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充满了畏怯,施翼费了好一番工夫,才得以允许进入办公室去见餐厅的老板。
「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该不会是后悔当初的冲动离职,现在想要回来吧?」
知晓老板外表是严肃了点,其实骨子里还挺风趣的。为此不再拘谨的施翼开始表露自己前来这儿的目的:
「呃……我并不是为了我自己的事情来的,我是想问您,您知道盛经理家的住址吗?或是其他的电话……因为我打他的手机都不通,所以——」
「加炜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嗯?」施翼不解其义。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啰?」
老板诧异的眼神,让施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是出事了吗?
「加炜做事一向自律力很好,完全不用我操心。那天他突然跟我说要辞职,我心想事情一定很严重了,去找他的时候才知道,沈时轩自杀身亡了……」
「什么?」
施翼简直难以置信,那前不久还活生生的指着自己鼻子臭骂的沈时轩,竟然自杀了?
「他不太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实情。其实一开始我并不很赞同你们这种关系,特别是在他还未跟沈时轩完全了断的时候。沈时轩这号人物,连我都觉得头痛,加炜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在他还是一个穷愁潦倒的小伙子时,沈时轩在经济上与感情上给了他不少支撑,虽然后来沈时轩的性格出了点偏差,日益疯狂的行径几乎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但他还是希望彼此能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分手。明明在一起时是那么的痛苦,对方还是不断地死缠烂打,那一阵子,加炜的脾气跟精神状态都很不好,直到你的出现为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当我看到加炜那终日锁眉的臭脸因为你而开始展开欢颜,我很替他开心,却也开始为他担心,因为我很清楚加炜他跟你并不是在闹着玩的。同时我也察觉到了沈时轩异常的精神状态,那种随时会伤到别人以及他自己的荒唐举止,又再次让加炜陷入永无止静的忧虑,我想……我这么说也许很没人性,但是沈时轩的自杀,对加炜来说,或许是种解脱……
「不过,沈时轩选择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作为无言的抗议,还是有点傻,所以被留下来的你们两个,是不是更应该好好的坐下来审视这一切,不要让反复的错误和懊悔的遗憾,再继续延伸下去了?」
老板的话自然不像在开玩笑,但施翼却觉得这是上天在开他的玩笑。沈时轩就这么自杀了,盛加炜就这么失联了,而自己,还不知事态严重地躲在自己的框框里顾影自怜?
在狂风过境后的明朗青空下侥幸苟活,却发现大地一片残寂,难道这样自己就会好过一点吗?
盛加炜曾不止一次地对自己深切吶喊着不要放弃他,无非是在向自己求救吧!为何自己就是不能和他站在同一阵线,拉他一把或是去支撑他呢?
为什么自己要那么自私呢?
沈时轩自杀了,他一定很无措、也很无助吧!在这种时候,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自己,不是更应该陪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分担内心的谴责,同他一块接受大家的唾骂吗?
施翼握紧拳头不想让人发现他在颤抖,却还是抵制不了心口那份耸然的惊动。因为沈时轩的死,他也是共犯……
让施翼稍微地适应了一下这情势,老板继续说道:
「其实我并不想对这件事作任何的评判,但我仍是想奉劝你,假如你还没有准备该如何面对加炜那种惹人非议的感情,那么你就放弃吧!永远再也不要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但倘若你对他还有那份心,那么你就得包容他的过去,承接他的现在,并且同心协力和他一起去经营你们的未来……」
未来……看似好遥远,施翼心情尚未平复,无法去考虑那么遥远的事,现在对他而言,什么都已不重要,要能看到盛加炜真实确切地站在自己的眼前,那才是他现在唯一的祈愿。
「那……老板可以告诉我他还有其他的联络方式吗?」
「其他的联络方式啊!老实说我也挺伤脑筋的,这阵子我比较忙,都没空和他联络,当我前几天想到要打电话给他时,他的电话却已经停用了,人也早己搬出原来的住所……很抱歉,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老板不晓得他有可能会去哪里吗?」他仍旧不肯放弃。
老板摇摇头:「那家伙行事总是很低调的——不过你也不用太心急,如果真有缘分,相信你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去他的狗屁缘分!他跟盛加炜的感情可不是靠缘分得来的。他和盛加炜的感情……是靠盛加炜锲而不舍的坚持、不畏被拒绝的难堪陪在自己的身边、就算是自己耍脾气也不忍心苛责的包容,所堆砌起来的!
跟盛加炜的付出比起来,自己被背叛的委屈根本就不算什么。对于他的苦衷与难言,自己可曾用心去了解、去体会?
一天一天被动的等待,已渐渐将两人愈推愈远,如果现在没有踏出那一步,那么自己绝对会懊悔而死的……
「我等不到有缘的那一天,也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啥时能够偶遇,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在无济于事的自我哀愁上,真是傻透了。老板、我要去找他,求他原谅我的不懂事,请他再给我一次与他同行的机会,我要让他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放弃他,我要让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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