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在空中不停飞舞,将周围的空气凝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对付岳冀涯的攻击毫无破绽可言。
仅短短一盏茶功夫,孟澈已将吕湄和岳冀涯逼得连连后退,他们接下孟澈的每一招都显得越来越吃力。
一个仙魔混修、灵力不纯,一个实力相差悬殊,怎能和至精至纯的上乘修为相提并论?!
宣逸见三人斗得难舍难分,好不容易才从这精彩的斗法中回过神来。
也不能怪他,毕竟此时孟澈的仙力修为他以前真的是从未见过。
宣逸躲在一旁的土里,看着孟澈分毫不输的神气斗法,心里既惊讶又高兴,嘴上便开始咋呼起来为他助威:“两人斗一人,有一位还是前辈级的人物,可真是厚脸皮!”
岳冀涯到底是年轻,听他一说,动作一滞,险险接住初霭突来的袭击,手中的盘蛟冷月刀差点掉落在地。
宣逸见他如此不经逗,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各种符箓图文当即浮上心来,索性用手在空中比着虚画了几下,临时创了个风灵符出来为孟澈的灵力添一加持。
“由请山神,赐我灵风,身随心动,心随风走。去!”念罢,只见宣逸一手的食指中指合并,向着孟澈一指。
一股劲风忽然缠绕席卷而来,犹如飞旋的游龙一般骤然裹住了孟澈的初霭和洗心剑,吕湄和岳冀涯顿感对手的招式犹如泰山压顶、变得凶狠沉重起来。
两人又免力支撑了半盏茶的功夫,忽听“叮当”两声脆响,各自手中的佩剑与佩刀居然生生被孟澈的攻击从中斩断。同时,亦感胸腔犹如被巨石碾过,当即一口鲜血自嘴角流出。
师徒两人竟在短短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同时败在一个人手下,还被伤了脏腑。
吕湄捂住心口,极力支撑着不倒下去,毕竟之前宣逸给她下的水火合符的威力仍在,又与孟澈一番狠斗,此时她实在是无力在与对方继续拼杀交手了。
岳冀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身修为就和孟澈差的太多,两人的仙力有天壤之别,此刻他被伤得极重,顷刻间便跪倒在地,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猛喘气。
吕湄与岳冀涯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甘心。
面对孟澈与宣逸的联手,实在是——智斗不过、也武斗不过!
别无无法,只能先撤了。再斗下去,孟澈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方才他将目光凝在吕湄身上时,眼中的寒意已透露杀心。
吕湄索性一把拉住岳冀涯,手中一晃,乍起扔出一枚黄色□□。两人不消片刻便趁着浓烟消失无踪了。
孟澈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毫无追击之意。大步走到坐在一旁、脸色发白的宣逸身边,蹲下身,一手搭上他的脉息,查看他的伤势。
“你伤势如何?”声犹冷,意却暖。
“咳咳……不碍事。”宣逸扶着胸口,勉强从土中爬出,坐于一旁回答道。
孟澈探其脉象知宣逸受伤不浅,眉头微蹙,心下不由心疼。
若是自己早点赶来就好了……孟澈如画眉眼黯然几分。
宣逸从孟澈抿紧的薄唇看出,孟澈肯定是在自责,赶紧说话想阻止他胡思乱想。
“孟澈!你可真厉害,方才我好担心你敌不过他们师徒二人。”
孟澈眼眸陡然凝满寒霜,语气冷硬道:“若有人胆敢伤你,我便不会手下留情。”
宣逸:“……”莫非我看错了?孟小郎君此时颇为倨傲霸道呢?果然为了心上人,脾气再好、涵养再好的人,也是会生气的啊。
念及此,宣逸嘴角不由上翘,觉得心里有点得意、又有点甜丝丝的味道。可是忽又想起方才吕湄骂孟澈是挡路的狗,顿时又觉心头火起。
“可恶!那恶贼竟然骂你贬低你!”宣逸气得鼓起腮帮子,脸涨得通红。
孟澈见他为自己不平,心中一软,抬手轻抚上他细瓷一般的脸,淡然道:“我岂是他人一句言语便能贬低的。”
宣逸一想,深觉他说的有理!
口舌之争,最是低级,不理也罢。他只是心里不想别人说孟澈任何不好。此种想法,从他的眼神直接传递给了孟澈。
孟澈深深看宣逸一眼,嘴角几不可查的弯了弯。
一时之间,宣逸觉得似乎连这暮春的春、色,与他此刻温柔含情的眉眼相比,都不免逊色几分。宣逸盯着孟澈清冷昳丽的侧颜,登时傻眼。
熟料孟澈突然单膝一跪、一手托住他肩膀、一手伸向他的膝弯处,微微一发力、将他打横抱起,不让他再劳累半分。
“哎?!孟、孟孟澈你快放我下来,这样好难看!”
“你身上有伤不便行动,我们御剑回去。”孟澈柔声道,在他额前轻轻印上一吻:“抱紧我。”说完,也不等宣逸再开口,便迅速将洗心剑置于地上、一声轻语,洗心剑御风而起,孟澈抱着宣逸直接御剑向友来村飞去。
宣逸窝在孟澈怀里,久违地飞在半空中,有流云不停自眼前飘过,心里有些迷茫地想,看来这个镇子……是没法再呆下去了。
这种颠沛的生活,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可是将身边紧紧搂着自己的人牵扯进来,他除了无可奈何,却又于心不忍。
第55章 再逃1
吕湄和岳冀涯已身受重伤,宣逸不怕他们短时间内会追上来。可也明白此时自己租住的民宅并不是合适的藏身之处了,不说宣家可能还有人在寻他,就算是坊间,也不时总有人来叨扰求灵符。
果不其然,在御剑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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