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遇到程虞,我就知道自己的想要的是什么。我也完全明白他骨子里有多大的能量没有被释放出来。和他在一起越久,我就越爱他,想要真正和他在一起的渴望也就越浓烈。但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后来的某一天,他躺在床上吻遍了我全身的每一个地方,又用牙齿把那些泛红的印子重新咬了一遍,牙印清清楚楚。我问他在干嘛,他说,他想把我拆碎了一点一点吃进肚子里。我因为激动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又反复向他确定,问他是说真的还是只是情调。他抬头认真地看我,说虽然可能会让我觉得有点变态,但他的确很有这样的冲动,如果不是犯法他早就把我的脑袋割下来放家里养着了。
我知道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那场精心策划的分手果然刺激了他,他用力地抱着我,问我,想好了没有。上帝才知道,我早就想得快发疯了。
☆、完结
从那天以后,我就离开了那座和程虞一起生活过的城市,带着我的床。程虞说那是我的创作之床。
也许是吧。不过我在这座全新的城市里,租了一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房间,开始创作我第一部没有创作之床帮助的。这部里囊括了太多东西,以至于让我开始怀疑那张陪伴了我整个创作生涯的床能否承受。
从白天到夜晚,我在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不停敲打的时候脑海里也不停浮现出程虞的脸,至于zark,或许让他沉入海底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在这座城市里也找到了一个常去的书店,经常带着我的电脑蜷缩在书店的座位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某一天,我照常躲在屏幕后面敲字的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我面前的茶桌。我抬头一看,一片温润的光泽。
竟然在这个地方又碰到了那块玉石。
“嗨”玉石露出了笑容,“快写完了吗?”
我愣了愣神,那天晚上的夺目光辉又重临脑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嗯,还差一点。”
“能让我先看吗?”他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睛里闪着光。
我把电脑转向他。
玉石速度极快地扫描着屏幕,我有些呆滞地看着他。
“这么说……程虞最后还是没有和他的金属男终成眷属?”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他伸出食指敲了敲我的电脑。
原来我的文里,全部都是他们的影子吗……不过他的问题,还是把我的思绪又拉回那一天。
我从程虞的房间里出来,原本是想离开的,不过最后那一秒,还是没忍住回了头。
zark跪在程虞面前,紧紧地抱住他,就像回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让他安心的地方,那一幕,或许从我在天主教堂遇见他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在期待着。他们之间的牵扯早就深到连上帝也无可奈何,zark在天主教堂呆的那些日子,反倒是对上帝深深的嘲讽。所以只有像我这样连臣服的意义都不明白的人,才会一开始就沦落为上帝游戏的棋子。这样的认识让我有点鼻酸。一点点不甘心竟然有冒头的迹象。不过有谁能让我有勇气去参悟这个世界的奥义呢。或许这才是最可悲的吧。
屋内安安静静,我也跌坐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了程虞的声音:“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我考虑清楚了,程虞,这次我不会犹豫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zark话还没说完,“那是不可能的。”
程虞说出这句话的决绝让我都吃了一惊。为什么?
zark也问了和我同样的话。
“从我的记忆一点点剥落开始,从我在日记本上写出我是程虞这几个字开始,我就已经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程虞了。你追求的东西一定是没有意义的。”
“你的记忆,我可以让阿野帮你,就像现在一样……”
这一次,zark自己失了声。
我心里一凉,程虞无助地一次次撞向墙面的画面历历在目。程虞的意思,其实我们谁都明白。曾经我不是也有过同样的想法吗,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了解到,程虞不可能回来了。
一次又一次的脱胎换骨,一次又一次的痛苦折磨,即便他对zark的感情深入骨髓,即便他的记忆能够被重新植入,但每一次历经蜕变后的程虞,还可能是从前的那个程虞吗?如果从来就没有法海,白素贞可以守候许仙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转世,那么他们又真的可以一世又一世地厮守吗?
程虞不过是自己充当了法海,试图守护他们不容于世的爱情罢了。
我绝望地认识到这一点,恨透也爱透了程虞的清醒。也正是这样的绝望,让我义无反顾地离开那座城市。
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会怎样,程虞或许重开了他的书店,依然每日造访他的异月之湾。zark没有再出新专,从大众的眼前销声匿迹。但我知道,虽然他们两人之间隔了一座雷峰塔,但他们的牵连永远都割舍不断。
“喂,你怎么走神啊。”玉石白净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浑身一颤,差点惊得从椅子上跌下去。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还真是,跟丧尸有一样反射弧的生物。”
我被他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挠了挠后脑勺。
不过,我很高兴有他从那座城市里来到我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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