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道:“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小孩儿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那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呢?”
佐助反问他:“你又为什么如此推崇呢?”
“因为无限月读的世界是美好的呀!”幸认真地看着佐助,碧绿的眼睛亮得惊人。
“就算是幻术也无所谓?一直活在梦里也是美好的吗?”佐助挑了挑眉。
幸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时常都会做一些美梦呀,梦里有好多好多甜食,这样的梦在醒来之后都会觉得很遗憾嘛!”
佐助:……听到这样的回答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哦?:)
“即使梦是假的?”
“一直活在梦里就无所谓真和假啦!”
“……”看着小孩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佐助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幸被吓了一跳,“爸爸……?”
“太让我失望了,幸。”
“!”小孩儿瞪大了眼睛。
“你是在逃避吗?”佐助指出,“因为觉得现在的世界有你不喜欢的东西,所以想造一个美梦把所有人都禁锢起来吗?”
幸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活在梦里的。”佐助黝黑的右眼直直地盯着小孩儿,“为了一己私欲,你就要让所有人的人生都为你掌控吗?”
幸的手一抖,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活在你所期望的梦里?”
“你知道他们的生活是怎样的吗?你知道他们的未来是怎样的吗?全世界那么多人,你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吗?”
小孩儿的嘴唇颤了颤,“我……我不知道……”
“但是……”
在佐助的惊讶中,小孩儿“噌”地一下突然站起来。
“就算是不知道,那没有厮杀没有仇恨的世界又怎么不对?!为什么不可以做这样的梦!”垂在他身侧的两只手握成拳头,关节处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白,小孩儿大声反驳,“难道总要等到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才会后悔吗?!”
佐助愣了一下。
“要是一开始就没有杀戮和仇恨,爷爷奶奶是不是就可以看着我们长大,鼬是不是就可以跟爸爸一样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爸爸是不是也不用像现在那么辛苦?!” 眼里噙着泪的小孩儿十分激动,就连写轮眼都瞪出来了。
“……”佐助看着平时软绵绵的儿子突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算身边的同伴再多,等到天黑回到只有自己一人的家里,难道不会痛苦吗?!”幸一把揪着佐助胸前的衣服,眼眶里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难道爸爸一直以来都不痛苦吗?!”
佐助浑身一震,惊讶地看着“幸……”
“再次见到爷爷奶奶和鼬的时候,爸爸不也很高兴吗?”幸猛地吸了下鼻子,“所以就算是在梦里,只要家人一直都在我们身边的话,不是很好吗?!”
佐助叹了一口气,将双目通红的小孩儿揽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如果是其他人敢拿着宇智波一族的事情跟他大吼大叫,佐助早就教他们做人了。但是眼前这家伙,是自己的儿子啊……
下巴抵在小孩儿的脑袋上,佐助轻声问他:“你是在害怕吗,幸?”
怀里不停抽泣的小孩儿打了个嗝,并没有回答他爸爸这个问题。佐助也不再问他,只是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脊。
安抚了好一会儿,胸口的衣服都被怀里的小家伙哭得能拧出几斤水来,佐助这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
“还有卡卡西……”
“嗯?”卡卡西又怎么了?
“在我这个年纪,卡卡西就已经是一个人了……”
佐助揉了揉小孩儿的后脑勺,“你会让他继续一个人吗?”
“……不会。”
“你会让爸爸回到只有一个人的家吗?”
“……不会。”
“你看,并不是只有做梦才能实现这些东西。”佐助把小孩儿的脸抬起来,黝黑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幸吸了吸鼻子,一脸困惑:“可是,梦里能够实现更多更美好的东西不行吗?”
佐助单手捧着自家小孩儿的脸蛋,大拇指轻轻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缓缓露出一个笑来,“因为我们不想让你一个人啊。”
小孩儿感觉自己的心脏上中了一箭,不疼,但是麻酥酥的。
大津:噫——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宇智波佐助!对自家儿子用颜遁和嘴遁,真不知耻,呸!
幸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为、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呢?大家不都在吗?”
“你忘了吗?”
“?”
“无限月读是一个术,既然是一个术那么就肯定要由施术者来维持。”
小孩儿还有些懵懵的。
佐助抬起手戳了他的脑门儿一下,似笑非笑地说:“也就是说,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去做美梦了,只剩下你一个人在梦外苦苦地维持整个术。”
“?!”小孩儿心中的警钟被敲响了,“我也可以到梦里的吧……?”不过他还抱着侥幸心理。
“怎么可能,”佐助挑眉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孩儿,“到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亲朋好友在身边,而为了防止术中断,你甚至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啊当然,更不用说吃甜食了。”
“!!!”幸的眼睛瞪得溜圆,一副天塌地陷的表情。
“就算是这样也无所谓吗?”阿爸轻飘飘地给自家儿子补上最后一箭。
大津:……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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