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体质就像连通阴阳的一座桥,就是一条捷径,让我少绕了一大圈。”
宋卓扬的解释张春同样没听清,他只是希望说话能分散注意力,不过效果看来并不明显。更糟糕的是宋卓扬又突然拿出手术刀,轻轻拔开张春的衣服,露出轻薄的衬衫后他起伏的胸膛。张春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术刀上,尖利的刀尖划过皮肉,他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触感,然后是胸口钻心的肉疼。
几秒钟后,张春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字形的伤口。专业的手法使得伤口不大,但是血却一股股地直往外流,他硬咬着牙死撑。然而一直想钻进他身体里的黑雾此刻就像找到了大门,一股脑地全涌像他胸前的伤口。
就在张春忍不住失声叫出来时,棺材里突兀响起嘭的一声,本该躺在里面一动不动的方锦突然直突突地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逃出生天
“方锦!”
张春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艰难地开口,斜眼盯着从棺材里站起来的人,惊喜不已。
宋卓扬也因这突然的异变愣住,他转眼瞪住面无表情的方锦,和张春一样惊,却没有喜。
方锦阴沉着脸从棺材里出来,径直朝着张春走去。张春明显感觉到方锦的靠近迫使缠住他的黑雾在发颤,而方锦身上的气息他觉得陌生又熟悉。显然宋卓扬比张春更快意识到方锦的异样,他迅速从怀里摸出一颗黑色的小丸子,嗖地一下扔向方锦。
张春注意到宋卓扬的动作想提醒方锦,可嘴里只发出嗯嗯两声,说不出话来。
方锦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看似随手地一挥,宋卓扬扔过来的黑丸就落到了地上,碎成一摊灰烬。他的目光落在张春身上,一眼之后转向宋卓扬,目光中透出暴怒的戾气。
此时张春意识到这绝不会是方锦,惊喜立即变成了恐慌,方锦也许是被这里的某个鬼上身了,而这绝不是件好事,八年前他差点就因鬼上身一命呜呼。可方锦却毫不犹豫地扯开缠在他身上的黑雾,动作干净利落。黑雾在方锦手中仿佛变得有实体,从张春身上拽下来扔在地上就像死鱼。
张春想起夏树也会这一招,忍不住想难道上方锦身的是夏树的熟鬼?一时竟觉得亲切起来。可方锦接下来的动作让他三年之类都无法再产生亲切感。方锦摸索到他脖子上的玉璧直接扯下来,怜惜似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没反应过来这眼神的含义就见方锦将玉璧硬生生的摁进他胸前的伤口。
顿时四下都回荡着张春杀猪般的叫声,他也不是怕疼的人,可是宋卓扬划开的伤口并不深,方锦的举动无疑就是用钝刀子割他的肉。等方锦停下动作,他的命也已经丢了一半,还好下一步方锦松开了绑住他绳子和脖子上的钢丝。他半躺在椅子上缓气,方锦就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几块布条给他包扎伤口。
这时张春才发现伤口竟然止住了血,按理说现在他应该血如泉涌,可皮肉外翻的伤口却没往外流一滴血。不只是没有流血,连缠在他身上的黑雾都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他古怪地望着方锦希望得到一个解释,但方锦却朝他微微一笑,然后眼睛一闭直接倒下去。
混乱的前因后果张春也来不及多想,他强撑起发软的身体站起来看了一圈,在他背后是个香案,之前他被绑在椅子上没看到。香案上供奉着两个灵位,一个是孙国胜,一个是方锦。他想也没想,直接把灵位掀翻。然后发现旁边的桌上有个茶壶,边上还有喝过一半的茶杯,他拎起来闻了一下,感觉没什么问题就直接掀开盖子泼到方锦脸上。
方锦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周围,在看到张春时眼神终于清明起来。他微张开嘴,嗯了几声才开口说出话来,“春,你终于来救我了!”他说着一下蹭起来,生龙活虎的看来没被宋卓扬怎么样。
“别废话,先离开再说。”张春的声音有些虚弱。
方锦发现张春胸前的血迹,一脸紧张地问:“你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时房间四面都响起咚咚的响声,就像他们在一面鼔的内部,此时外面有无数双手在敲鼓。轰隆隆的响声震得张春头疼,他也没心思对方锦解释,拉起方锦往房间唯一的出口冲过去。
“春,这究竟怎么回事?”方锦没有得到答案很不安,他看到的一切都显得太过诡异。
张春伤口疼得厉害,于是指挥方锦去开门,“别这么多问题!活着出去再说。”
方锦没再接着问,他只是往回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宋卓扬重新把灵位摆好,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写孙国胜名字的灵位上盖上一层红纸,然后写下六个字‘宋卓扬之灵位’。
“张春,他在干嘛?”方锦没忍住又问了一句。
张春回头发现两口棺材里都灌满了黑气,宋卓扬正跳进方锦睡过的棺材,注意到他的目光顿住动作开口朝他说:“张家的小子,看好自己的命,别被人害没了。”
宋卓扬说完就躺进棺材里,顿时屋顶萦绕的黑雾如同离弦的箭一样拧成一股直冲进棺材里。而一直围绕在四周的敲击声突然停住,张春大喊一声,“快走!”
就方锦而言,他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是见张春惊慌的样子,以为是宋卓扬弄了炸药之类的危险品。他使出全力去开那扇满是锈迹的铁门,可门纹丝不动。
张春见门打不开,而从墙里伸出来的手手脚脚已经越来越多,不出半分钟他和方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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