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庄家大屋,走到山脚下,但见晴空如洗,万里无尘,回想昨晚大雨之中走向;鬼屋;避雨的狼狈情景,当真大不相同。
行出数里,来到一个市集,我们找了家面店,进去打尖。坐下后,双儿站是一旁侍候。
我笑道:;这可别客气啦,坐下来一起吃罢。;
双儿道:;不成,我怎么能跟少爷一桌吃饭?太没规矩啦。;
我假装怒道:;管他妈的什么规矩不规矩。我说行,就行。等我吃完了你再吃,多耽误时候。;
双儿嫣然一笑,只得拉张长凳,斜斜的坐在桌子角边。
我一碗面还只吃得几筷,只见三个西藏喇嘛走进店来,靠街坐了,一叠连声道:;拿面来!拿面来!;
一名喇嘛瞥眼见到双儿,左肘撞了撞同伴,努嘴示意。另外两人一见,登时色容满脸,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双儿。
我心道:;不好,这三个家伙想拦路劫色。;取出一块碎银子,叫面店中一名伙计去雇一辆大车,匆匆吃完面,上了大车,吩咐车夫向西快跑。
驰出数里,只听得车后马蹄声响,我向后张去,果见那三名喇嘛骑马追来,只听得三名喇嘛叫道:;停车,停车!;车夫勒定骡子。
三名喇嘛纵马上前,拦在车前。一人说道:;两个娃娃,下车来罢!;
一名胖大喇嘛更是迫不及待伸出大手,向前探,抓住了双儿手腕,向外便拉。
未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黄影闪动,那喇嘛飞身而起,跃入半空,向后纵了出去,身子急落,却是头下脚上,波的一声响,一颗胖大脑袋冲向泥沼,直陷于胸,双足乱舞。
另外两个喇嘛哇哇乱叫,抢过去抓住他身子,将他从烂泥中拔了出来。那喇嘛满脸都是
湿泥,狼狈无比,幸好昨晚一夜大雨,浸得路边一片软泥,这喇嘛才没受伤。
我这才记起双儿有着一身好武艺,根本不用怕他们,便哈哈大笑,向车夫道:;还不快走!;
三名喇嘛见我们要走各从腰间拔出钢刀,恶狠狠地扑将上来。
双儿从车夫手中接过鞭子,向外甩出,卷住了一句喇嘛中手钢刀,鞭子回缩,左手将刀接住,右手又将鞭子甩了出去,一卷之下,将第二名喇嘛手中钢刀也夺了过来。第三名喇嘛叫声:;啊哟!;
一呆停步。双儿手中鞭子又已甩出,这次却卷住了他头颈,顺势将他位到车前,随着接过他
手中钢刀。那喇嘛喉头被鞭子勒住,双眼翻白,伸出舌头,满脸登时没半点血色。余下两名
喇嘛分从左右向双儿攻到,意欲相救同伴。双儿跃起身来,左足站在转辕,右足连踢,两名
喇嘛头上穴道被点,晕倒在地。她挥手松开鞭子,那喇嘛已窒息良久,也即昏倒。
我笑眯眯地走过去,在几个喇嘛怀来摸来摸去。喇嘛也不知我要干什么,但等我摸到一个油布小包,打开取出一封信时,都立刻色变。
我就知道一定有这封信,鹿鼎记我都看过5遍了,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我也不管他们的死活,拉起双儿跃上大车,吩咐车夫继续赶路。那车夫看我们神勇,便放下心来赶车。
车行三十余里后,到了一座大市镇。我遣去车夫,赴客店投宿,取出银子,命双儿去购买衣衫改装。双儿买了衣衫回店,穿著起来,扮作一个俊俏的小书僮。
这一改装,路上再不引人注目。双儿武功了得,人情世故却全然不懂,一路上全由我拿主意,但我也是初次出这古代的远门,能出的主意也不大高明,往往有三分正经,却忍不住有七分胡闹。
不一日来到直晋两省交界。自直隶省阜平县往西,过长城岭,便到龙家关。那龙家关是
五台山的东门,石径崎岖,峰峦峻峭,入五台山后第一座寺院是涌泉寺。
我问起清凉寺的所在,却原来五台山极大,清凉寺在南台顶与中台顶之间,自涌泉寺前去,路程着实不近。
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去认那老皇帝,只好学原著里头的方法,假装布施做法事。
我与双儿在山脚下的市集里买了不少的衣物、香烛,又雇了几个挑夫,挑了这些斋僧礼佛之物,沿大路往南。
一入五台山,行不数里便是一座寺庙,过涌泉寺后,经台麓寺、石佛寺、普济寺、古佛寺、金刚库、白云寺、金灯寺而至灵境寺。当晚在灵境寺借宿一宵,次晨折回向北,到金阁寺后向西数里,便是清凉寺了。
那清凉寺在清凉山之巅,和沿途所见寺庙相比,也不见得如何宏伟,山门破旧,显已年
久失修。
进入山门,向知客僧告知,北京城有一位韦大官人要来大做法事,斋僧供佛。知客僧见我们一行人衣饰华贵,又带着八挑物事,当即请进厢房奉茶,入内向方丈禀报。
方丈澄光老和尚来到厢房,和我相见,问道:;不知施主有何贵干?;
别看这澄光方丈骨瘦如柴,双目微闭,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要不是我知道他也位列少林寺十八罗汉之一,还真当他是个寻常念经的老和尚。
果然如书中所讲,我一说要做法事,他便百般推脱,在我费尽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下,才同意我布施衣物给每位寺中的和尚。
不多会儿只听得庙里撞起钟来,知客僧道:;请檀越到西殿布施。;
我到得西殿,见僧众络绎进来,我将施物一份一份发放,凝神注视每一名和尚,心想:;顺治皇帝我没见过,但是小皇帝的爸爸,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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