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太后什么意思,一方面怕皇上疑心,一方面怕尚修下杀手,不过如今也算是稳定,太后继续说道:“现今皇上也亲政了有些时候了,心病也就好些了,我听说皇上派你去吴州,却不想你还受了伤。”太后真的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摩挲着叶普的身子,偏要瞧瞧那块伤疤,叶普有些不忍心,搂住她的胳膊,“都好了,母后不要担心了,看我如此精神,就知道我一定身强体壮。”
太后拿着帕子擦擦眼角的眼泪,有些难过的说:“凡儿,你不要怨恨母亲,我没想过先皇最后·······”
叶普紧握住太后保养不错的手,“母后,不提了,皇帝当政天下安稳,这一切都是父皇的思量,凡儿从不敢有半分造次,儿子没有宏愿,只希望母亲一切顺遂,颐养天年。”
太后落着泪,点点头,跟儿子继续说着闲杂的话,园子里太大了,绕了许久,二人都累了,歇脚在定风亭,巧遇上了出宫去的淮南王夫妇。
太后邀二人一同赏景,四个人坐在一起,叶普百爪挠心,怎么都不自在。
怎么就这么巧?
叶普有点尴尬,太后却就着说:“王妃替淮南王生了一对儿女,也算是了了心愿了。还记得当年你与淮南王情投意合,西子湖畔一面就定了终身,先皇御赐的良缘,如今也有了好结果,哀家真是为你们高兴。”
叶普听着花边新闻,突然来了兴致,讥笑着,谁之淮南王话锋一转,“如今五弟也不小了,正好的年纪,去吴州之前我曾见五弟和红颜知己彻夜谈心,想必也是有了合适的佳人。”
叶普吃瘪,太后拉着他手,“可是有了意中人?所以宴上才不愿和众卿家说,是哪家府上的姑娘?”
叶普忙解释,“皇兄竟会打趣我,哪来的红颜知己,只是朋友闲聊。”
“闲聊还要握手而谈?五弟可不要再骗太后了。”
尚修就是不放过他,桌下叶普不甘心的踩了尚修一脚,眼神嗖嗖的。
别给小爷瞎说!小爷啥也没干过!
尚修甘愿让他踩,太后可不饶他,逼问他到底是哪家姑娘,叶普感到无力,心里骂着尚修,他偷笑着,被他占去便宜。
叶普真想指着他鼻子臭骂一顿:你嘴怎么那么快啊?不说话能死吗?你良心不会痛吗?
好在太后乏了,想要回宫休息,淮南王安排王妃送回寝宫,自己在宫门口等她一同回府之后,凉亭里只剩了叶普和尚修二人,气氛一下子冷淡下来,尚修不再停留,转身要走,叶普拦住去路,“怎么?刚刚揶揄我爽吗?”
尚修不答话,“你不说话就行了?我跟你说,咱俩没完。”
叶普绕着他,也不知踩到了什么,一脚踏空了,就要摔倒时尚修眼疾手快,搂住他腰,扯到怀中,把他放稳在地上。
叶普可能没反应过来,在他怀里呆了足足快要一分钟,才闪出来,丢人丢到家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尚修倒是没什么,只是提醒,“看着路,别伤了自己,身体才刚好,注意些。”
叶普所有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跟上他脚步,“那天,马车上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觉得被人骗了很生气,没有别的意思。”
尚修不回答,也不看他,叶普着急,虽说自己算不上兴师问罪,起码也得留点面子给自己,叶普现在的模样,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急着像他承认错误。
“你是知道我的,我大病了一场很多事都忘了,我如果说了什么不对的话,你就当我放屁了,总之就是······”
尚修驻步,叶普也停下来,他问道:“总之就是什么?”
叶普含糊着,找不到自己的词,搜寻了自己大脑里所有能表达歉意的词汇,“总之就是对不起。”
“还有呢?”尚修问。
“别生我气?”
尚修又不理他了,径直往前走,叶普慌张起来,喊道:“别不理我!”
他退回几步,和叶普平视着,“再说一遍。”
叶普不好意思,含糊其辞的,“别不理我。”
“我听不见。”
尚修咬了咬牙,“别不理我,我已经走了这条路,退也退不了了,尚礼不待见我,皇帝就不用提了,我在这里,就只有你了,所以别不理我。”
叶普像个孩子,将真心话都一股脑的倒出来,他非常害怕自己手上的那条人命,他连鸡都没杀过,却被人逼到直接杀了人。他很怕,这个孤立无援的地方,能带他活下去的人只有尚修一个,除了他没有人护他。今日尚修对他的冷漠,让他害怕,他发现除了尚修,自己孤立无援。
尚修叹了一口气,摸着他的发际,“伤好些了?”叶普点点头,跟着尚修缓慢的行走在出宫的路上。
“你也不必道歉,还是我太心急了,想要把你揽到麾下,却忘了你的脾气。但是你也要知道,我从没想要你去只身犯险。我想保全你,就算你没拿到帐本,祁行也做好了杀掉萧家的准备了,只是你没等到,全部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两人都道了歉,尚修拉过他的手,叶普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却也没抽回来,“还是那么凉,怎么都变不了。”
“你不是从小就这样了,暖也暖习惯了。”
叶普无意一句话,尚修停了一步,“怎么了?”叶普疑惑着。
尚修温柔笑笑,“没事,我以为你忘了,没想你还记得。”
那天的二人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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