嗯了一声,目光都未从打开的书页上收回,书签被他取出放在一边。
他摸不清杜易对他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没时间胡思乱想,那让他难以安眠的鬼怪又出现了,一具具披着惨白面皮的死尸悬吊在他眼前,他们保持死前的样子,有睁眼有闭眼,但身体乃至面部表情全部僵住,上垂钓下来的弯勾穿过这些死尸的琵琶骨,黑铁似的弯勾穿过肩膀,一部分没在肉里,在外的上是干黑的血迹。
仅这吊着一堆死尸的阴间一角浮现,凉气就蹭蹭顺着陆泽踩在地面上的脚底上钻,耳边传来的痛苦的哭嚎由小到大,不过两息,缥缈的声音就真实起来,这些吊在铁钩上的死尸活了起来,挣扎着嘶吼着去拉扯铁链,手臂粗的铁链被他们来回晃动,也造成铁钩在勾着他们肩膀里来回摩擦。
就在这时,哗啦啦的铁链声在这些吊起的死尸哀嚎里清晰起来,陆泽心头猛然一凛,几乎是凭对危险的本能朝一边跑开,咵啦地一声,他躲开的地方一根铁链荡过,但扑了个空。
陆泽回首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没躲开,想想肩膀都隐隐作痛。没给多少陆泽感叹自己反应快的时间,铁链再次荡起,这次是两根,两个角度,有昨天被一群青鬼追着跑的陆泽轻易躲开。
两根铁链陆泽多了有三四次,忽然哗啦啦荡动铁链的声音一下消失,陆泽定在原地,神情却没有丝毫放松,就在他全神戒备之时,肩膀忽然被人用力扣住,身体跟着往后一拽,背靠上男人结实的胸膛。
陆泽抬首,就看见杜易英挺的眉头微皱,“我不会每次帮你。”说完就把他放开,径自回到沙发,拿起他的书,仿佛他根本就未离开。
陆泽定了定神,眯了眸子看刚才他战的位置,两个铁钩子再空间缓缓浮现,形态由虚到实,随即又慢慢隐没下去。
怪不得没有铁链的声音,原来只有铁钩出现,他不知道要命的铁钩什么时候出现,不敢在原地停留,身体一侧,一个铁钩就贴着他的肩膀浮现开来,悄无声息。
死尸的哀嚎更甚,陆泽偏头往去,只见一个个某又铁链的铁钩在书房内出现,基本都噗嗤穿过死尸的血肉,轻巧的如同用针刺破气球的一层皮,陆泽别开眼,又一侧身,勘勘避开在他身边浮现的铁钩。
铁钩没有张扬的死气或者阴气,陆泽只能在它有出现趋势前轮廓在书房空间带来的些许扭曲判断,就像是透过高温的水汽看会见景物曲折一般,如此一来,不仅练身手,还练眼神和反应速度,陆泽一一把这些压力接下,他一点都不想体验那种被铁钩贯穿的感觉。
所幸,昨晚的训练成果还在,在一开始的不适应后,陆泽都能躲开,但紧绷的神经没有丝毫松懈,铁钩出现的位置越来越刁钻,而且数量由两个变多,已经增加到两位数,甚至会出现在他视线之外,他冷不丁一回头,看见后刚才险险避开。
这么枯燥又惊险地练了半个上午,杜易出门,回来后端了一杯清水和切好的水果,只一抬手,折磨人的铁钩尽数隐没,包括吊起来的死尸。
陆泽练得很累,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杜易的目光跟着下移,水也递到陆泽跟前。陆泽接过,仰头就是一阵猛灌,杜易皱了皱眉,伸手压着他的杯子说:“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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