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
藤木门被合上,里面什么声音都再听不到。
城主府的人慌了,急忙前去找自家城主,四周很快就静了下去。
角落里,一人将今日发生的事尽数收入眼睛,唇角一勾,身影瞬间隐去了。
屋子里。
谢慎拉着祁昭走进里间,瞬间松了手:“手腕,痛么?”
“不疼。”祁昭摇头,更心疼谢慎被他打红的手,捧起来揉了揉,“都红了。”
谢慎缓缓一笑:“没事。”
他抱着祁昭在榻上坐下:“刚才角落里有人,是陆煎水故意放进来的,是拍卖行的人没错。”
“我也感觉到了,你觉得今天我们演的怎么样,别人能信么?”
谢慎亲了亲他的脸颊:“很好。”
祁昭第一次演戏,觉着挺有意思,忍不住笑了笑:“下次演戏在什么时候?”
“三日后。”谢慎说,“这三日里就按着陆煎水说的就好,三日后,我会护着你。”
“好。”祁昭笑起来,眼睛弯着的弧度特别讨喜,谢慎看着,一颗心就情不自禁柔软下来,又在他脸颊亲了亲,微笑着嗯了一声。
之后三日,祁昭什么也不做,清晨到外面长亭坐着,直到晚上,而谢慎没再回来过城主府。
城主府的人都很喜欢温温柔柔的祁小先生,对谢慎的行径很是痛心疾首,这样的心情在某日不小心看见祁昭偷偷抹眼泪后,瞬间到了巅峰。
但他们也没办法做什么,只好时常往长亭送些小点心和水果,温和的祁小先生总会对他们道谢,红着眼睛微笑的模样,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三日后的正午,消失了三天的谢慎终于回来了。
城主府众人敢怒不敢言,暗里不知怒视他多少次,谢慎自然不理,淡淡走到长亭,二话不说拉起祁昭就往院落走。
祁昭任凭他拉着,沉默和他回了住处,眼里情绪翻涌。
温和的人生起气来最没有余地,众人胆战心惊窝在外面,隐约听到里面的人在说话,不久,突然传出一声沙哑的笑声。
他们听得出来,那是祁小先生的。
院子的门被风吹开了,里面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还是祁昭的,他声音很轻,却满是伤心。
“好,好,居然是这样,谢慎,我将一颗心都给了你,不曾想,不曾想……”
随即是谢慎冷淡的声音:“够了。”
城主府的人几乎能想象的到里面的画面,祁小先生红着眼睛对谢慎伤心欲绝说着话,后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眼里甚至还有不耐和厌烦。
事实上却是这样的。
祁昭吃了一颗葡萄,惬意挨着谢慎,语气沙哑:“我这一生,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端是我活该。”
谢慎眼睛带笑看着他。
祁昭换了个姿势:“走到这一步,你却还是什么话都不想说,倒是我可笑了,谢慎,我现在只想问你,你当初说心悦于我,究竟是不是真心?”
这个问题不会得到应答。
祁昭把葡萄喂给谢慎一颗,谢城主低头微微一笑,无声说:“是。”
祁昭也笑了,语气伤心欲绝:“我将所有的真心给了你,末了却是这番下场,也罢,你心狠,我比不过你,也爱不是,从此之后,从此之后——”
他声音停了半晌,再响起时,已是决绝之态:“从此之后,便就是陌路人,再不必见!”
院落外的人一惊。
祁昭吐出葡萄皮,把头发和衣服弄乱,又揉了把眼睛,抱起腾蛇神木幻化而成的龙牙草狼狈出了门。
他眼睛通红,脸色白的吓人,眼神却沉如心死,衣服和头发胡乱散着,一看就是没心思打理,彻底被伤了心。
城主府的人下意识就去拦,刚挨过去,却看见祁昭闭了闭眼,一滴冰凉的泪从他眼角渗出,很快便落在了土壤。
最温和最爱笑的祁小先生,哭了。
众人一愣,脚步不由停下,等反应过来后就出去,街道熙熙攘攘,那个伤心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
城主府外。
祁昭脚步踉跄向前走着:“小九,我演的还好吗?不会太浮夸被人看出来吧。”
【特别好,一点都不浮夸,自然的展现出一位被道侣背叛却无法做什么,心死之下狼狈离家出走的小弱受形象。】
祁昭:“……你可以闭嘴了。”
小九很不满意:【我不,让我说话我就得说,不让我说话就要我闭嘴,你当我是什么?我也是很有尊严的!】
祁昭懒得理他,手指摸了摸腾蛇神木的叶子:“谢慎,很快就要进去拍卖行在的那条街了。”
谢慎嗯了一声:“别怕,我在。”
“我不怕。”祁昭轻声说,知道前几日的那人就在身后跟着,不想露出端倪,就没再说话,踉跄着往前走去。
不久,进了流云街。
拍卖行就在流云街的正中央,祁昭脸色越发苍白,目光也开始溃散,看起来随时随地都会倒下去。
街上的人看到他,有些犹豫,想上来扶一下,祁昭却不管不顾,完全一副失了神的模样,只往前走。
众人只好罢休,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跟着他,这么走了一会儿,距拍卖行只剩下了不到十米的距离,祁昭身子遥遥欲坠,又走了几步后,暗地里掐了昏睡符,整个人便突然倒了下去。
边上的人被吓了一跳,刚要上前,却看着有一人突然出现在祁昭旁边,先一步把他扶了起来。
“他是我朋友,因为出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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