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爬来爬去,查看时发现什么都没有。
再就是,他开始害怕虫子,害怕边边角角的位置,他开始有了洁癖。
而当他在理发店被理发师婉转提醒要多注意个人卫生,并给他看依附在发丝上的虫卵时,他再一次抓狂。
看着从门口进来的一瘸一拐的光头男生,坐在后排的封镇托了托鼻梁上镜框,露出一个笑容。
王志洋脸色阴沉苍白,眼袋突起,看起来似乎是很久都没有睡好的样子。
他无暇顾及其他人怪异的目光,眼珠子乱转,查看自己周围是否有蟑螂。
一路平安的走到座位,他无声松了口气。
对着冲他微笑的封镇回以笑容,然后坐下从桌洞里拿出课本。
他打开封面,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满满页面的蟑螂!
“啊—!”王志洋短促的惊叫,慌乱地跳远。
全班同学都看向他,不明白他在叫什么。
封镇热心地起身,拿起他的书,然后狐疑地发出一声疑问,“咦?这是什么?”
周围好奇的同学也凑上来看,拿起王志洋的书传来传去。
王志洋平复心跳,将书要过来,“你们没有发现有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在原本爬满蟑螂的页面上看到了一个由某种湿痕,极像是蟑螂们爬行留下的痕迹拼成的“罪”字。
他猛地抬头。
发现所有人都静静盯着他!
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一起,宛如有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让他觉得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他瘸着腿冲出教室。
“他这是怎么了?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跑这么急,腿不想要了吗?”
听到同桌这么嘟囔,封镇温和笑笑,“可能是突然有什么急事吧。”
王志洋的腿瘸了。
因为他自己不注意,强行运力奔跑导致的恢复不好。
家里父母脸色极为难看,认为他这属于自毁前程。
在听到王志洋出尔反尔要求转学时,王父怒火蹭蹭上涨,冷声叫他回房反思。
王母也是满目失望。
王志洋拖着身体回到卧室,拿出替换的内衣去了浴室。
温热水流流过躯体,缓解了这段日子以来紧张的神经。
关掉水流后,他边拿着毛巾擦头发边往外走。
路过洗漱台上的镜子时,不经意间瞥到后背肩侧似乎有什么不断蠕动鼓起……
他猛地上前,擦掉镜子上的水汽,悚然发现他的后背有成片的黑色虫卵不断孵育!
“啊—!”
他尖叫着跑出去,用毛巾死命抽打后背。
王父王母从卧室中出来,对他极为不满。
“大晚上鬼叫什么?!”王父厉声喝骂。
王志洋扑到王父身上,“爸!你救我!看……看我后背!”
王母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失声尖叫起来。
王父翻过王志洋后背,止不住出了一身冷汗,猛地将儿子推开。
原来,在王志洋的后背出现一个满是黑虫组成的包,看形状是一个“罪”字。
王父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被自家儿子掐死的女孩有关,与此同时,他感觉到手臂出现了一丝麻痒……
王志洋痛哭道,“爸……我去自首吧……”
他们全家人去做了体检,医生诊断就是有未知类型的虫卵寄生在体表,用了各种方法想要杀死虫卵,却是死了一片又一片复生,绵绵不绝。
医生也无能为力,而且对那个罪字形状的成因也未能给出说法。
虫子折磨的三人筋疲力竭。
它们如附骨之蛆,无论他们跑得多远,无论处于何种环境,都摆脱不了。
最终王志洋去自首,承认了自己杀人的罪行以及家人伪造自己年龄、证据的行为。
他犯罪的那一年已经年满十六周岁,足以承担刑事责任。
周末封镇去监狱中探视王志洋,顺便给他解掉虫蛊,得到对方感激涕零的真诚道谢。
回到出租房时,已经天色很晚。
齐炀打来电话,说他半个小时后会过来找他玩,封镇同意后,挂断电话。
没走两步就被一个人给堵住,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单。
这人像是终于抓到了他的尾巴,露出隐晦又得意的表情,“封镇,我知道都是你搞的鬼,我有证据。”
他说着晃晃自己手里的手机,“王志洋出问题的所有场所你都在场。”
封镇:“你想怎么样?”
于单冷笑,指指自己的胯下,“钻过去,我就告诉你我想如何。”
封镇垂下眼睛,“你为什么总要针对我?”
于单“呸”了一下,“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明明是个阴险小人,却装得像个软包子,看到你这副样子就恶心!”
他似乎是极度厌恶于封镇,继续说,“我亲眼见到你养蛇养虫子用来害人!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法律吗?你是法官吗?自以为是正义使者的去报复王志洋?”
“哈……你根本就是个恶魔!”
说了这么一连串,他停下缓了缓气息,厉声道,“快点!不要想着搞鬼,告诉你,我握着你的把柄早就防着你呢,你就是抢走我的手机也没用,我还有很多备份!”
封镇慢吞吞走向于单。
于单勾起嘴角想要奚落对方两句时,对方慢慢抬起头。
“你不该来的。”对方轻柔的嗓音响在耳畔。
于单一惊,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胳膊粗细的大蛇缠住了他的腿。
于单忙看向四周,想要呼救,他不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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