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若是无意识发梦,尚可找借口自我推脱,但若如今当真想着大哥自渎了……又可寻出什幺缘由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叶茗欢将身子缩作一团,明明屋内被暖炉熏得热汤汤的,身体却寂寞得紧。
“嗯……嗯啊……”
本是清澈的少年音被情欲蒸腾得沙哑低迷,只闻几声低哼,复又克制不住地,将手朝勃发到胀痛的性器伸去。
想要……想要……
好难受,要是大哥在这儿就好了。
……便能像梦中一样,抱着他、亲吻他,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肤肉抚摸殆遍……
再将他噬咬,吞没,用扯烂血肉的力道、狠狠地拥抱——
“——唔!”
甫一触碰到勃起那物,忽如一条鞭子顺着脊梁骨“噼啪”一抽,爽得他浑身打颤,皱紧眉头呻吟,“呃啊!——”
不、不!不行……
他在想什幺,他怎能一面想着大哥,一面却在这恬不知耻地自慰?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叶茗欢如被什幺一口咬了似的,騞然缩回手来,紧咬被角,努力驱赶脑海内顾擎的影子。折挫几番,却是无用,大哥和煦的笑,温柔的眼,英朗的貌……并那炙热的手,遒劲的身体,不论是现实中稳重的大哥,还是梦里那个孟浪的男人,两道身影,业已悄然重叠在一块儿,正遥遥唤着:茗欢……茗欢……
可——他本不该这样的,他本不是这样的!
铺天盖地的情欲汹涌而来,与心中那根深蒂固的lún_lǐ纲常冲撞在一道,他不敢将大哥放在心中,哪怕是多想一分都好似在作孽犯罪。然而心中叫嚣着的,想要……想要……竟愈发大声,仿佛有人在他耳边撕破嗓子一般尖叫。
却是想要谁?
朦朦胧胧间,恍若大哥穿着一袭玄青软甲,缓步走进,在他床头坐下,那温暖有力的大手如愿以偿地覆住他下身,极有技巧地抚摸着。又听大哥低沉而和缓地道:
“茗欢,别怕……大哥在这。”
“啊啊——大哥!大哥……”
叶茗欢惊叫着,不知何时已抛却一切顾忌,再不管不顾地大力捋动起分身来!双腿间早已一片泥泞,他一手伸进下裤中抚弄,动作间,牵扯得那水声格外淫靡响亮。
“大哥!大哥,摸我,摸我……”
“啊!啊啊……我要、大哥!我要……”
少年暗暗知晓,一切都完了……
尽管从未有过爱慕的女子,也不慎懂那风月情事,但生到这年纪,那些艳俗世情的野史话本看了许多,缠绵悱恻的说书戏曲亦听了不少,说来,情情爱爱也不过就是那幺回事。
想来他早有情根深种,却因他二人之间的血缘关系而无法察觉。若不是前几月香梅院突遭贼人入侵,夺了他清白身子,教他深尝与人欢好之如果└】..味,将他调教得再离不开男人的慰藉,这才俶尔开了心内一个尘封已久的闸。如此看来,自那之后频频出现与大哥燕好的春梦,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什幺……因为……
他早对顾擎……
“呜呜……呜……大哥……”叶茗欢一面奔放孟浪地撸动孽根,借助乌七八糟的体液作润滑,狂也似地自渎着,晶亮的腺液“滋滋”飞溅而出,他却一面崩溃地哭着,“大哥……大哥……大哥……呜……对不起、大哥……我、啊……啊啊……”
“大哥……对不起……!唔!……哈、啊!大哥……”
欢愉、极乐,却也——太痛苦了。
他大家出生,从小知书识礼,品行端良,端的是一表人才,谁又知他竟会生出这等罔顾伦常,违背天理之情!在这世道,男男相亲本已是大逆不道之事,更遑论兄弟luàn_lún?设若叫一个人知道了,不仅败坏他叶家门风,百年之后亦没了颜面去见地下的父亲,,也定会觉得他下作无耻,再也不要理他了。
“呜……”想到这处,他就觉心如刀绞,哭得肠胃也阵阵痉挛起来。
可如今,他已再无法自欺欺人,却也不忍心也拽着顾擎下地狱。只盼你不知、我不知、天不知地不知,只独独他一人将这情愫藏在一个谁也寻不着的地方。
然后,他还能静静地陪着大哥,一如儿时那样,两人一同作伴嬉戏,一同写诗观花、对床夜雨。待到各自娶妻的年纪,仍能继续做一对埙篪相和,兄友弟恭的亲密兄弟。
而所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慕,所有淫靡恣肆的绮思,所有偏执清狂的妄想——俱都是他一个人的。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待得云收雨住,叶茗欢泪也干了。
被衾间皆是汗水泪渍、淫液精水,弄得一塌糊涂。少年将肮脏的衣物被单抟成一团丢至床底,就一头栽倒在帘帐里头。脑袋哭得昏沉,鼻息滚烫,好容易压下去的病,此时又烧起来了。
门外,那高大黑影不知听了多久。半晌后才唤来踏雪寻梅,吩咐几句,又频频回看一片阒寂的房内,终是恋恋不舍的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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