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也睡下去。
他的小情人害羞了,宋乐捏着被角偷乐,没发现身旁的萧淮一直睁着眼睛。
是啊,喜欢宋乐很久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萧淮第一次注意到宋乐,是他搬到宋乐楼上的第三个月。
六楼不知道哪家新买的衣柜,两个工人抬在二楼转角处停下了,原因是柜子太大,转角不易,两个人的力气不能将柜子再抬高哪怕十厘米。
当时萧淮刚买了菜回来,前面已经堵了好几个人,唧唧喳喳争论不休,却没人提出可行方案。
这时宋乐从后面赶上来,两三下拨开人群走到核心地带,说:“我来我来。”
说着将手里的包扔给旁边的人,卷起袖子就去抬柜子,不但配合那两个工人把柜子抬高,过了转角,还一直送去了六楼。
萧淮缓慢而沉默地跟在后面上楼,心里有些暖。
他想,这人真是个好人。
第二次,是没几天后的事。
萧淮后来分析那肯定是周四。
因为宋乐那天在家休息。
四楼二号的主妇出门倒垃圾,锁了门后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
家里有不到一岁但会到处爬的儿子,还有一锅汤正在灶上烧。
急慌了的主妇只得向隔壁的宋乐求救。
宋乐听了二话没说就要从自家窗户翻过去救人,震动了整幢楼。
萧淮听见骚动后下了楼,站在楼梯中间看到几个街坊邻居在宋乐门口阻止他。
求救的主妇已经哭得半瘫在一旁。
萧淮安静地看着宋乐面红耳赤地急人所急,悄悄拨了119。
最后消防队员利用云梯进了房,一场风波才得以平息。
宋乐被消防队员骂得灰头土脸。
萧淮却觉得,这个烂好人,真有意思。
由于深居简出,萧淮第三次见到宋乐时,已是数月后。
那天他去邮局寄包裹,路过邮局旁边的书店,看见一个小个子女人正在卖力地擦落地橱窗的玻璃。
宋乐从书店里走出来时手里提了个水桶,看见那女人一蹦一跳地擦不到比较高的地方,什么也没说就把抹布接了过来。
女人很高兴,说了无数个谢谢,宋乐敲了敲她的头。
萧淮记得他说别乐了快进去把书摆好。
女人做了个遵命的手势就笑着跑了进去。
萧淮也笑了。
后来又不经意地见到过他数次,也偶尔看到他那些小小的善举。
萧淮开始好奇他的名字。
直到那天。
一身是水地开门后发现外面站的居然是他,呼吸顿时少了两下,脸在黑暗中微红,而他已经自告奋勇地开始帮自己“抗洪”。
好人两个字紧紧地咬在唇边,想那样称呼他,又张不开嘴。
萧淮喘了一下。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快!”
对方的声音将他唤醒,这才屁颠屁颠地跟去帮忙。
问题搞定后他说他叫宋乐,萧淮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念过数遍,心情越念越明朗。
“谢谢你。”萧淮说。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如今这个好人就躺在他身边,长手长脚揽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埋了一半在被子里,似乎睡得安稳。
萧淮推推他,“宋乐。”
没反应。
再推推,“睡着了?”
没反应。
“那个……我喜欢你……”
还是没反应。
“很久很久了……”
楼上楼下 外篇 番外二:有钱人都去死吧
韩夏生在火车站和萧淮分手,说要直接转城际列车回邻省的公司。
萧淮说你不跟我回家里休息休息?
韩夏生撇撇嘴,“我去当电灯泡啊?”
还有一个理由,韩夏生至今还记得春节前宋乐骗他的事情,加上宋乐又是他痛恨已久的有钱人,还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好。
韩夏生在售票窗口排了两个小时队,运气还不错,买到一张靠走廊的坐票。
上车后他不止一次为春运“喝彩”——自己所在的车厢里全坐满后还有人陆陆续续上来,或站或蹲,挤成年糕。
韩夏生向里动了动,为旁边或安营扎寨或走动的人尽量留点活动空间。
离开车还有不到十分钟,涌上车的人丝毫没有减少。
耳边时不时传来咒骂声和小孩的哭闹声,他伸长脖子想看热闹,无奈站着的人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除了别人的衣服裤子,什么都看不到。
没多久一个男人挤过来,四处望了望,将目光锁定韩夏生。
“这位先生……”
韩夏生抬头——怎么是他?
那人显然没认出韩夏生,径自说着,“这位先生……能不能把您的座位卖给我?”
韩夏生还愣着,心想一年多没见这家伙说话怎么跟火星语一样。
而且,他不认识自己了?
韩夏生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啊对了,毕业以后自己就彻头彻尾改变形象,莫说这个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老师”,就算是以前关系不错的同学,这会儿也不一定能马上认出他。
“先生?”骆洋看韩夏生还不答话,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上个聋子。
“先什么先,我听得到。”韩夏生没好气地说。
骆洋先是一愣,随即选择无视他的不友善,面带微笑地搓搓手,“我说先生能不能把您的座位卖给我?”
“哦,你出多少钱?”韩夏生笑嘻嘻地也不拿正眼看他。
这家伙一点长进都没有,有钱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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