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中甚是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然而只笑到一半,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臭小子,什么事这么开心?”
“师、师父?您可算回来了?”
“嗯,我今早一回房间,就发现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吴笑杰眯了眯眼睛,沉声道:“我问你,为师藏在床底的那一坛陈年美酒跑到哪里去了?”何应欢眼珠一转,嬉皮笑脸的答:“前天夜里月色极好,我把它偷偷搬出来,跟勤之两个人分着喝光了。”
说罢,转身就逃。
吴笑杰早料到他有此一招,急忙追了上去,大喊道:“臭小子,给我回来!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功夫才买到那坛酒的?连师父的酒都敢偷,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哈哈,这下不打自招了吧?师父你嘴上说着要去寻大师兄,其实却整天都在找酒喝,现在倒还好意思怪我?”
“你!”吴笑杰一时气结,顿了片刻之后,却仍是理直气壮的答,“你大师兄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会走丢不成?我看他八成只是贪玩而已,等玩儿够了,自会回来。我打听他消息的时候顺便喝点酒,又有哪里不对了?”
何应欢脚下不停,一口气跑到了平常练剑的竹林里,绕着竹子转来转去,嘴里应道:“师父难道忘记二师兄说过的话了?他叮嘱你每日最多只能喝一壶酒,可是现在呢?哼哼,再这么胡闹下去,小心他又跟你翻脸。”
他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料吴笑杰听了这话,神色竟黯了下去,怔怔的呆立原地,再不言语了。
“师父?”何应欢吃了一惊,也跟着停下脚步,奇道,“你当真跟二师兄吵架了?你这次出门,为什么不带着二师兄一起来?他一个人呆在山上,闷也要闷死啦。”
吴笑杰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你们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了,哪里还肯听师父的话?你二师兄他……唉,不提也罢。”
何应欢难得瞧见他这般失落的表情,心中甚是惊异,不由自主的上前几步,想要出言安慰。怎料吴笑杰突然变脸,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纵声笑道:“臭小子,这下可跑不了了吧?”
“师父,你使诈!”
吴笑杰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屈起手指弹了弹何应欢的额头,道:“快,赔我酒来。”
“师父……”
何应欢委委屈屈的蹙了蹙眉,正欲开口求饶,却忽见一人从旁飞掠而来,伸手轻轻一带,便将他护进了怀里,笑道:“吴大哥,你又在欺负应欢了?”
“什么话?明明就是你太过宠他了。”吴笑杰小声嘀咕几句,道,“这小子偷了我辛辛苦苦寻来的美酒,你说我该不该找他算帐?”
“只是酒而已,我回头赔你一坛就是了。”
“喂喂喂,江兄弟,你再这么宠下去,小欢可要被你惯坏了。”
“会么?”江勉轻描淡写的反问一句,浅笑盈盈。
何应欢则双手搂住他的腰,故意冲吴笑杰做了个鬼脸。
“瞧见没有?”吴笑杰连忙伸手一指,道,“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呵,这不是很可爱吗?”江勉低头望了何应欢一眼,眸中满是深情,微微笑道,“应欢的性情……跟吴大哥你年轻时一模一样。”
吴笑杰听了这话,方才面色稍霁,抬了抬下巴,傲然道:“那是当然的!也不想想他是谁教出来的徒弟。”
闻言,何应欢禁不住“嗤”的笑出了声。
江勉亦是轻轻咳嗽几下,强忍笑意。
吴笑杰见状,便也不再多说下去了,只将腰间的酒壶一甩,叹道:“你们再这样卿卿我我下去,我可要嫉妒死啦。算了,算了,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了。还有,别忘了赔我一坛好酒。”
话落,轻轻转个身,飘然而去,嘴里高声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待吴笑杰行得远了,何应欢才从江勉的怀里退了出来,笑问:“你怎么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嗯,有点事情。”江勉执了何应欢的手,迈步朝书房的方向行去,道,“应欢,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哎?”何应欢眼前一亮,立刻展颜而笑,问,“是什么?”
江勉但笑不语,直走到书房门口,方才侧过身来与他对视,缓缓摊开了右掌。
何应欢把眼望去,只见那掌心里静静躺着两颗小巧玲珑的骰子,骨质白皙,红痕宛然。
“呀……”他忆起前尘往事,不由得低呼出声,心神一阵恍惚。
“怎么?”江勉挑了挑眉,笑问,“你不要?”
何应欢呆了片刻,也跟着笑起来,一把夺过那两粒骰子,握在手里转了几下,道:“勤之,不如咱们再来赌一场吧。”
“赌什么?”
何应欢转了转眼睛,将头凑至江勉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江勉低笑一声,把何应欢拉进了书房里,倾身吻了吻他的脸颊,柔声道:“好像无论怎么个赌法,都是你占便宜。”
何应欢嘿嘿直笑,随手一掷,那骰子便在桌上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nd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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