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驰给慕流云打了个眼色,头一个翻身下了马,叉着胳膊上下打量着这用新鲜的木料刚搭建成的棚子:“看这摊子都还是簇新的呢,掌柜的跑到这种荒郊野岭开店, 想必生意不怎么好吧?”
“可不是吗?”掌柜的苦笑道,“本来想着这儿没人开店,所有的过路生意都是我的,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差。”
“生意虽然不好,但你的这位伙计倒是龙精虎猛的,威武得很。”张驰看着茶棚里的那个身材魁梧,高大雄壮的伙计评价道。
掌柜的尴尬地笑笑:“没办法,这地儿比较偏僻,怕是会有豺狼虎豹出没,找个壮实点儿的伙计才比较安心。”
“这几位也是挺别出心裁的。”张驰又看向了旁边摆摊的那几个,挑剔地说,“瞧瞧你卖的这桔子,都干成这幅模样了,肯定已经在这儿晒了好几天了吧?你也不想想,有哪个卖水果的,会直接把水果摆在太阳底下晒着卖?还有你卖的这烙饼,都是多少天前的了?就算你自己不会做,也好歹每天去买点儿新鲜出炉的饼来摆摊吧,这么怕麻烦,可怎么骗得了人呢?难道是卫教主没给你钱?”
“没钱可以去偷去抢啊,红莲教不都是这样做事的吗?”清流嫌弃地“啧啧”了几声,“演个戏都演得这么破绽百出,你说你们还能有点儿什么出息啊。”
“至少这位卖j-i毛掸子的仁兄装得还比较像。”张驰中肯地说,“只可惜脑子还是不太好,除了脑子进水的人,还有谁会跑到这种荒山野地里来卖日用杂货啊?”
对方的身份和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上官铃因为这意料之外的变故,捂着嘴紧张地看着他们,清越也神色凝重地戒备着,可张驰和清流两个却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那蓬勃的杀意一般,只管你一言我一语地奚落对方,倒让那几个人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了,只好y-in着那一张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偷偷地把手伸向了暗藏的兵器。
因为这丝毫没有紧张感的两人给他们的感觉太过反常,对方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这两人身上,结果冷不防慕流云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止水剑伴着一声铮鸣出了鞘,猛然杀向了那个茶棚里的壮实伙计。
那个伙计本来正从灶台后面拿出一张小巧的弩机打算偷袭,听到响动立刻回过头来,试图将那早已经上好了弦的弩机对准慕流云,却不料慕流云人还没到剑气已至,弩机顿时崩裂成碎片,伙计也被剑气击中,侧身摔倒。
慕流云的人只比剑气晚到了一瞬。
可那伙计也身手不凡,人还没有摔到地面,就一手撑着地,双腿连环踢向了慕流云。
慕流云被他逼退了少许,却也在他的小腿肚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一切都是在转瞬之间发生的,慕流云来不及再有下一步的动作,那茶摊掌柜和卖水果的已经掀了摊子,手持兵器双双扑向了慕流云。
混战爆发了。
很显然,在战斗开始之前双方都错估了对方的实力,伏击者没想到慕流云如此厉害,一动手就几乎废了他们其中一人,而张驰他们也没想到,这次伏击他们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喽啰,而是放到任何一个门派来说都算得上中流砥柱的高手,看来红莲教为了截杀慕流云也是下了血本的。
清流和清越两个发动了两仪阵,才堪堪缠住了一个人,慕流云以一人之力拖住三个敌人,不让他们去攻击武功最弱的张驰和上官铃,就已经是极限了。
张驰拉着上官铃试图退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以免成为慕流云的拖累,可是茶棚里那个壮硕的伙计已经挥舞着一根铁棍猛扑了出来。
他腿上的伤口只是caocao地点x_u_e止了血,虽然一条腿已经使不上力气,但是此人内功高强,就算瘸着一条腿也仍然有很强的杀伤力。
张驰在对方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就一连三枪`刺向了那个空中的身影,对方无从躲避,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躲,铁棍一扫荡开了枪尖,整个近两百斤的大块头就砸向了张驰。
张驰只来得及往后一跳,那伙计落地后铁棍立刻一记生猛的横扫,张驰避无可避,只能竖起枪身勉力抵挡,可对方的功力强过他太多,张驰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手上传来,仅仅这一击就将他推出去好远,鞋底在地面上磨出了明显的一道痕迹,张驰将铁枪尾端抵在地上才勉强止住了去势,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腾。
那个伙计没有管他,而是一棍砸向了上官铃。
如此臭不要脸,专挑最弱者下手的打法,哪怕放眼整个江湖也不多见,上官铃小小年纪的一个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种直接要人命的阵仗,已经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手里的剑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安全感,不论是远处的清流和清越、被三个高手团团围住的慕流云,还是刚刚被打出去的张驰,谁都来不及救她了。
有些人在极度惊吓中会惊慌失措,或者动弹不得,也有的人在危急时刻反而会变得极度冷静,幸运的是,上官铃就属于后者,她爆发出了生平最快的反应速度,间不容发之际闪身躲过了那足以让她筋断骨折的一击,但还是被铁棍带起的劲风扫得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
伙计攻势生猛速度却不快,当他收回那砸进地面去的铁棍正要发动另一击的时候,张驰的枪尖已经到了他的后心。
那伙计对张驰的武功已经有了数,带着几分不屑地将铁棍回扫,这一次,张驰的整支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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