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追被他捏得缩了下`身子,转过上身看着他道:“难道不是吗?”
景追本就瘦,背部皮肤光洁白皙,只有撞伤的地方有一片淤青,随着他侧身的动作,将背部沟壑和腰线拉扯出诱人的弧度,胸前的景色被撑在一旁的纤细手臂和散乱的头发遮得若隐若现,锁骨也因为手臂撑起的动作,形状更加鲜明,有发丝随着脖颈到肩膀的起伏,服帖地搭在上面,黑白相映,有一种视觉美,被子随意搭在下半腰,好似随时会滑下。
这模样真是勾人!
苍溟喉咙有些发干,他一边克制着自己想要将被子一把掀开把眼前这人扒干净的冲动,一边将他按回去:“是行了吧。”
说完还真的按摩起来,将集中涂抹在撞伤处的药膏用手掌匀开,揉搓蔓延至整个背部,怕弄疼了他,每次揉到淤青处总是会放轻动作,抚摸似的轻触。
景追觉得又痛又舒服,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经常给人按摩?”
“算是吧。”
“还真是?给谁啊?你爹吗?”脑中浮现苍溟给一位老人按摩的场景,便笑出了声。
“算是吧。”没理会景追的笑声,苍溟把他的背一寸不落地摸了好几遍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道。
景追起身背对着苍溟穿好衣服,回头一看,苍溟已经下床,走向窗口。他也下床,背部因为涂了药,又按了摩,所以疼痛缓解了不少。
苍溟走到窗口时回了头,表情有些严肃道:“那个给你作画的人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你以后可要谨慎些。”
“你是指哪方面?”
“各种方面。”说完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景追一直不曾出门,饿了便吃些东西,困了就上床躺着,一直等着那人送画来,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想看到那幅画,只是自己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安静地想想怎么题字。
苍溟倒是每日都来,时早时晚,每次都只是戏弄自己一番便走了,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连等了几日,终于第五天的中午前,小厮敲门说有人送东西来。
他打开门,看到那日带他来客栈的人一只手里攥着个不大不小的布袋,另一只手里抱着一个柱体的锦袋。
他接过这两样东西,道了谢,又告诉那人明日此时来取画,便退回房间里。
景追将装着银子的布袋随意扔在桌上,取出画轴,将其在案上缓缓铺展开。
乌黑的头发,清晰的眉眼,细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削尖的下巴,纤细的脖颈,隐现的锁骨……景追看着自己的脸随着画卷的展开渐渐完整,手先是微微顿了顿,随即手指将木轴向后轻轻一拨,画纸随着它的滚动全部展开。
景追看到完整的画,不禁呆了呆,自己原来是这幅模样的吗?
镜子映出来的人像都有些扭曲,水里映出的他也从没仔细看过,他只从别人的话中知道自己可能长得不错,但也不知道怎么个不错法,如今看这画像,才明白为什么人人见他都夸他长得俊美。
他一直都觉得苍溟是他见过皮相最好的人,没想到自己竟也不比他差。
他此时真想找个人问问,自己和这画上的人长得一样吗?
“当真是美如画啊。”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赞叹。
景追现在已经习惯了苍溟的突然出现,淡淡问出自己的问题:“我和这画上的人长得一样吗?”
“不。”苍溟直白道,“你比他还要美些。”
“当真如此?”景追有些不敢相信。
“爱信不信。”苍溟一耸肩。
景追自言自语道:“那我还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了。”
“是啊,要是哪天有个画皮鬼看见你,肯定不会放过你。”苍溟顺着他的话说。
景追看了看画,又看了看他,自己嘟囔了一句:“还真是分不出上下,那我们岂不是挺相配的。”
苍溟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道:“光看长相的话是的。难得你也这么认为,不如我们就顺了天意,在一起算了。”
“真可惜了我这张脸,不长在需要的人身上,偏偏选我一个废人当主人,真是委屈了它。”
☆、第二十章
“那你认为什么人才是需要的人呢?”
“自然是有的,只是我不知道。”景追看着画卷,上面的人身着一身月白色长袍,一部分衣摆因他此时坐在较矮的木凳上而铺摊在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眉头微皱,惟妙惟肖。那人的一只手隐在衣袖中看不分明,另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小臂自然立起,手指微蜷对着自己,骨节并不明显,指节却鲜明,从观画人的角度看,只能看到白皙的手背,手心里让他皱眉的东西让人不免好奇。
苍溟执起他的一只手,细细观察,蓦地一皱眉道:“怎么这么多倒刺?”
“整天吃的那么随便,怎么可能没有。”景追抽回手,用拇指捋平微翘的倒刺。
“别捋了,你也不嫌难受,我限你今天之内打理干净。”
景追也觉得是时候该修理修理了,便点点头:“好。”说完便拿起毛笔,蘸了些墨,又道:“真是不想毁了它。”然后左手拢住右手宽大的袖管,在画上左下角的一片空白处写了一个“景”字。
行云流水,翩若惊鸿,单单一个字,便能让人看出写字人的心境——静。
“为何不写‘追’?”苍溟看着他不疾不徐地写完才问道。
景追注视着他刚刚写下的字回答:“‘追’这个字与我本身的状态大相庭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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